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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丹这一个多月,九成的精力都用在军事的筹划和运作之上。
没办法,这一场大战是决定秦、燕、赵三国日后决然不同的走势关键性战役,实在是太重要了。
在当初协助庞煖打赢上党之战之后,太子丹以为,保住了上党险要之地,起码可以多为赵国多一点抗秦的资本。如果在庞煖之后,把大将李牧给运作回邯郸,全面执掌赵国军事,那翁婿两人联手,赵国肯定能在南面多为自己抵挡几年,一来帮助李牧在诸侯间树立更高的威望,将来或许就是六国合纵抗秦最好的统军人物,二来也好让自己多些时间,去收服北方大漠和东北诸地,为燕国将来的南下争雄打下良好的基础。
但实在没想到的是,那一仗是打赢了,也赢得了公子嘉和庞煖等人的信任和亲近,但燕国付出了十多万石的粮草,只是捞回来了四万多丁壮,不算吃亏,可沾的便宜也不多。
更让太子丹有些失望的,就是在庞煖死后,虽然自己一力的鼓动,李牧依然是镇守代北而未能返回邯郸执掌军事。
这让太子丹有苦说不出,很是无奈。
因为只有太子丹明白,虽然自己已经提前把桓齮这员猛将从秦王政手上捞了过来,让赵国扈辄等人少了一个苦主,可赵国现下诸将,除了李牧,他人也还真不是王翦、羌瘣、杨端和等人的对手。
现下的局势虽然与原本的历史有所不同,但秦国这一次,倾全国之力来战。动用了足足有四十万之众,如果再加上打着小算盘要谋夺燕北三郡,和秦形成战略配合之势的匈奴十万精骑,那秦国一方的实力优势就更明显了。
秦占了实力优势不说,就是在全局统筹和将帅上,更是比赵国要好的多。
秦军四十万大军,分别部署在东线、南线、西线和西北线,其中东线十五万,南线河内郡兵数万,然后是西面的蒙恬和西北的王翦。
虽然兵力分在四处,却是在整体协调下,按照计划出击,形成了配合。
东线包围傅抵的武城,吸引邯郸方向的注意和可能的援军,南线试探进攻,牵扯赵军主力的动向,西面则是力夺上党诸城,将赵国的形胜之地全部拿去,至于西北,则是王翦率军,牵制代北李牧不使其南下,并相机进击雁门、云中。
兵分而力合,秦军的用兵可谓是老谋深算。
可在看看赵国这边,却是要被动的多。
春平侯贵公子出身,本来就无统兵大战的经验,而赵国现在的扈辄等人,偏偏又不是真正的大将之才,比之庞煖还差了不少,更何况比李牧、王翦等人。
明明知道秦军开始征召,要有大规模的行动,矛头就是对着自己来的,可赵国将相,居然都没做出什么相对应的布置,连自己这个盟军都没有联络,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原来就蠢笨如猪呢还是脑袋被国家男子足球队的臭脚不小心给踢残废了。
上党地势险要,但兵力太少,河济兵马不算太少,却是无险可守,代北李牧善战,又被秦军和匈奴联合骚扰,只有邯郸这支主力,却还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去用,怎么才能完成打败秦军的艰巨任务。
不过,太子丹怎么看,都没看出来,扈辄能从那边找到秦军的漏洞,狠狠的给秦军来一下子。
好像原本的历史上,就是扈辄被秦军打了个包围,被斩首十万吧?
不知道现在桓齮成了自己人,对手换成了羌瘣和杨端和,扈辄这回还会不会那么倒霉,不但把赵军主力给断送大半,还连自己的首级都贡献出去。
不过,有春平侯在上面实际控制军事,扈辄又不是什么智勇双全的大将,这结局是够呛呀。
别的不说,单是上党诸城的失守,让燕太子丹极为的惋惜。
虽说还有一个阏与掌握在赵军手里,可一座小小的孤城而已,四周尽是敌境,就算再坚持一两个月有什么用呢。吸引秦军围攻,为赵军来援,大破秦军创造条件?
如今和当年马服君赵奢出兵救援的局面可是大不相同。当时沿途城池关隘,起码到上党盆地之前,全部是掌握在赵军手里,赵奢大军才能在邯郸附近筑垒,三十多天不进一步,等彻底麻痹秦军防范之后,才轻兵急进,打了秦国一个措手不及,救下阏与城。
如今秦军得了两条太行孔径的掌控权,莫说偷袭,就是大军拉上去强攻,也只怕难以进入上党。欲保上党,只有预先增援才行呀!
而上党诸城,对于赵国来讲可不是几个城池、多少土地丁口的问题。
拥有上党诸城,秦军要从西面攻赵,南北两翼,总是会受到上党赵军的隔断,也有粮道和后路被截断的危险,同时,这几个城池,又是赵国西上制秦的桥头堡和根据地,乃是必争之地。
而一旦失去了这些城池,秦军无论是从滏口陉直下邯郸和还是从井陉直冲中山,那可是随意进出,再无障碍。而赵军就只能从下面望着秦军随时准备挨打受攻了。
可惜扈辄等人对此看不清楚,只是把这几个城池当做吸引秦军顿兵于坚城之下的诱饵。或者看清楚了这一重要性,却错误的以为上党险要,凭险固守应该是可以坚持很长的时间,足够自己率军增援,并疲敝围攻的秦军,为赵军造成有利的战斗局面。
实在是太大意了,要知道,现在的上党诸城可不是多年前了。
多年的征战,已经让上党诸城土地荒芜,丁壮也是大为减少,坚守待援的基础很是消弱了不少。
从目前的情况看,秦军虽然主力在东围攻河济,可从用兵的时间来看,显然河济的战场,目的是多重的,具体是诱歼赵国援军还是夺取十余座城池还不好说,但吸引赵国的注意,掩护西线直接拿下上党诸城,彻底消除赵国在太行以西的战略立脚点,完全占据太行地利的意图肯定是存在的。
占领了上党,秦国如今第一步的战略意图已经达成了。这是太子丹的判断。
至于下一步,秦军具体要干什么,太子丹可是不清楚。
不过,太子丹可以肯定一点,以赵国现有的实力,就凭扈辄和赵葱等人,面对的又是羌瘣、杨端和、蒙恬等秦军的将帅,这一仗打下来,结局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偏偏现在还没有什么直接的方法能挽救和阻止这结果的发生。
所以,太子丹一直考虑的就是如何应变,如何在这不利中,寻求燕国利益的最大化。
这段日子,关于赵国的局势和应对,是太子丹和尉僚、韩非、郦商等重要将佐大臣时常研究的内容。
倒是其他人,对赵国的战局,不像太子丹那么悲观。
虽然赵军将帅先失了一局,可毕竟扈辄、赵葱等人都是久经战场的大将,总不至于步步错,每次都走不对吧?赵军后面总还是和秦有一拼之力的,一败涂地不应该,打个两败俱伤,赵国吃的亏更大些才对。
这是郦商和韩非等人的判断。
倒是尉僚,对太子丹的判断给支持一些。他对扈辄等将佐也不看好。
不过,对于太子有心在北面取利,大家倒都是很赞成。
毕竟如今燕国已经拿下了东胡,如果能从上谷进入雁门等地,南北夹击匈奴,将匈奴一举打垮,占有其地,横扫整个大漠,这个前景还是很让大家期待的。
当然,如果真能想太子所想,赵军南面大败,李牧边军必须南下救援,燕军以挡住秦军北上,为赵国保住代北的部分,来换取赵国代北三郡的一些地盘,那当然就更好了。
不过,这事要把握机会和尺度,不能让赵国产生燕国趁火打劫的的感觉。还要将李牧从这件事上不能留下给别人攻击的把柄。
所以,太子丹一方面在北方调兵遣将,一方面再次派遣韩非,出使赵国,称秦军北上攻击代北,匈奴南下夹击,恐代北李牧那里兵力不足,燕国欲出动大军,自代北借道北上,一来可减轻李牧面临的压力,以全翁婿之情,同时也是两国为盟的本意。二来燕国可以南北用兵,趁机消弱匈奴。
韩非这次到来,正是赵军傅抵被围,上党数城被夺,春平君心里也开始有些吃不准,正在琢磨如何能打退秦军的进攻,原本见了韩非,春平君还真怕韩非提起前事,那可就尴尬的很了,没想到韩非却道:“君侯在邯郸,指挥若定,想必诱敌深入之后,定有奇谋。如今秦军已入君侯毂中,不日定有大胜。”
“代北方面,有李牧将军在,原本也是无虑,只是我家太子顾念李将军那里毕竟势孤,秦人和匈奴两相夹击,万一有失,只怕不美。”
“我家太子有意出兵,借道雁门,出击匈奴,以助李将军之力,还请君侯允准。”
韩非将赵国面临的不利之局说成是春平侯有意为之的诱敌之策,而在春平君等人的筹划下,扈辄、赵葱等将帅,已经开始布置,赵军的主力正好准备要开始出动,准备反击秦军,让秦军常常赵军主力大队的厉害,韩非这回一下子说道春平君心里,这倒让春平侯感觉甚佳,至于借道之事,他当然也明白这是燕国要助赵军一臂之力,当然是愿意的很了,可韩非说的,偏偏又放到太子和李牧的个人亲情上,春平侯对于太子丹的美意当然领情的很,当即大喜道:“太子殿下和阁下的高义,我赵国感之不尽。就如太子所说就好!”
第二日,春平君又引韩非见了赵王迁,极力赞扬燕太子丹的美意,赵王迁终究岁数小,听说燕国乐意出军相助,当然也是高兴地,遂准了春平侯之请,颁下诏旨,请李牧允燕军入境。
诏旨快马送到雁门,李牧对于燕军主动入境抵御和进击匈奴也没啥不同意,当即照大王旨意执行。由荆轲双方联络奔走,引燕军进入代北。
秦王政十四年十二月十八,上谷燕军启程,进入赵国代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