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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丹这几日拜访朝中公卿重臣,金玉财物送出去了不少,每一家都是客气款待,甚是礼敬,但姬丹却不怎么满意。
因为不管送了多少礼物,这些公卿说话,都是冠冕堂皇,每一个落到实处。
姬丹有些着急。
要想有所作为,需要打入这些权贵的圈子,在一定的程度上成为他们眼中的自己人,这样才有机会煽风点火,搞云搞雨。
飘在外层,只是做一个外来客,那自己可啥也做不了。
姬丹将自己的想法悄悄给范增说了。
范增一听就笑了,捻着胡须笑道:“太子何必心急!”
“朝廷政局之争,平日相处,自然要一派和气,一旦要动,讲的是稳、准、狠”
“能领导一派势力,在朝中图谋大局,做事自然要稳,不管朝廷风雨如何暴骤,一定要稳如泰山,谋定而后动,行事不出错,不露破绽,不给他人可趁之机”
“一旦要动手,时机要看的准,早了打草惊蛇,会让别人预先有备,不亦成功,出手晚了,错过良机,对手破绽不在,只怕不能伤敌,反早敌噬。对象要准,是消其羽翼还是断其首脑,以时机不同而不同,一旦错了,定有后患。”
“不动则已,动则要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出了手,须丝毫不得留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三者齐备,则定然可大功告成。”
“此等大事,悉知内情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其他官员吏佐,都不过是听令而动,为主摇旗呐喊,尽心效力。或是牺牲,或是得利,不过视结局听天由命而已”
“一般官吏属下都是如此,何况太子乃是一外来人,别人自然敬而远之!”
“要想探知内情,还需机缘!”
范增说着,姬丹感觉甚有道理。没错呀,政局夺权,乃是你死我活之争,这些高官权贵,都是官场老油条了,谁可轻易告知自己一个外人!
真要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将朝廷机密内情详细告诉自己一个外人,那此人不是一个官场傻瓜,那就是别有用心!
不过,时间紧呀,如今已是十一月,今年四月,(秦历以十月为岁首)嬴政就要亲政了,嫪毐之乱距今可不足五个月了!
不打进去,不好动手脚呀。
怎么说呢?还是从梦里找吧!
姬丹压低声音,悄悄的道:“先生有所不知,当初天帝授梦,曾明示秦王亲政之时,咸阳当有流血之变。如我等坐观其变,则嫪毐等十几位高爵重臣被杀,相国吕不韦失宠,出居洛阳,反倒是昌平君昌文君兄弟,掌握中枢!”
“如今秦国强盛,六国难以应付,以丹愚意,我等既到此处,岂可袖手旁观,大乱之时,或有可趁之机,折损秦国豪杰猛士,消其羽翼抓牙,对我等合纵制秦,兴盛大燕,当可大有裨益!”
范增惊问:“太子所言当真?”
“先生乃丹之股肱,丹何敢相瞒,此事千真万确!”
这些日子,范增常与尉缭、郦生等人讨论秦国政局,料定秦国政局随着定会有变,但秦国政局到底怎么变,胜负到底如何,能起多大风浪,这个只能慢慢的看。
听姬丹如此言之凿凿,范增且喜且疑,暗道:“太子所言,乃是天帝梦中所示,结果目前虽不好验证,但细细想来秦国政局,倒也合拍。”
“既然如此,还真要想方设法,从这一路上因势利导才好!”
想到这,范增道:“太子,既然如此,我等自可顺势而为!不过太子也无须着急,这几日,虽说那些权贵重臣对我等不过是客气应付,但吕不韦门下宾客,来拜访的可是不老少,或许其中有门道可循。”
“据传秦国太后,有意为太子赐婚,如此事为真,有太子的妻族为由,结交宾客重臣,岂不是轻而易举?”
姬丹笑者追问:“赐婚之事当真?”
范增笑嘻嘻的看着姬丹,道:“此事从吕不韦门下宾客中传出,料想无风不起浪!”
“臣在此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姬丹站起身来,踱了两步,笑道:“卿先不必恭贺!秦国太后赐贵女成亲,以当今之势,为笼络强秦,我等只能恭迎纳娶。”
“万一这新婚贵女,心向强秦,只怕我等做事,反要更加不便。即便此女无此意,这陪嫁之人中,可难保没有秦国之暗间。”
范增嘿嘿一笑,道:“那又何惧,区区一个女子和几个僮仆下人,只要我等小心一二,还能碍的了什么事!”
“此事有利无弊,太子放心就是!”
两人正议着,人报相国府长史付赛来拜。
相国府长史,虽不是朝廷重臣,但也是秩比千石的高官,又是当国执政的心腹幕僚,自然不能轻忽,姬丹领着范增,亲自迎了进来,分了宾主坐下,寒暄已毕,付赛笑道:“相国有令,让某亲自告知太子殿下,明日我家大王要亲见太子,以叙两国之亲,还请太子殿下,早作准备!”
范增拱手道:“有劳长史大人传话,感激不尽!”
付赛拱拱手道:“先生不必客气,此乃赛份内之事!”
范增笑问道:“我等这几日曾拜访诸位大臣,有人言太后有意,赐宗室贵女,以结秦燕之好,不知是否确有其事?还请长史大人坦言!”
付赛听了,呵呵呵大笑,道:“确有其事。此乃我家相国提议,由太后亲自做主操办,待有眉目,太后自当亲为太子言之!”
“此乃大喜之事,赛在此先行恭贺了!”
范增和姬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喜道:“此乃我燕国之福,求之不得。借长史吉言,但愿好事早成!”
说着,令人捧了一双玉璧,赠与付赛。
付赛谢过太子,又寒暄几句才告辞而去。
明日要进见秦王,自然要准备一番,这是朝堂正式会见,总不能将这一干宾客悉数带去。姬丹和范增尉缭等人,细细议了:精选见识明白,学问广博之宾客十人,武艺高强,容貌壮美宾客十人,带了金玉、车马、宝珠等物,陪同姬丹进宫拜见,其余诸人,由陈余统管,留守质子府邸。
次日一早,太子丹洗漱已毕,带了二十多位宾客随从,俱都是驷马大车,离了府邸,直奔秦王所居咸阳宫。
这咸阳宫,位于宫城西北,离府邸相当的近,鞠成端坐车箱之前,为太子控马驾车,太子丹在后安然高坐,车辚辚,马萧萧,沿大街没走多远,就到了宫门之前。
咸阳宫,宫门坐落于高台之上,气势宏伟,形态巍峨,两边高墙,分向左右绵延而去,一眼看不到头,墙高约五丈,俱是夯土而成,外面涂为深红,上覆陶瓦。滴水兽头远远地伸出墙外。
宫门两侧,是用大块青砖砌成的阙楼,宫门以巨木做成,一体漆成黑色,上面钉着明闪闪三十六颗硕大的铜钉。
门外是百名披甲卫士,手执丈二长戟,腰悬三尺宝剑,一个个都是精选的百战精兵,盔甲齐全,脚蹬皮靴,身披黑色斗篷,神态肃杀,分左右排在宫门之外。
为首两名宫门卫士军侯,头戴铁盔,盔上各顶一颗红色斗大绒球,随风抖动,身上穿百叶铁甲,腰间用宽皮带扎住,带上悬着宝剑,见姬丹一行过来,那军侯早迎了上来,挡住道路,喝道:“来人止步!”
鞠成将马一拉,这马都是训的精熟,这缰绳一提,四匹马低嘶一声,一齐扎住脚步,鞠成高声道:“燕国太子奉大王之请进宫!”
军侯上前,拱手道:“既是大王有请,请出示大王通行符节!”
鞠成拿出昨日付赛送来的通行符节,军侯伸手接过,细细验看了无误。双手捧着奉还鞠成,然后拱手对姬丹道:“恭有请太子下车!”
姬丹点点头,起身下车,宫门军侯当先引路,走上高台,姬丹一众宾客,捧了礼物随后而行,到了宫门内前行不远,有朝中典客上前迎接,在前倒行引路,领到大殿。
这咸阳宫大殿,离宫门处约有二百余丈,位于九阶高台之上。十二根圆形木柱,撑起飞檐斗角的大殿。殿门洞开,台阶两侧,数十名执戟中郎,挺胸昂首站立。黑衣谒者,头戴褐色五梁冠,腰系革带,手捧芴板,躬身在台阶上迎候。
姬丹整整衣冠,从台阶东侧沿阶而上,每上一阶,迎候的谒者都高声迎喝:“大王恭请燕国太子上殿!”
姬丹一步一步,缓缓步上台阶,仰望着洞开的殿门,姬丹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暴秦中枢论政之处。这就是天下灾难之源,那里面高坐的,不就是自令祖龙,暴虐天下的秦王嬴政么?
暴秦,我来了!
嬴政,我来了!
一个来自于千年之后的灵魂,就是你一生之敌!
有我姬丹在,强秦横行天下的日子必将结束。
华夏民族的文明之难,必将消弭于无形。
剑斩暴秦,一统天下,这就是我姬丹的天赋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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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了,祝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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