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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一言不发,不住的搔头。
他嫪毐得太后之幸不假,在太后身边也算是说一不二,等闲人还真是让他三分。
那么多宾客,投入他嫪毐的门下,可不是仰慕他嫪毐功夫上佳,都不过是为了一求富贵而已。
引荐几个宾客,推举几个小吏,嫪毐不但敢做,还做了不少。至于车马金玉的享受,别人只有羡慕的份,没有说话的余地。华阳太后如何?封太原郡为毐国,老太太不是也没敢拦着么?
但真说干涉朝堂大事,列卿任用,他嫪毐还真没干过!
这十几年来,赵太后对吕不韦的信任其实已经成了习惯,只要相国的意见,太后从没驳回过。这两年,大王岁数渐长,已经能初步理断政事,看着儿子成人,赵太后心里只有高兴地份。各种公文奏章,在赵太后那里基本上也就是个手续而已。
赵太后的心思可没放在军国大事上,否则,那有空和自己躲到雍城,去生那两个儿子。
不过,今日公孙竭所求,所需要的也就是这个手续。
公孙竭在宗室子弟中,乃是其中翘楚,卫尉之职,亦是大秦上卿之一,吕不韦想动他,可不是说句话自己押一道公文就完了的。
按规矩,怎么也要通过太后那里,以大王和太后的名义发出去才能算数。
公孙竭顶撞的是相国吕不韦,要挡住的可是大王亲自看重的人。
惹翻了这两个人,要想保住自己的位置,也只有太后这里才能下手!
公孙竭和太后之间,可怎么也比不上大王和吕不韦亲近信重。
什么仗义执言,话说的好听,无非想借自己的口,给他向太后哪里预先打好招呼,将此事卡住。
这事还真是只有自己能办,别人谁都不行!
可管呢还是不管呢?
嫪毐自己这里琢磨,猛然看到公孙竭正拜伏在地,嫪毐赶紧跳了起来,上前拉起公孙竭。
他虽是列侯比公孙竭爵位要高,但总不能大模大样的安坐受上卿的礼。
那也太不给公孙竭面子了。
嫪毐一边拉起公孙竭,一边道:“大人何必多礼,吾虽不知国政,但也晓得大人一向忠谨。连太后都时常称赞大人的才干,大人放心,今日之事吾定不会袖手旁观!“
嫪毐这一转念间,已经想的通了,人家送上厚礼,那是看得起自己。自己给太后说句话而已,又不费什么,既得了人情,又有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不顶用有怎么样,那时公孙竭丢了官位,一个闲散宗室,只有更加奉承自己,绝不敢给自己算后账的。
要是真的办成了这事,那公孙竭以后岂不是更要靠着自己才能在朝堂混的下去?
自己虽然宾客上千,但毕竟骤升高爵根基尚浅,和吕不韦经营十来年没法比,朝堂之上,可没有什么得力的奥援。笼住了这公孙竭,朝堂上也算是有了自己人。
想到这些,嫪毐更加痛快,拍着胸脯一再保证要维护公孙竭。随后,唤来一众宾客,随公孙竭喝酒饮乐。直到天色大晚才尽欢而散。
到了次日,嫪毐入宫,待赵太后高兴之时,将公孙竭之事轻描淡写的说了,只说公孙竭尽心为公,不巧得罪相国,起了冲突。如今公孙竭为宗室大臣,处置此事,怎么也要给宗室诸公子王孙几分薄面,还需太后做主,能解二人之间误会。
这点小事,嫪毐既然说了,赵太后自然满口应允。
吕不韦虽然办好了章邯和涉间两人的调动,但细细想来,心里却很是有点疑虑。倒不是为了公孙竭的顶撞。上卿之间,为了国事争吵几句,那也是长有的事,虽说自己乃是相国文信侯,连秦王都要尊称仲父,但公孙竭毕竟为宗室,地位比自己也差不了太多,彼此争执,也算是正常。
关键是公孙竭的态度,不过是调动两个小小的令丞而已,为何不但不肯给自己面子,连大王的意思都要顶住。只怕不是为了公事。
卫尉一军执掌宫城禁卫,事关重大,必须是对大王忠心耿耿才行,绝不能成为一人之军。
公孙竭乃是宗室,更要防备,免得有不测之事,要知道,但凡是窥测大位的,都是出自公室。旁人即便擅权,也一时之间不会有取而代之之意。
吕不韦思虑到此,第二日就赶往宫中,将昨日之事,告知大王嬴政。
嬴政听了,顿时大怒。
自己虽未亲政,但毕竟是大王,升调两个小小的令丞,还有人敢于阻拦,岂不是太不把自己这个大王放在眼里。
嬴政当即令侍郎蒙毅,草书了一份诏旨,领着吕不韦直奔太后所居。
赵太后见儿子怒气冲冲而来,不由很是诧异,问道:“政儿这是和谁生气?”
嬴政气道:“赢竭无礼,儿要令其回雍城居住!”说着,将诏旨递上来。
嫪毐赶紧接过来,送到赵太后面前几上。
赵太后一面摊开诏旨,一面让嬴政和吕不韦坐下。
看了一遍,赵太后不由笑了,道:“政儿,区区小事,哪至于生偌大气。政儿乃是一国至尊,当有容人之量!”
“赢竭做事,虽不顺政儿之意,但用心还是好的。”
“他身负禁卫宫中重任,事关重大,怕换了生手出乱子,不肯轻易调换,也是人之常情。政儿身为大王,还要体谅他的苦心。”
“赢竭乃是宗室子弟,如今宗室人才凋零,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人,能在朝堂上为公室争脸,能保全还是保全吧,也免得你那些王叔王兄的说咱们娘俩待宗亲刻薄!”
母亲如此苦口婆心,嬴政纵有万般不耐,只得忍了下来。
赵太后又对吕不韦说道:“相国乃是掌国重臣,朝中这些大小事务,还需你善加调护,政儿年幼,莫都顺着他。赢竭无礼,吾一会将他传来,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给相国赔礼就是。”
吕不韦听太后话中,都是维护赢竭之意,至于赔礼一说,更是将此事拉到了他和公孙竭两人恩怨之上。这个话可不能应承下来。赶紧避席行礼,道:“太后言重了,臣之意,也是为了确保宫卫能对太后大王忠心不二,并无怪罪赢竭顶撞之意。既都是为了国事,此事也就到此作罢,无需再提!”
赵太后见嬴政和吕不韦对自己处置都没了异议,随将此事抛在脑后,笑问道:“听说燕国太子姬丹已经到了我大秦,可是真的?”
吕不韦笑着回道:“正是,前日姬丹已经到了臣的府上拜访,臣已允诺,择日给他引见太后和大王。”
赵太后面上现出欢喜之色,笑道:“说起来,这个燕丹,和我与大王有一段渊源。当年在邯郸,也多亏了这个燕丹。”
“当年的日子,想起来都心里发苦,先王和仲父离开邯郸,只留下我们母子,躲入父家,那时节,我大秦和赵军在城外日日交战,死伤无数,赵人哪一个不是恨我秦人入骨。我带着政儿,整日胆战心惊,生怕一时不慎,就丧了性命。”
“可怜我那老父,为了我们母子,倾家荡产,才算求到信陵君,保全了一家的性命。”
“相国、长信侯,卿等可不知道,那后来,我们娘俩过的什么日子,吃穿不继。多少人恨不得我们娘俩立时就饿死冻死才好,可怜我的政儿,才不过几岁年纪,受了多少苦呀!”
赵太后说着,想起当初受的苦,一时悲从心中来,啪嗒啪嗒掉开了眼泪。
吕不韦在座,却有点坐不住,赶紧请罪:“太后,当时也是臣思虑不周,只救出先王逃走,反累太后和大王受苦多年,每每想起此事,臣愧疚不已!”
“万幸天佑太后大王,方的无恙,否则臣万死不得辞其咎!”
说着已经深深拜伏下去。
赵太后擦擦眼泪,转颜安慰吕不韦道:“相国休如此说,我虽是妇人,却不是不知道好歹,当时情势紧急,赵人防守严密,能救出先王,已经是相国竭心尽力,邀天之大幸了。再奢求我和政儿一起救出,只怕是一个也走不了!”
“相国当初所为,只有大功,并无过错。”
“只可恨那些赵人权贵,打不过我大秦,却是只会欺负我们孤儿弱母!”
嬴政挺身而跪,昂然道:“母后,待日后儿臣灭了赵国,定将那些欺凌我母子的赵人尽坑其三族,为母后出气!”
赵太后看着儿子,英气勃勃,甚是豪壮,心中欢喜,笑道:“好,好,我就等我儿为吾出气就是。”
“有仇要报,有恩更不可忘,那燕丹对你我母子甚好,且好好款待于他,莫让人家受了委屈,倒显得你我母子忘恩负义是的!”
嬴政拱手答道:“母亲教诲,儿臣铭记在心。儿臣一定好好招待燕丹,多赐他金玉车马器物,使其在我大秦,过的舒舒服服!”
吕不韦见是一个话口,赶紧插言道:“大王说的甚是,臣想起一事,不知可否使得?”
赵太后笑道:“相国足智多谋,一心为国,所行从无不妥,此事想必是妥当的。”
嬴政扭头笑问:“仲父所说可是赐婚燕丹之事么?”
吕不韦笑着点头。赵太后在上面坐着,满面是笑,道:“此事甚好,有什么行不得?你们思虑军政大事,这点小事就有我和长信侯来操心好了,定从宗室贵女选一个上好的,赐婚给他!一来报答他当初看顾之恩,二来也让秦燕两国亲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