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伯虎的猛然转身,目光如炬,搜索了一遍周围的人群之后,却无任何发现!
难道是错觉?唐伯虎疑惑,刚才那种背后刺痛的感觉,出自身为武者的本能,修为越高,此本能便越是强烈!唐伯虎刚才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出现在自己的背后,唐伯虎宛如感觉到,自己被毒蛇盯住了一般!
毫无发现后,唐伯虎便摇摇头,随二女离去。
此时,距离唐伯虎三人的位置大约几百米之外的一处高楼之外,一名身穿华衣的青年男子脸上带着一丝震惊之色,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心有余悸地道,“他----他发现我们了?”
刚才唐伯虎突然转身的惊鸿一瞥,虽然没有发现身在几百米,而且藏在高楼之上的人,但是,那股锐利的眼神却是令得青年一惊。
奇怪,我怎么会突然害怕这乡巴佬。青年人平复一下心神,旋即看向了身旁的人。
此人一身纯白衣服,没有任何一丝染上污迹的痕迹,听了青年人的话后,头也不抬,眉头不皱,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枪,如同抚摸着心爱的玩具一般,淡淡的声音响起,“此人不简单,我要求加价!”
“不是吧?”青年人旋即跳了起来,“一个小小人物,我给够你们一百万了!竟然还加价?不行!”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青年人还是忍不住气,“最多给你们加多二十万!-----五十万!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那小子的命,不值这个钱!”
白衣人将手中的枪支收起,身影急速一晃,已经是到了门外,“我们接了!三天之内,此子必死!”留下一句话后,白衣人影旋即是消失了身影。
“一百五十万!!”此时,青年脸上突然青筋紧爆,脸上一阵狰狞,显然是为了这一大笔钱而不舍,但是,一想到白衣人的身份,青年人脸上旋即泛起一阵肆掸之意,但是,再想到白衣人已经接下了他的请求,青年人脸色突然涨得通红,疯狂地笑了一声,“唐枫?你死定了!!”
此时,唐伯虎正站在一家拉面馆之前发闷呢。原因无它,虽然许欣介绍来的拉面馆是不错,但是,他的生意也太好了!唐伯虎三人来到这里,竟然是座无虚席,香味不停地飘过来,刺激着唐伯虎三人的神经,令三人又是舍不得离去。
唐伯虎幽怨的眼神看了眼上面烟雾萦绕的牌子-----正宗兰州拉面!
“进里面看看吧,没准还有位置呢!”唐伯虎建议道,旋即便上前。此拉面馆的位置显然不是这一片地方位置最好的,而且,铺面也不宽阔,只有紧紧的不到十张的桌子,所以,显得非常拥挤。
看来,幸运女神今天是站在唐伯虎这一边了,唐伯虎三人刚走进去,最里面的一个靠墙位置刚好站起了几个人,结帐出去了。
唐伯虎手疾眼快,脚步更加迅速,一屁股坐了下去,“呵呵----坐吧!”
两位女孩可没有唐伯虎那般粗鲁之极的表现,相视一眼,旋即拉开椅子坐下,杨月馨坐下之前,还给了唐伯虎一个深深的鄙视目光。
唐伯虎直接将她无视,叫来店小二,非常有绅士风度地让两名女子点餐,随后,三人之中虽然有两人不合,但是,在许欣从中的周旋下,三个人的话题倒是越来越多,这顿饭吃下去的气氛还蛮不错。
令杨月馨惊异的是,臭流氓虽然经常一脸贼笑,非常欠揍,但是,此时,其吐谈却颇有几分文雅,略带风趣,如同个温文儒雅的书生一般,散发着柔和的魅力。
然而,虽然唐伯虎三人间的氛围越发融洽,但是,可不代表这拉面馆就的气氛也随之和谐。
“哐当!!”一声盘子摔碎的声响,此时,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叫吼着出来,“你他妈的忽悠老子啊!就这么一碗破面,竟然要收十块钱?我呸!老子偏是不给怎么样?”
这一声大喝引来了店里所有人的侧目,此时,位居中间的五个衣着花绿的年青人中,其中一个正对着一个兰州拉面店的伙计破口大骂,手指几乎是指到了那位伙计的脸上了。
“先生,你点的这碗拉面的确是十块钱,菜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的。”这位伙计面孔还很清秀,显然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操着一口熟练的兰州口音,对着那青年解释道,同时,手中还拿起了菜单,打算指给那青年看。
“啪!!”青年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位伙计的话,反手将菜单拍落下地,高傲地到,“老子没看见!也不用去看!你们之前没有跟老子说清楚,就是你们的错!”
“你------”兰州伙子没想到此人竟然那么不讲理,口音一塞,也是说不出话来,而且,年轻人嘛,总是带点热血,此时,他也是心生一阵怒火,但是,转念想想,毕竟自己是背井离乡,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更不宜惹事,旋即强压住心中的不快,“先生,请你讲讲理。”
“讲理?”青年人似乎大吃一惊,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告诉你,在这条街,老子说的话就是道路!你要讲理,好啊,你倒是跟老子讲讲,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理啊?”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兰州伙子似乎豁出去一般,道。
“哦,给钱-----我给你妈!!”青年人突然发狠,猛地一脚抽出,硬生生地将兰州伙子踹到一边,嘴里更是嚣张至极,“吃饭不用给钱,这是老子的道理!”
兰州伙子想不到青年人竟然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下,脚步没有站稳,直接摔向了一张桌子上,“乒乓”几声,桌面上的盘子摔了下去,纷纷破碎,而本来坐在这张卓子的人见势不妙,急忙站起来,匆匆离去。
本来的口舌之争变成了动手动脚,一些胆小的人都赶紧离去,一些胆子较大的,还留在店子门口,发挥着丑陋的国民精神,凑热闹,看下事情的下一步进展。
兰州伙子名董宁,由于家庭窘迫,没有能力供他读书,所以,年仅十七的他跟着舅舅,来到了这远离家乡的地方谋生,此时,董宁感觉到腹部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剧痛,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使他一一下子站不起来。
其余的三个伙计见此情形也是非常着急,其中一人忙朝着里面走去,估计是去通知老板,剩下的两名,则是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董宁的身旁,将他扶起。
这间兰州拉面馆的老板就是董宁的舅舅,而店里的四名伙计,包括董宁,都是清一色的兰州人,所以,董宁有什么事,他们当然不可以袖手旁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更何况。他们同是兰州人,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同喝一乡水,其中一个出事,其他的若是不帮忙,绝对会受人唾弃的对象。而且,在他们的内心里,在这个地方,他们都是属于外人,若是他们自己没有团结起来帮助自己人的话,别人更不会来帮自己。
“哎呦呦,你们这是干嘛?”青年人看到两人将董宁扶起,旋即冷笑一声,“老子打倒的人你们也敢扶起来?看来,你们是存了心要跟老子作对了!”青年人话音一落,坐在他旁边的四位青年都站了起来,围向了董宁等人,其中一人还伸手到腰间位置,抽出了一条铁水管,扬了几下,态度嚣张至极。
“阿龙,虎子,你们放开我,这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董宁见此形势,心里明白,自己等人根本就不会是这群混混的对手,旋即强忍着腹部的疼痛之感,让两人离开。
“阿宁!别说这些泄气的话,”此两人的年纪也不大,而且是两兄弟,大的叫孙龙,小的叫孙虎,此时是孙龙在说话,“我们兄弟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这群人仗着是本地人来欺负我们,我们兰州人,不怕他!”孙龙的语气异常的坚定。
“大哥说的对!我们跟他们拼了!”孙虎张得还真像只老虎一般强壮,比起其大哥孙龙还要高。
“好啊!既然你们要一起死,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青年人语气一冷,手中拿过了刚才另一名青年拿出来的铁水管,轻轻地敲了几下自己的手,似乎在感受着铁水管的威力,阴冷一笑,旋即跨前一步。
“等等---等等-----”一声急促的声音响起,旋即,急促的脚步声从来面传出来,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眉宇间,夹带着焦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