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情处理完了,一会不知道几点还有一更,预计明天恢复正常更新,老实说再不恢复八千的更新量,三生也没脸再混了……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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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袁飞双眼蓝光一闪施展糺蓝神光瞬即适应了那刺目红芒之后,这才分辨出自己置身之处究竟是怎么个样子。
就见他脚下乃是五条阔大至极咆哮汹涌的铁水洪流,将漆黑焦糊的地面切割成乱七八糟的网状,那刺目的红芒便是这些铁水绽放出来的。
说来也奇,这五条铁流一望无际,滚滚奔涌,但却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忽左忽右胡乱流淌,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可循,并且即便两条铁流相交碰撞也绝不同流汇在一处,碰撞之后两条铁流还是各走各的。
其中不时冒出一个个硕大气泡,啪啪炸裂,散发出一股黄色烟气,烟气之中有着浓稠的硝璜气息。
尤其是两条河道的交汇之处更是铁汁滔天,飞溅起来有数百尺之高,就是结丹修士不小心撞在上面估计也要脱层皮。
袁飞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这里简直不是生命能够生存的地方。
就在袁飞被这场面震撼之时心中突然一动,抬头看向头顶,这一方世界之中的天空比袁飞所在世界的天空要低矮得多,空气中除了一股股的硝璜烟气外,满天遍布被火烧云,这红云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探头探脑的朝着他们张望过来。
袁飞凝神以糺蓝神光的神通看去,随后倒吸一口凉气,就见乌云之上飘飘荡荡的全是一种说不出来形状的东西,若硬要说他们像什么的话那就是有些像蜗牛,一个个全是螺旋形的盘着身子,从漆黑的洞里露出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一行,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数量可言,因为他们好似河边的鹅卵石一般遍布整个天空,多得叫人毛骨悚然,被这么多东西盯视着,这种感觉使得袁飞浑身大不自在。
玄老见袁飞眼泛蓝芒,一来就发现了头顶天空的异样,不由得微微惊讶,他们来到这里之后是专门升上天空冲杀了一番后,才摸清了头顶上的隐秘的,后来一想袁飞是怒向海的徒弟也便释然。
怒向海被南山道囚了数年的事情他们尽皆知道,并且也知道怒向海从南山道裘南山的老婆李碧海那里将南山道的一门绝学糺蓝神光学了回来,这门绝学乃是裘南山以绝大才智花了七百余年苦心钻研出来的,在道法一脉之中眼力修为上算得上是顶尖的神通了,为此博物道人还当着整个神门的面大大的夸赞了怒向海一番,鼓励他也不要在神门之中修炼,以后多多去别的教派后院溜达,为此险些惹翻了傲娇。也算是一件趣事。
想到这里玄老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云上的那种东西在这一方世界之中性情算得上是少有的温顺,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便不来为难于你,没什么好在意的,厉害的东西你一会才能见到。”
听得玄老这般言语,袁飞紧绷的心神不由得略微一松,又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那些好似蜗牛一般的东西后便收了虬蓝神光。
赤老收了遁天葫芦后,三老携着袁飞一路飞遁,速度不快,显然对于这一方世界有些避忌,不敢放开遁光全速而行,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一个大坑之前。
这坑足有数十亩大小,在四周铁水的红芒映衬下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大疮疤一般,说来也怪那些遍布地表肆意流淌的铁水却并不往这低洼的坑中流淌,而是拐了个弯围绕着大坑的边缘汹涌而去,似乎对这大坑有着极深的畏惧一般。
赤老道:“到了这大坑之内什么飞遁的法宝都不能用了,只能靠自己的修为飞行,小子你要切记。”
袁飞心中一奇,显然这大坑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所在,袁飞自然要想办法获知这大坑的一切详情,如此才能有所准备,连忙问道:“师叔祖,不知在这大坑中施展了飞遁的法宝会有什么后果?”
赤老面色略微凝重道:“后果?不久前我神门五位祖师道尊之一的西极道人周游八荒神游天河之时,偶然发现此处有极强的异种之气,但道尊西极道人当时有些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便传了一道神念回到五道尊门,我师父博物道人便遣了六名一代弟子乘我的遁天葫芦前来探查此处,当时我等初到此处不知就里,你的一位师叔祖蓝疾施展遁宝想要一探深坑,哪知道一飞遁到大坑之内连人带宝瞬间便没了踪影,不知道被挪移到那里去了,我们找遍了整个大坑都不见其踪影。想必已经不能幸免。”
袁飞听到此处不由得眉头一皱,他却感受不到赤老所言的极强烈的异种之气,心中隐隐产生一丝不妥来,看了看三位老者,又看了看那漆黑疮疤一般的深坑,暗忖道:“既然这大坑乃是西极道人这样的元婴大修士发现,随后派了神门一代弟子前来探查,甚至连同样是结丹修士的二代弟子我师父师娘都不知情,显然这深坑之事极其机密,那么这三个老头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他们若是想要借助我的五阴瘴气的话完全可以径直和我来借,就算我不给也大可先抢了再说,反正我有罪在身,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像这种只有一代弟子以上才能参与的事情实必然重要机密非常,从任何角度来说都实在没什么必要将他这个才入门的三代弟子牵扯进来。这里面显然有些其他的门道说法。”袁飞心中起了疑窦,将提防之心提升到极致,却并不说出来。
焦老此时抬手放出一道黄芒,直射入那漆黑的大坑之中。
这黄芒光亮不大,也无甚威力,似乎是某种传信的信号一般。
袁飞接着那细微黄芒往那深坑之中望去,就见深坑之内空空洞洞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只不过这坑似乎也太深了点,袁飞就算催动起糺蓝神光也探不到底。
焦老的这道流光放出一刻之后便有一青一红两道遁光从坑中闪烁着飞升上来。
焦老呵呵一笑道:“土木师弟、嵇霞师妹你们夫妻两个镇守此处当真辛苦了,那东西有没有什么变化?”
两道遁光眨眼便切近四人近前,青色遁光之中闪现出一个老者和三老一般,也是消瘦精神,一张脸上除了木讷僵硬之外并无特殊之处,显然是个不善言谈之人,土木之名果然不是白取的。
那道红色的遁光之中乃是一位女子,这女子三十余岁摸样,面貌姣好,略微有些发福,但却别具韵味。一身袍服共分五色,穿在她的身上却并不庸俗夸张,倒还真有些霞气之感。
这一老一少站在一处好似祖孙一般,却是一对夫妻,不过修道之士本就不能在面貌上鉴别年龄,男子一般都不重面貌,平时并不去着意保护脸皮,是以会显得有些衰老,而女修士虽然堪破了生死肉皮,但依旧喜欢有一张青春貌美的脸蛋,是以经常花费些精力真元在自己的脸上,使得青春常驻,所以袁飞也不觉奇怪。
嵇霞笑道:“焦师兄哪里话来,不过是看守个洞口又有我神门三支豢兵相助,那里有什么辛苦之处。不过那东西虽然安稳,并无什么变化,但是那些东西却躁动异常,屡屡冲击我们结下的禁制,豢兵死伤不少。”
三老神情都凝重起来,焦老问道:“可有蓝师弟的消息?”
嵇霞神色一黯,摇头道:“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说着一双秀目扫到袁飞身上打量一番后,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看向焦老。
焦老嘴唇微动传音过去,随后两人互有言语,后来玄老将袁飞以五阴瘴气磨碎的那金渣拿了出来。
女子一见这金渣双目立时微微一亮,脸现一丝喜意连连点头,随后看向袁飞笑道:“小家伙,你的责任重大无比,若是真的做成了这件事,就是五位道尊都要给你些好处才行。不过,若是做不成,你的小命,数十年的苦修也尽皆毁于一旦。你千万要小心仔细才成。”
袁飞心中存了疑问知道既然两人以传音交流那么便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自己知道,就算自己去问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只能点头应是,一副乖巧摸样。
焦老等五名神门一代弟子稍微说了几句话,便准备潜入大坑之中,玄老看了袁飞一眼面上露出一丝严厉之色道:“从这里下去便不再是方才那般的坦途,你要有些准备,莫要被吓得尿了裤子丢了我神门脸面。”
袁飞听这焦老言语全无半点玩笑之意,也绝无戏耍之心,显然这大坑之下真的有什么能够将修士吓得尿裤子的诡异。
袁飞本就是谨慎的性子,不敢有丝毫马虎,将自己的灵觉全部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