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项涛的样子,法皇微微一愣,随即被巧妙的掩饰起来,“亚历山大·菲利普,你的名字,从十年前就不断有人对我提起,他们说你在年轻一辈中间最有前途。当然了,很多小儿辈不同意,没过多久,就传来你的惊天一击,立刻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住了,呵呵。”
看着法皇状似慈祥的笑容,项涛真想将这个老头一把掐死,说什么不好,偏要去提图兰机场的那件事,无论从感情还是道义上,那件事对项涛的伤害都是极深,是他心头一块尚未痊愈的伤疤,现在被人解开,一阵苦涩涌上来,令他脸上的沉着慢慢消褪。
“后来,你闯到中土,一举将中土的一个千年家族俘虏回法兰西,我当时就对下面的人说,闯祸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天份,他们中间就没一个人能给我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一个个谨小慎微,哪里还像是年轻人。”
听着法皇的话,项涛真的有些汗颜了,也说不准法皇是真的无心,还是指南打北故意分散注意力,随意支吾两句,他打定主意,绝不多说话,绝不去许诺。
“听说,你刚刚从卓根岛返回?还将威廉家那个小丫头掳回菲利普城堡?”法皇好像不经意的提到:“早有传言,说菲利普家祖上是诺曼的勇士,看来你大有继承祖上遗风的倾向。嗯,威廉家的女孩我见过,模样不错,性子也很可爱,若是你真的有意,倒是门当户对的好事。”
项涛愕然了,诺曼人,那是一群海盗,历史上被法王册封为贵族后,又跑去征服了英吉利,说他有祖上遗风,难道说,项涛的行为是绑票么?听到后来,他越发觉着不对头了,什么叫做门当户对,难道这老头已经老眼昏花,完全看不到他身边美貌的温*么?
项涛刚要说话,一边的温*抢先开口了,她用非常礼貌的语气道:“尊敬的法皇陛下,作为亚历山大的未婚妻,我不得不承认,伊莎贝拉确实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妹妹,如果法皇陛下你恩准,我可以接纳伊莎贝拉妹妹一同陪伴我的丈夫,亚历山大·菲利普子爵。”
法皇厅绝对禁止重婚,刚不要说中土传统的纳妾,若是法皇尼古拉允许伊莎贝拉与温*一起嫁给项涛,那无异于自己打自己嘴巴,而且,还是给了威廉家一记耳光和终身洗刷不掉的羞辱。同时,温*又点明了,她与项涛已经是未婚夫妻,如果法皇陛下不准备自打耳光,就不要肆意干涉项涛的婚姻了。
第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项涛身边的东方美女,法皇尼古拉吸口气道:“美丽的女孩,你有比你的美貌更出色的智慧。”
弯子绕的够多了,法皇决心不再继续,看看项涛,又瞧瞧屋内众人,“亚历山大,这次你能够从卓根岛归来,又从威廉家的阻击中胜出,想来不久之后的比试已经是稳操胜券了,别说是威廉家与卡洛斯家不会存在对手,就是格里高利家的年轻一代,也不会有人是你的对手——”
突然,左侧的人群中站出一人,朗声道:“法皇陛下,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项涛心中暗道:戏肉来了。
走出梵蒂冈,项涛几乎是刚刚登车,就对魏斯勒道:“立即通知爷爷,就说格里高利家族将加入比试,他们派出了自己的继承人。”
“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那个朱诺斯?”迪迪惊奇的道:“他就是再厉害,也不会比少爷更强的。”
摇摇头,项涛冷冷道:“我们都被骗了,朱诺斯那个白痴根本不是什么继承人,他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继承人另有其人。”
“那——”迪迪迟疑的道:“那我们与朱诺斯的决斗要如何去做?”
“嘿嘿,”项涛阴笑起来:“老混蛋尼古拉想算计海伦,我就给他们玩一记阴的,立即去联系欧洲所有主要媒体,宣布,菲利普家族的继承人亚历山大,即将与,格里高利家族的继承人朱诺斯,展开一场公平的决斗,时间就在三日之内。”
“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不是另有其人么?”迪迪一时没能明了项涛的意思。
“笨,”拍了一下迪迪的脑袋,项涛轻笑道:“我就是要乘着时间差,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格里高利家难堪一下。”
魏斯勒面带忧色的提醒道:“少爷,格里高利家与法皇厅已经是一体了,要小心法皇厅的报复。”
“没事,虽然两者几乎就是合并成一体,但是,只要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他们就不可能利用法皇厅来应对,因为,我挑战的是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而不是法皇厅的下任法皇!”项涛得意的道。
魏斯勒不明白什么叫做捅破窗户纸,也算是大致明白了内中含义,能让一向盛气凌人的法皇厅吃瘪,他如何不会兴奋,立即抄起电话:“我现在就联系媒体,下午就会有消息。”
并未等到下午,甚至还没到中午,整个欧洲都在流传一条新闻:菲利普家族与格里高利家族继承人之间的决斗!
两方都是欧洲最为古老的贵族,又是用一种在欧洲已经极为罕见的方式——决斗——来彼此碰撞,几乎是新闻发布的同时,就吸引了数以千万计百无聊赖的欧洲人的目光。
看着桌子上放的报纸,电视里不断插播的新闻,网络上泛滥的报道,全部都是关于两大家族的消息,法皇厅真的是发疯了。可惜,发疯也没办法,朱诺斯作为格里高利家继承人的信息,整个欧洲可以找到的证人不下十万,让他去决斗已经是板上钉钉,如果朱诺斯退缩,格里高利家族如后也就不要在欧洲上流社会混了。
“让朱诺斯去。”格里高利家的族长尼古拉·格里高利做出决断。
“就他?与亚历山大·菲利普决斗?”林克·格里高利吃惊的看着族长,“整个家族内部,也只有朱诺斯这个白痴会去挑战亚历山大·菲利普,若是真去了,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家族的名誉不容玷污,如果必要,就让他的鲜血去洗礼吧。”说完,尼古拉·格里高利慢慢走出了会客厅,只留下数名格里高利家族的核心成员彼此发愣。
格里高利家族在当天晚间做出了回应,一方面高调放出朱诺斯即将参与决斗的消息,一方面向所有媒体公布了决斗的时间和地点。
这一下,媒体记者们兴奋了,他们平日里没有新闻还要想方设法制造新闻,更何况是如此重大事件,不等决斗的时间来临,决斗现场四周就有数以百计的新闻采访车停靠,更有无数个小帐篷驻扎,专心等待决斗时间的来临。
决斗的地点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罗马的大角斗场,古达罗马人观看奴隶彼此厮杀的地方,今天的现代社会的人们,来看上流社会成员捉对打架。
看着大角斗场外汹涌的人潮,项涛真不明白,不就是一场决斗么,怎么搞得好像是大明星在拍戏似的,不仅有媒体记者,更有无数的观光客,一边吃着热狗喝着可乐,一边坐在四周等待表演开幕。
“我他妈的后悔了!”来到菲利普家后,项涛第一次爆粗口,望着愕然的温*与迪迪,还有匆匆赶来的项羽,指着数不清的人头,道:“这不是看决斗,是来看猴戏。我现在就好像是一名小丑,来为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表演。”
嘿嘿坏笑起来,迪迪推着项涛向外走去,这里正是大角斗场的地下通道,尽头的铁门拉开,就可以直接到达角斗场内,两千年前,无数角斗士从这里走入角斗场,然后再被拖回来。
来到铁门前,听着场中奔放的音乐声,项涛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铁门突然放下,整个角斗场内响起一片轰然呼喊声。
迈步来到场中,向对面一看,那朱诺斯还真应景,全身穿戴了整套的魔法铠甲,手持一柄长剑,与一身晚礼服的项涛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朱诺斯战战兢兢的样子,项涛可没兴趣为那些无聊的观众作表演,手中滑出拔山尺,脚下是点秋萍身法,就在朱诺斯尚未明了的功夫,身形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拔山尺一挥,众人无法看清之间,一道雷力闪过,将他的盔甲砸开一道裂痕。紧接着又是一击,这次不带任何仙法,纯是拔山尺和已经失去效用的铠甲之间的对撞。
嗡的一声,朱诺斯整个人就昏厥过去,重重倒在了地上。
项涛则慢慢走回了甬道,只留下一群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观众。
当天晚间,罗马市立医院传出朱诺斯重伤不治的消息,听得项涛一阵惊讶,明明也就是个脑震荡,竟然会挂掉,太不可思议了。
随即,格里高利家族透过四大炼金家族之间的渠道,正式宣布派出继承人参与其余三家的比试,至于他们拿出的赌注,竟是一件属于法皇厅的宝物:天使联盟。
这是法皇的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