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士兵听完立刻杀了过去,一阵拼杀之后,又纷纷跑了回来,只听士兵叫道:“司军穿着武王师的盔甲,手中还有锋利的钢刀,比武王师还难打!”
周义这才仔细的看了一下,确实这些司军穿着重盔甲,不由拔出了长剑叫道:“再难打也要打,否则让他们站住了脚跟,我们就完了!”
胡军自然知道武王师的厉害,不过见他们人还不多,胡军士兵无奈的冲了上来,周义见战场形势不乐观,对副将说道:“快去集合其他部队过来增援!”说到这里,周义一拍额头惊道:“原来,司军拉长战线是为了拖延我们增援的时间,太狡猾了!”
每个水泥块前的岸边,亡灵军团的士兵都在奋力的抵抗着胡军的攻击,虽然亡灵军团士兵英勇,各个身强力壮,无奈也只有一百多人,而胡军是上千人,压力是非常大。
不过随着滑道上步兵旅的其他士兵赶到,人数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大家合力的抵抗着胡军攻击,拼死也要守住水泥块前的地方,以便让后续部队都能过江。
沿江有二十处位置进行抢滩登陆,让胡军也穷于应付,胡军不断的从四处调集了兵力过来,对司军进行围困,不断冲击着。
江面上,司军士兵一个个的滑了过去,战前也做了很多练习,所以操作起来也都很熟练,在江面上远远看去,士兵如同一只只飞鸟一样掠过江面,煞是好看。
随着双方投入的士兵越来越多,江边战斗越来越激烈,胡军努力的将司军往江中赶,但是司军士兵来的容易,退路却没有,真正的背水一战,士气和拼劲十足,虽然被胡军呈现扇形包围,而且胡军人数多,还是慢慢的攻了上去。
钱晓星从望远镜里看到过江的士兵已经站稳了脚跟,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于是命令道:“计划第四步,架设浮桥,骑兵旅过江!”
目前司军步兵旅有大约三万士兵,而胡军只不过四万多新兵,如果用步兵旅对抗胡军,也是有胜算的,但是钱晓星不会让部队损失过大,所以还是想办法要用出自己的骑兵,发挥司军的长处。
钱晓星命令下达后,江对面就有司军士兵拉起了绳索,绳索的这一头绑在了已经连接好的浮桥上,而江南正有士兵抬着浮桥往河里送,一边拉,一边推,不一会浮桥就拉过了江心。
这样的浮桥有十几座,在辽阔的江面上,如同一条条巨龙争先过江一般,快速的往河对岸游去。
上次胡军架设浮桥救被困的武王师,可是花了大概半天的时间,而这次钱晓星已经将浮桥在岸上连接好,绳子一拖浮桥就能使用,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周义见状不由大惊,司军如果真架设好浮桥,司军从钢索上和浮桥上一起过来,要再想挡住司军就难了,焦急问道:“胡王在那里?”
副将焦急的说道:“胡王喝醉了酒,现在还躺在床上!”
“他奶奶的!”周义不禁骂了一句粗口,原本还想让周义鼓动士兵士气,看来也别想了,只好命令道:“给我冲!将司军都赶到江里去,否则司军的浮桥造好,大家都跑不了!”
不要说原本司军士兵的素质就比胡军的新兵高,再因为背水一战,也发挥了部队平时双倍的战斗力,胡军目前人数虽多,但是却久攻不下。
熊一潭穿着重盔甲,手中的钢制大刀外貌如青龙偃月刀一般,双手不由的捏紧了刀柄,看着冲上来的胡军有的只有战斗,不停的战斗,杀戮,无尽的杀戮。
亡灵军团士兵身上已经染满了敌人的鲜血,坚定的眼神没有怜悯没有恐惧,随着眼前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他们仿佛已经成为了杀戮机器。锋利的武士刀上,鲜血一滴滴的滑落,他们正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属于亡灵军团的那份荣誉!
浮桥的一端终于被拉到了江岸上,司军士兵立刻将绳子固定好,举手示意了一下。
周义一直以为,司军就算渡江来进攻,最多也是步兵能出击,现在浮桥一好,骑兵就可以过来了,司军的骑兵可不是好惹的,见到此景感觉大势已去。
钢索上的步兵一批一批的过来,骑兵也开始从浮桥上策马跑了过来,江北的司军部队越来越多,周义见状仰天长叹:“为什么!为什么防守如此严密,居然一下就被钱晓星破解了!”
司军骑兵一过浮桥,就冲上了岸,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将胡军杀的四处乱窜。
杨清集结了一些骑兵,举起武士刀就说道:“突击!”
这些骑兵正是朝着周义的位置冲过来,路上所遇的胡兵纷纷被砍倒在地。
周义边上的副将催促道:“周将军,司军骑兵要过来,快点撤退吧!”
周义心情沉重,悲痛的说道:“胡王让我死守着江岸,如今却被司军轻易的占领了,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胡王,你快率领部队,掩护胡王撤退,我来给你们殿后!”
副将跟随周义多年,自然不肯轻易撤离,答道:“将军,我要和你一起!”
周义恼怒道:“我们都在这里,谁去保护胡王!你给我走!”
副将知道周义留在这里殿后,必定凶多吉少,哽咽的叫着,“将军!”
“我死不足惜,胡王要紧,快去!”周义继续催促道。
“那将军保重!”副将一拱手,含泪转身离开。
看着副将顺利的跑远,周义长叹一声,无奈的举起了长剑命令道:“保卫胡王,大家给我冲!”
周义身边的亲兵立刻跟了上去,一路上联络着四散的胡兵,开始组织反击。
司军骑兵已经突破了胡兵的包围,在胡兵营地里冲杀着,胡军的帐篷和营寨已经被点燃,大火一烧场面更是混乱。
胡兵已经全线败退,熊一潭见状举起了大刀叫道:“亡灵军团,给我冲锋!”
司军士兵立刻追杀起败退的胡兵,却见远处有一群胡兵冲了过来,熊一潭见带头的胡子头发雪白,不禁笑道:“我早料到了,胡国打的没人了,一个老头也派来打仗!”
来的人正是周义,见他大义凛凛的说道:“我乃胡国大将周义,打你们用我这样的老头就够了!”
熊一潭见对方气势,也不再羞辱,答道:“我是司军独立师步兵旅旅长熊一潭,见你年迈,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免你一死!”
“哈哈!”周义大笑了一声,答道:“死有何惧,尽管放马过来!”
熊一潭也笑道:“我早料到你不会投降,那我就成全你,给我杀!”
熊一潭大刀一指,身后士兵都脱缰野马一样冲了上去,两波人交战在一起,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激战过后,留下的一地尸体,周义口中流出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胡子,闭目躺在了地上已经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