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三天,江牧野开始了一目十行的记忆工作,把郭大叔的笔记拿过来,嗖嗖的看了一遍,又翻书找了重点,他现在的记忆早胜过灵心柿时候,已经到了铁核桃的级别,正是的所谓过目不忘了。
不过考试的时候,江牧野还是没有拿到第一,全年级最变态的家伙居然考的比他还要好。江牧野只能自叹弗如,本来人家就是每天用功的结果,眼镜片都比酒瓶子底还厚。
虽然江牧野没有第一,只是第二,金钱也异常的佩服,不过比赛还是免不了要让江牧野陪着他打上十八场,他可是很难找到江牧野这样神奇的好对手了,几乎每隔几天就要进步很多的变态人士。
“你怎么一点也不沮丧?”金钱看着江牧野一脸诡异的笑容,忍不住问,“之前你不是很烦和我比试的么?”
“嘿嘿,我那是装的,我对自己考第一名,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其实很想和你比试,每次都能学到新东西……”江牧野说。
“我靠,你丫真孙子,装的挺像,真该去读电影学院。”金钱无语的很,无语之后,两人约好金钱假期就在墨都住了,也别搞什么十八场那么具体了,两人一个暑假都相互切磋。中间有空的时候,顺带江牧野也带着金钱回阳江玩玩,不过下回江牧野去北京的时候,一样要金钱做东道主。
终于在七月中旬,所有院系的考试都结束了,老师改卷子也都很快,几天之后就可以私下去问分数了,江牧野他们就没有回家,等待着成绩结果。
最后,苏小菜不出意外的考了她们系大一年级的第一,米南则勉强都及格了,莫觅觅和米南情况差不多,孙吴成绩倒是挂了一门,这厮武痴过度,在英语卷子上画起了八极拳的招式,就直接挂科了,郭大叔也都平平稳稳过关。
米南之前一直在复习考试,到考完了才知道江牧野他们系的成绩都出来了,全班第二名,当即就觉得天理难容了,这厮玩的那么疯狂,却考的那么好,想起上学期寒假的时候,这厮也是这样,于是只好郁闷了又郁闷。
郁闷之后,大家都要升级了,江牧野、莫觅觅、郭大叔以及孙吴都升入了大四,只有半学期的课程了,之后就要忙毕业设计论文,也要开始忙工作了,郭大叔、莫觅觅都不担心,江牧野更无所谓,只有孙吴还没着落,他学的是机械,成绩也不行,最大的理想就是开武馆,江牧野知道孙吴心气也挺高,到时候得不露痕迹的帮他一帮,这个武馆就能开起来了,少不了又要麻烦许少,钱当然自己出大部分,许少却要担当投资人这个名,如果自己担名的话,孙吴很容易就知道是江牧野在帮他,换成许少,则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商业投资。
苏大富由于要忙,寒假两兄妹就都没回去,现在钱都不是问题了,苏小菜就打算过年回家去看望爷爷,米南说自己假期没事,也就陪着苏小菜一起回去,苏小菜当然很高兴,两个小姑娘就说起了山里的事情,米南一直都是个爱奇花异草的人,这学期大半都忙着研究太极了,现在一松下来,想到可以去深山里游历一番,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孙吴也回了家,郭大叔本来也想回去,不过许少的球队就要建起来了,他和莫觅觅直接作为第一批试训的队员,就要在七月二十日报道,虽然和许少关系不错,可以晚些再去,不过郭大叔想尽早熟悉一下情况,加上他资金不宽裕,回一趟家要好多钱,他也不肯接受江牧野的帮助,就决心留下来试训,早点成为职业球员,先赚些钱,到时候就可以补贴家用了。
这年夏天,墨都暴热,大伙都各忙各的,只剩下江牧野和金钱两个人住在老陈留下的房子里,江牧野想起都有一个多月没进画境了,于是白天买了许多西瓜种子,半夜跑到了画境里,这才发现画境都已经是秋天了,他的西瓜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种,一进小院子,就听见咕咕轻微的呼噜声,而老实就趴在墙角,非常老实的在那里梳理自己的毛。
听到江牧野的脚步声,老实蹭的站了起来,九个脑袋同一种表情,一脸恭敬的走了过来:“主人,好久不见了,你来啦。”
“怎么回事?你叫的这么心甘情愿?”江牧野好奇的问:“老实,你的混沌真水网呢,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老实了?”
“龙鳅大哥怕我干活麻烦,就把网收了。”老实的态度变得如此老实,让江牧野还有些不习惯。
“我靠,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江牧野后退了两步,眉毛一上一下的拧了下,古怪的看着老实。
老实忙说:“没有,没有,不信你问龙鳅大哥……”说着话,老实冲着梭篓努了努嘴巴。
江牧野狐疑的走到梭篓前,摘了下来,对着里面问:“龙鳅,龙鳅??”
“啊,主人,主人你回来了?”龙鳅声音显得很兴奋,不过听起来还没有老实诚恳,和以前一样,滑不溜的。
“我不是说只叫老大嘛?”江牧野没好气的说。
“不是,主人,您还是绕了小的吧,上回您是说过让我叫您老大,后来您离开东洲之前,咕咕老大不是说嫌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叫的烦嘛,就让还是叫您主人了,当时您可能是着急走,就没再多说了,不过您走了之后,咕咕老大就认为您是默认了,就天天折磨小的,只要小的不分尊卑的叫,她就要轰隆隆给小乾坤梭篓里来次地震。”
江牧野听着龙鳅的话,看着睡得甜美的咕咕,哭笑不得。接着又问:“那老实是怎么回事,它的真水网都取掉了还不跑啊?”
“主人,你是不知道,咕咕老大有了新本事了,您走后的第十天,她一觉醒来,就会了一种特别的法术,就拿老实来试验,就算去了真水网,老实也逃不出咕咕老大的手心。说来奇怪,这招就对老实有用,老大钻到梭篓里来对付我,就一点用都没有,还专门叫了雷氏三姐弟来,也没用。老实就这样认栽了,现在这家伙地位是最低的,我和他虽然都是主人的奴仆,但是他比我还要低。雷氏姐弟虽然被老实尊敬,可她们胆子也太小了,就是不敢接近,便一直都住在西山上,我又在篓子里,所以老实就成了老大的劳工了,种菜种地,翻粮什么的都他一个人干了,不过后来那半头野猪王也让他吃了,这家伙现在五年不吃东西,也没事。”
一个多月没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都是朝好的方向发展,至于称谓问题,江牧野也不是死心眼,他们爱怎么叫随便他们了,反正自己来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消暑纳凉,于是就在东洲里住了几天,比起以前的日子来可真算一个小地主了,咕咕一直在睡觉,老实伺候的自己都有点飘飘欲仙了,无论吃还是喝都有它跑腿。
一脸住了三天,江牧野觉着在这么下去,人就要腐化了,于是摘了些西红柿啊、黄瓜之类的维生素丰富的东洲出品的极品蔬果,就赶紧出了画境。回来的时候还是半夜三更,金钱仍旧在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江牧野就带着金钱回了家,一路火车,金钱就觉着有点别扭,怎么好像女人跟着男人回去见公婆似的,于是乎主动换了个位置,说绝不跟江牧野见他父母,到了阳江就游览一下消暑圣地青阳山。
江牧野就切了一声,同学在假期到另一个同学家玩,你丫都能想歪了,说明不是我有GAY的心,而是你心中有一座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断背山,以后别说我和你同过房啊。
金钱一听就急了:“扯淡么,我是纯爷们……”江牧野哈哈一笑,“越解释越有问题,这年头纯爷们都不太纯,你不知道么?”
三言两语,金钱就知道自己在口辩上绝不是江牧野的对手,于是乎干脆闭嘴了,江牧野也不理他,吧唧吧唧吃起了随身带的西红柿,大黄瓜,从袋子里掏出来的时候,一旁的卡哇伊女孩还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斜着看了他一眼,好似随身啃黄瓜的都是超级土老帽似的。
由于这是城际磁悬轨道列车,速度快,票价高,也都不卖站票的,所以大都是一些两地工作的人,没有什么农民工一类,空间也非常大,加上这个时间段,没有多少人来回跑,车厢也空,坐着的都是些时尚青年,江牧野和金钱两人倒是穿的最土的两人了,又加上江牧野这样掏黄瓜和西红柿的,除了那个卡哇伊女孩之外,其他人也都发现了,各个都有点瞧不起的滋味,本来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御姐级女生还特意起身,换了个位置,也不知道是怕西红柿汁液迸溅在了身上,还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