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岐之地,局势极为险恶,青龙关,佳梦关,汜水关,三面环绕,三方统帅同时出手,阻隔了西岐之地,甚至想要将西岐之地攻破,真正的横扫一切叛逆,气势强大,压迫人心。
青龙关内,张桂芳高居首座,目光从下方扫过,却将守关之责交给了手下之人,交代官乃神成大将军邱引。
张桂芳把人马点十万,先行官姓风名林,乃风后苗裔。等至数日,邱引来到,交代明白,张桂芳一声炮响,十万雄兵尽发,通过了无尽的山水,朝着西岐进军,张桂芳却是想要直接袭杀西岐之地,夜住晓行,怎见得?有诗为证:
“浩浩旄旗滚,翩翩绣带飘;缨红似火,刀刃白如镣。斧列宣花样,摇虎豹条;鞭□(左”金“右”间“)瓜棍,征云透九霄。叁军如猛虎,战马怪龙枭;鼓擂春雷震,锣鸣地角摇。桂芳为大将,西岐事更昭。”
话说张桂芳大队人马,非止一日,哨探马报人中军:“启总兵!人马已到西岐。”离城五里安营,放炮呐喊,设下宝帐,先行参谒。张桂芳按兵不动。
且说西岐此时负责防守青龙关的正是二王子姬发,报马报入王府,报到:“张桂芳领十万人马,南门安营。”
姬发升殿,聚将,共议退兵之策。
姬发目光充满威严,曰:“散宜生!张桂芳用兵如何?”
散宜生开口说道:“王子下问,小人不得不以实陈。”
姬发面露疑惑神色,开口说道:“散宜生何故出此言?吾与你皆系大臣,为主心腹,今乃说不得不实陈者何也?“
散宜生面露一丝苦笑,开口说道:”张桂芳乃左道旁门之将,俱有幻术伤人。“
姬发开口问道:”有何幻术?“散宜生回答道:”此术异常,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如南宫适将军;正战之间,他就叫:「南宫适不下马,更待何时?」南自然下马。故有此术,似难对战。王子须吩咐众位将军;但遇桂芳交战,切不可通名。如有通名者,无不获去之理。“
姬发听罢,面有忧色。旁有诸将,不服此言者的道:”岂有此理,那有叫名便下马的?若这等我们百员将官,只消叫百十声,便都拿尽?“众将官俱各含笑而已。
且说张桂芳命先行官风林,先往西岐,见头阵。风林上马,往西岐城下请战。报马忙进王子府。启:”小王爷!有将搦战。“
姬发环视众将,问:”谁见首阵走一遭?“内有一将,乃文王殿下姬叔乾也。此人性如烈火,因夜来听了散宜生的话,故此不服,要见头阵。上马提出来,只见翠蓝下一将,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獠牙生上下,怎见得?
花冠分五角,蓝脸映须红;金甲袍如火,玉带扣玲珑。手提狼牙棒,雕乌猛似熊;胸中藏锦绣,到处未成功。封神为吊客,先锋自不同;大红上写,首将姓为风。
话说姬叔乾一马至军前,见来将甚是凶恶,问曰:“来者可是张桂芳?”风林曰:“非也,吾乃张总兵先行官风林是也。奉诏征讨反叛,今尔主无故背德,妄图造反,助恶成害,天兵到日,尚不引颈受戮,乃敢拒敌大兵?快早通名来,速投帐下!”
姬叔乾大怒曰:“天下诸侯,人人悦而归姬家统领,天命已是有在;怎敢侵犯西土,自取死亡?今且饶你。叫张桂芳出来?”
风林大骂:“反贼!焉敢欺吾!”纵马使两根狼牙棒飞来,直取姬叔乾。叔乾摇急架相还,二马相交,棒并举,一场大战。怎见得?
二将阵前心逞,锣鸣鼓响人惊;该因世上动刀兵,不由心头发恨。来那分上下,棒去两眼难睁;你拿我诛身报国辅明君,我把你枭首辕门号令。
二将战有叁十回合,未分胜败。姬叔乾法,传授神妙,演习精奇;浑身罩定,毫无渗漏。风林是短家伙,攻不进长去。被姬叔乾卖个破绽,叫声:“着!”把风林左脚上刺了一。风林拨马逃回本营。姬叔乾纵马赶来,不知风林乃左道之士,逞势迫追,风林虽是带伤,法术无损。回头见姬叔乾赶来,口里念念有词,把口吐出一道黑烟喷来,就化为一网边,现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望姬叔乾劈面打来。
可怜姬殿下乃文王第十二子,被此珠打下马来。风林勒回马,复一棒打死,枭了首级,掌鼓回营,见张桂芳报功。桂芳令辕门号令。
且说西岐败人马进城,报与二王子姬发。姬发知姬叔乾阵亡,郁郁不乐,着实伤悼,诸将切齿。
次日张桂芳大队排开,坐名请姬发答话。
姬发尽管心中悲痛,仍旧是沉声开口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随传令摆五方队伍,两边排立鞭龙降虎将,打阵众英豪出城。
只见对阵旗脚下,有一将银盔素铠,白马银。上下似一块寒冰,如一堆瑞雪。怎见得?
顶上银盔排凤翅,连环铠素似秋霜;白袍暗现团龙滚,腰束羊脂八宝镶。护心镜射光明显,四棱□(左“金”右“间”)挂马鞍旁;银鬃马走龙出海,倒提安邦白枰。胸中习就无穷术,授玄功宝异常;青龙关上声名远,纣王驾下紫金梁。白上面书大字,奉敕西征张桂芳。
话说张桂芳见子牙人马出城,队伍齐整,军法森严;左右有雄壮之威,前後有进退之法。金盔者英风纠纠,银盔者气概昂昂。一对对出来,其实骁勇。
姬发骑着青马,身穿兖服,沉稳深重。背后无尽的西岐大军尽数跟随在他的身后,出现在了西岐城下。
张桂芳看到了眼前的姬发,心中不由一动,令:”先行官与我把姬发拿来。“
风林走马出阵,冲杀过来,只见姬发门角下,一将连人带马,如映金赤白·玛瑙一般,纵马舞刀,迎敌风林,乃大将南宫适。不答话,刀棒并举,一场大战。怎见得?
二将阵前把脸变,催回战马声不善;这一个指望万载把名标,那一个声留在金銮殿。这一个钢刀起去似寒冰,那一个棒举红飞惊紫电;自来恶战果跷蹊,二虎相争心胆颤。
话说二将交兵,只杀的征云四起,锣鼓喧天。
征云笼宇宙,杀气乾坤:这一个展钢要安社稷,那一个展双轮发手无存。这一个为江山以身报国,那一个争世界岂肯轻论。这个似金鳌搅海,那个是大蟒翻身;几时罢干戈事,老少安康见太平。
风林战南宫,一会儿,风林拨马就走,宫也赶去,被风林如前,把口一张,黑烟喷出,烟内现碗口大小一粒珠,把南宫打下马来,生擒去了。张桂芳大获全胜,掌鼓回营。
姬发收兵进城,见折了大将南宫适,郁郁不乐。且说张桂芳升帐,把南宫适,推至中军。张桂芳曰:“立而不跪者,何也?”南宫大喝曰:“狂诈匹夫!我将身许国,岂惜一死!既被妖术所获,但凭汝为,有甚话说。”
张桂芳传令:“且将反贼因於陷车之内,待破了西岐,解往朝歌,听圣旨发落。“不题。次日,张桂芳亲往城下搦战,探马报人王府曰:”张桂芳搦战。“
姬发因他开口叫名,便落下马,故不敢传令,且将免战牌挂出去。张桂芳笑曰:”姬发被吾一阵,便杀得免战高悬。竖子不足与谋!看来西岐无人矣,若是如此,本将也许可以打破西岐之地,尽数将姬家擒杀,立下赫赫战功,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将军还是小心一些最好,姬家秉承了圣皇血脉而生,底蕴深厚,一些强者受到了约束,不能出手,若是他们出现了,不要说十万大军,便是百万大军,除非最精锐的战士,也不过就是弹指之间化作恢恢!”风林的声音,在张桂芳耳边响起,出身极为神秘的他,一向在张桂芳军中拥有特殊的地位。
“这也我也知道,不过不能出手就是不能出手,即便是姬家,也不敢犯下这种禁忌,三皇公立的法则,谁也不敢违背,那些强者不出,西伯侯姬昌又不在西岐,谁也挡不住本座的神通!”张桂芳瞳孔猛然一缩,旋儿有些不屑的开口说道。即便是姬家底蕴深厚,此时西岐城中,却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抵挡他的大军。若是那些姬家的强者出手,他自然就是有多远跑多远,不愿意轻易的招惹。
“张将军能够明白这些就好,此时并非破城的最佳时机,还是等一等吧,这样子对于将军也有不少的好处,毕竟,此时大商也并非唯一的力量!”风林虽然仅仅是张桂芳的先锋官,却也拥有着强横的实力,神秘的出身,让他拥有了不凡的见识。
“这些我自然也是知道一些,西岐城中,还是有着姬家的一些强者隐身,若是他们真的不惜代价,还是可以培养出一些强者,虽然是揠苗助长,也可以让吾等付出一些代价,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事情,既然如此,吾等便等待武成王的降临吧!”张桂芳眼眸转动,瞬间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直接面对西岐城中姬家的强者,不过换成了武成王,却是不会有任何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