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的李恪过的最为煎熬的岁月,心里始终担心朔方和山东的出现大事而影响到杨妃被册封为皇后的典礼。恍然一个月过去时,李恪这才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了。这天,他将王中长召集到书房,让他准备车架,即可离开太原前去赴宴。像杨妃册封为皇后的大殿,李恪作为人子是必须要去的。但是,李恪在三天前已经接到了朝廷的兵部发的公文,让他赴京议事,但他一直没有动身,等到今天八月十二,距离八月十五就剩下三天的时间才吩咐王中长准备马匹,李恪动身离开太原。李恪这么做的目的便于坐镇太原指挥大局,他不想在最后时刻松懈而被有心人趁机捣乱。而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二了,再不动身就赶不上了八月十五的册封大典了,李恪这才准备动身。这次他没有车架,只有三百骑兵轻装而行,身边也没有儿子和阿史那云等家人,只有王中长等三百鹰卫。
这次回京,恐怕的另一番机遇吧?李恪心中思量道,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殿下,马匹准备妥当!”王中长走进大厅向李恪回禀道。
因为,有李靖和房遗爱坐镇陆军学院,特别是李靖这个军神坐镇,李恪心里就很踏实,觉得即便他和王中长离开几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李靖和房遗爱两人倒是将李恪和王中长解放出了陆军学院。再者,陆军学院第一期毕业的学院足够从当教官职务,这倒是减轻了王中长身上的压力,让他倒是能够专心的充当李恪的侍卫队长。
“出发!”李恪淡淡说道。
“殿下,不跟王妃告别吗?”王中长突然问道。
“又不是带兵打仗告什么别。”李恪淡淡的说道,人已经跨出了大厅,王中长紧随在他的身后。出的王府,三百鹰卫整装待发,萧杀之气弥漫在王府门口,冷静而让空气窒息。李恪微微一阵,便心里明了。平常时候的鹰卫是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今天的轻装简从,鹰卫才会表现出上战场厮杀一般的气势。而李恪已经四年没有上阵杀敌了,他被这股气息所刺激,倒是很想再去战场上冲杀一番,以泄这段时间来胸中的压抑之气。
“出发!”李恪翻身上马,大吼一声,第一个催马冲出了巷子,三百骑鹰卫铁骑紧紧跟随,就像一支利箭一样驰骋在李恪的身边。
平常情况下,七到半天的时间方能从太原到长安,这还是大唐立国,修缮了太原到长安的官道之后。而快马加鞭,需要三天的时间。然则李恪和三百鹰卫的速度是行军大帐长途奔袭的行军速度,只用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长安。即八月十四的傍晚时分,李恪的马队踏进了长安城。
回到长安城的北王府,李恪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吩咐杨恩紧闭大门,拒绝见客,静等第二天的册封大典。其实,即便的李恪是沙场宿将,即便他再怎么沉稳,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兴奋不已,同时坎坷不安。他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这才是一次真正的改变李恪举动。兴奋和喜悦加紧张和不安,李恪这一晚上睡眠质量很差,早上起床的时候,他的精神不是很好。但是,他兴奋,他高兴,他喜悦,这一切正面的情绪让他的疲惫感消失,让他精神焕发。
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李恪置身来到铜镜前,就见镜子中出现了一名英武、锐气,黑衣王袍,眼睛深邃而表情和善的青年。这么多年,李恪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还真帅。
早早的便出了王府,没有驾车,而是骑马来到了朱雀门,进入另外玄武门,到太极殿前等待。这是的太极殿前有不少官员,看到李恪是时他们一愣,便急忙上前给李恪施礼。李恪连忙回礼,心里很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见到自己是一愣。因为他昨晚进城,很多官员都不知道,以为他还没有到长安呢,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李恪跟众人行礼完毕,便一个人待在一边不说话,他已经离开长安八年,基本都没上过朝,这些官员他都不认识,再者他们都是小官,李恪跟他们说话,两者之间地位的差距使得气氛会很尴尬。渐渐的随着时间的过去,朝中大臣都来道了太极殿前早朝。李泰、李承乾和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禹、魏征都到了!李泰对李恪比较恭敬,见李恪便上前行礼,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其他人则是拱手施礼而已。
上朝时间已到,在中枢大臣的带领下大家依次进入了太极殿,李恪的黑色王袍在忠臣的绯色官府之中显得尤为眨眼。大家刚在太极殿站定,就听见王德喊道,“皇上早朝!”
就见李世民大步从另一道门走进了太极殿,坐上了大殿中央的龙椅,而他身边郝然便是杨妃,她一身高龄宫装,承托出了她的高贵和典雅的气度。看到这一幕,众人自然不会惊讶,知道今天的主要议题就是册封皇后。
“参见皇上!参见娘娘!”众臣们行跪拜礼,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敢称呼杨妃为皇后娘娘。
“众卿平生!”李世民淡淡说道,他想王德示意,王德则是缓步上前,拿出册封诏书开始宣读,宣读完毕,杨妃上前缓缓结果诏书。然后,便是李世民的一大推说辞,大臣们一大推奉承。太监的册封结束,便是到天坛祭天祭祖。豪华的车队缓缓而行,在天坛停下,李世民和杨妃祭天祭祖完毕,这皇后的册封仪式这才结束。
站在人群之中,跟随众臣对祭台上的杨妃高呼皇后娘娘的时候,李恪突然间眼睛湿润了,看到祭台上缓步走下的雍容华贵,步履沉稳,举止透露出皇家贵气的杨妃,他恍然间看到了自己母妃眉宇间长久淤积的那一抹幽怨也消失殆尽。这时,李恪心里蓦然升起了一股念头,他觉得能看到这一幕,他九年时间所做的一些都值得了!
等杨妃和李世民的车架缓缓离开,大臣也随即散会,只有李恪还怔怔出身,他一个人留在天坛,久久没有离去。九年的苦苦煎熬,只为这一刻的等待,值了!真的值了!现在剩下的是什么?那就只勇往直前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大步前行,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报复。蓦然之间,李恪心中生出了一股豪情,那种可以睨视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十年铸剑,一招出鞘,天下谁堪敌手?
是的,这就是他的霸气,这就是他的豪情状语!十年铸剑,今一招出鞘,雄视天下,天下谁堪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