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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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突生惊‘变’(中)

金刀客见状,仿佛满腮的胡子差不多都要被他气得直竖起来了。

但是,他仍是忍耐住心中就要瀑发出来的怒火,大声叫道。“快闪开,让李公子过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是你对咱们兄弟说的吗?”那兵卒仍是没有半分怯意的反口问道,他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和气氛又加重了几分,而且还一脸嘲讽的愣在那里。

“对,我就是对你们这一帮兵痞说的。你想怎么着啊?”金刀客不输口气地反击道,右手已悄然摸上了跨下的刀柄。

“哈,哈,你居然敢说我是兵痞,那我偏偏就做一个兵痞的样子给你瞧瞧喽。免得辜负了你一翻好意。”那兵卒仍是不依不饶的说道,好像今天偏偏和金刀客赌上怨恨一般,你不退,我也不让。

看着眼前的这个形势,金刀客又扭头回望了李秋生三人共坐的马车一眼,一时急得抓耳挠舌道。“今天老子不和你们堵气,省得担误了李公子的正事?等那天老子有空了,再杀回来和你们玩玩。”说罢,打马扬鞭就要冲撞而进,再不管眼前这个兵卒有什么反应了。

那知这个兵卒反应也是极快,眼见金刀客有意朝自己撞来,立即横枪塑架欺身上来,再度拦在了金刀客的面前。

金刀客无奈,只得又按奈着性子吼道。“你当真要李公子的去路?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兵卒又冷冷地嘲弄道,“天下那么多姓李的,我那知道是哪个李公子啊?就算要我放你们进去,你们也得报上名号来吧,京畿重地岂能由得你们糊来。”

金刀客莫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终是气愤难休地答道。“在这世间,我说的当然是李秋生李公子了,难道还能是其他的刘公子赵公子啊!”

“李秋生?”那兵卒全身惊异了一下,仿佛突然碰触到雷电一般。只见他略微迟疑了一阵,突然转身拨刀上来,一边还不忘回头向着城门口的一众兵卒大声喊道。“兄弟们,李秋生在此,李秋生在此,快来抓人啊!快来抓人啊!莫让他再逃了。”

面对突台其来的状况,金刀客莫地然惊悚了一下,随即又拨刀勒马挡在了李秋生所乘的马车前。一时左右环顾,虎视眈眈。

后边,守在城门口的兵卒见前面的兄弟和别人拉开了架势力,而且嘴里还狂叫着‘李秋生’的名字。那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操起手中的吃饭家伙便奔涌上来,一时之间竟也把单骑的金客和李秋生所乘的马车围困在了当中。

金刀客大声一吼,挥刀上前,就要杀将而去。突然在手中单刀与那些兵卒相距尺许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在他挥刀就要砍下的霎哪,马车上的王公公已然探身而出,大声瀑喝开了。

“呸,你们休得张狂,杂家在此,谁敢乱动。再动,就一个个砍了你们的狗头。”

王公公这一声瀑喝倒也显得有几分威力,只见那些围攻上来的兵卒已然停在了当中,就像不会走动的木偶

人一样,竟然有些疑滞不动了。

当中更有兵卒认得这是宫中大监特有的口音,特别是那不男不女的阴阳声调总是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如今突然觉得有一个宫中的大监落坐于此,一时也不敢再马虎地意开来。没有了带头人的呐喊助威,众兵卒一时围而不攻,聚而不散,就这样保持着又方僵持的局面。

见现场的兵卒没有退去,王公公气得骤然跳落下马车来,直走到刚才那个叫嚣的兵卒面前阴鸷地说道。“哎,刚才不是你囔着要抓李公子的吗?现在你倒是哑了啊。杂家告诉你,别说你了,就是你的官长来了,也不敢口出狂言抓捕李公子。”

那兵卒被王公公一顿斥责,好像很是受了委屈一样,欲言又止。

旁边围上来的那些兵卒,一时也没了主意。正在此刻彷惶之际,城内有一将官慢慢渡上来傲慢的摞声道。“谁在这里闹闹啊?是不是都嫌自己活腻了。当此流民闹成灾荒之际,想让爷请你去牢里吃饭啊?”

王公公正眼一瞧跟前的来人,‘呸’的一声大叫道。“哎哟,这不是禁卫营的刘将军吗?你怎么跑到南门来守城了呢!你造的是什么孽啊。”

那刘将军也冒似对王公公客气了一翻,拱手走上跟前来愤满地叹气道。“哎,不瞒公公所说,这不全都是拜那些流民边患所赐吗?这闹心的事啊不说也罢,敢问公公你这是打那里来要往那里去啊?”

王公公顿时笑容满面地作态道,“刘将军,杂家这不是奉了国主之命去宣昭李公子入朝的吗?这劳苦的差事呀,咱就别提了,还是刘将军说些杂家不在京中之时的新鲜事吧。”

“要说新鲜事吗倒是没有的,也就是公公在京时那些鸡毛算皮的臭事了。”刘将军讪然答道,突然话逢一转,又神秘兮兮地说道。“敢问公公此次去京外招的又是那一位李公子啊?”

王公公白了刘将军一眼,颇为意外的说道。“自然是闹得满城风雨,朝野震惊的李秋生李公子了,除了他,还有谁还能让杂家这么疲于奔命的啊。”

刘将军霎时‘啊’然一声大叫,接着便是很无奈的摆手颤声道。“哎哟,公公宣召的竟是那个朝野震惊的李秋生李公子了?王公公啊,这可了不得了!这可了不得了!吓死末将了。”

一时之间,王公公见得刘将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自己大吓了一跳。他一时末解其意地循声问道,“刘将军,你这是为何啊?我一提到李秋生你就变得如此惊魂不定了?你真当这个李秋生是个死而复生的鬼魅呀!我告诉你,你得睁眼好好看清楚了。这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个以诈传诈的鬼魅魍魎。”

“王,公公,我,我,当然知道李公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可是,可是,我得按,按律办事啊!”那个应声而惊悚着答话的刘将军,一时哽塞着咽喉吞吞吐吐地说着。

可是,还没等王公公来得及听得清楚刘将军说的是什么,就猛间听得眼前的刘将军突然变脸地向那些

围而不攻的兵卒大声叫囔道。“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攻上去,把李秋生给我活抓了,决不许让他逃脱。”

众兵卒听得主将突然这么一声吆喝,好不管眼前的王公公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好像突然被闪电劈了一般,立即握着刀枪怂恿着围了上去。

片刻之间,这刚刚舒缓下来的场面,又变得如同水火不相溶一样折腾起来。

金刀客陡地一惊,马上提刀而上。而王公公却在背后追上来,不明所以地大声吆喝着。“刘,刘将军,你,你们,这是闹的那一出戏啊?咱胶话未说完你就反脸了。”

那刘将军一边驱赶着这些兵卒围攻而上,一边慌乱地答道。“王公公,这朝中的大事咱也是不得而知。只是作为军人的本份,咱们就得按命行事。”

王公公一时讶然大惊道,“刘将军,什么大事你得说明白啊?这样打打杀杀的,你想反了不成?”

“王公公,不是咱想反了,实在是朝廷有令,抓获通敌奸细李秋生者重重有赏。见而不报者,与贼同罪。”那刘将军愕然回首答道,又扭身回去吆喝着那些兵卒围攻而上。

金刀客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这个国主钦点的贴身待卫此时像疯了一样,左冲又突地护在马车前,绝不让好些兵卒再靠近马车一步。

场面上的混乱之战,一时之间竟让王公公变得莫名的糊涂起来。他一边大声斥责着那些围攻上来的兵卒,一边死死地挡在马车前。混乱中,他的衣袖一甩,那封国主的昭书随即掉落下来。他灵机一动,猛地抓起地上的昭书,大声囔叫道。“我有国主如书在此,你们谁敢再动李公子?”

王公公这一声大喝,居然让混战的双方突然就停止了下来。刘将军即时步上前去,接过王公公手中的昭书看了一看,唉声叹气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王公公,你虽然的国主的昭书在手,但是我也有朝廷的律令在此。而且这朝廷中,朝令夕改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再者我手中的律令日期比你昭书的日期还在后头呢,看来我还是得按着朝廷的律令行事了。”

“王公公,你的昭书过期了,还请你不要以身试法,防碍咱们行事了。”

王公公似是很不相信刘将军说的一样,迟疑了一下,步上前去,抢过刘将军手中的朝廷律令一看,霎时就愣住了。

那朝廷律令很是清楚的写着,正如刘将军刚才所说的一样。“……抓获通敌奸细李秋生者重重有赏。见而不报者,与贼同罪。”

王公公霎时就愣在了当中,手中的朝廷律令澿然而落,像一片被秋风抖落的叶子,让人木然的不知所动。

他嘴中仍是喃喃地叨念着,嘴里不断地从复着这一句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国主怎么可能这样朝令夕改呢?”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一定有误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