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南宫翔受过别人的威胁?
现在眼前人抓着牧九歌来威胁他,很好,但愿眼前人能有那个威胁的资本!
姬瑞雪勾唇一笑,眼眸里闪着诡异的算计的光芒,“只要翔王回京后下聘礼娶了我,这一切所有的担心就不会存在了。”
“娶你?”南宫翔幽幽自语,神色间透着莫名的光芒,这世上,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太多太多,可她们的心,是真的想要嫁的吗?
见他神色幽色带着嘲讽,姬瑞雪端着冷傲的态度望着他道,“娶了我,就等于拥有了东药王府,还可以号令永乐教,难道你不想吗?”
“想吗?”南宫翔勾着唇冷笑,不屑的道,“你东药王府在江湖中的势力已渐被凤羚山庄代替,不出几年就会凋亡,而永乐教是个邪教,在三国中都没有立足之地,本王要它有何用!”
“可是你若不娶我,那牧九歌是会死的哦!”姬瑞雪勾着唇捏着嗓音娇作的似善意的提醒,心里却早已骂开了,那个贱女人,居然能让她的翔王不看她一眼,更不接受她的所有邀请!
生平最讨厌被威胁的南宫翔又被姬瑞雪抓着疼脚再次威胁,这让他很是不悦,一旦他不悦起来,可不是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解决的。
他手一抬,腰间的鞭子呼啸的朝着姬瑞雪身上打去,没有防备的姬瑞雪想要逃,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看着那鞭子抽打在她身上。
被缠住的姬瑞雪破口大骂,“南宫翔,你个大男人的,居然也来阴的。你卑鄙!”
“虽然本王不喜欢打女人,但你是个例外!你很讨人厌你知道吗?”南宫翔紧握着长鞭,手腕一抖,姬瑞雪便从地上直接被甩到了半空中,再见他身影一动,长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每一鞭都直抽打在她身上,痛的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翔,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的!”抽了她二十多鞭后,南宫翔优雅的收起长鞭,潇洒的转身离去。
“后悔?难道让你拿着没用的消息来骗得本王娶了你,本王就不后悔?你可别忘了,你是你们主人的叛徒,从这里出去后,你可得小心再小心!不然,让西夏女皇找到你,呵!那可不是这么鞭打就能了事的,你可是坏了她的大事,巫后复活可是女皇这些年来一直的心愿!”
南宫翔听着停下脚步,冷冷的说着,丝毫不顾及姬瑞雪那瞬间变得僵硬又难看起来的脸面。
在他心里,谁威胁到了他,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
可现在还不行,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死,西夏女皇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都伸到南华国的地盘上来了,回去后,他可得好好再计量一番。
南宫翔这话一出,又是让姬瑞雪瞪傻了眼,“你,你是怎么知道女皇就是……”
“哼,你以为这天下间会有本王不知道的事吗?那吊楼有异,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会知道吗?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南疆,苗九他信本王可不信你这些人。”
姬瑞雪被南宫翔说的哑口无言,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可他还来这里是……是为了羞辱她!
还亏她以为她可以用此做要挟,好给牧九歌那贱女人添堵,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越想越恨,越恨就越想着回去后怎么让牧九歌再无机会靠近南宫翔!
南宫翔懒得理她,像她这样的人,背叛了西夏女皇,下场可不一定会好过。
只是她的态度,却是代表东药王府的态度,莫非东药王府的谷主也不想与西夏女皇来往?
没过多细想的他身子一闪,消失在了这树林里。有些事,他得让人问问苗九了。
回到营地,东方已在放亮,第一眼便看到一个人影斜斜的靠在一棵大树旁,望着他来的方身。
“九歌儿!”他心一顿,大步迈了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夜间温差很大,现在还很凉,快进去躺着。”他扶着牧九歌的腰,想要动。
牧九歌却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动,头轻伏在他胸膛,轻声道,“我想回去了。”
是的,她是想回去了。
她知道南宫翔半夜出去是为何,但她不想问,她相信他。
南宫翔微微一愕,却没反驳,点头道,“好,是的人,他也是该回去了,不然京城会被那人给搅得乌烟瘴气,又要他收拾残局了。”
对于牧九歌没有问他的去向,他的心有些小小的莫名的失落,她这是不关心他的去向嘛!
小傲娇又在发小脾气了。
一但他使着小性子,遭殃的可就是他周边的人了。
“起霜,苗九可过来了?”牧九歌去收拾东西时,他立马把苗九唤了过来。
苗九见到南宫翔,神色有些紧张。
“说吧,那吊楼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他昨晚就想问姬瑞雪,可他知姬瑞雪的性子,一定会拿此做要挟,他可不想再被那贱女人当枪使了。
苗九一愣,他还以为南宫翔找他来是来问罪的,可没想到南宫翔没有,一开口反而是问那吊楼的事。
见南宫翔神色阴沉,他也不敢隐瞒,将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你说那里是用来关压蛊灵怨魂的?那些怨魂能扰乱人的心智,让人产生错觉,误以为时间过得很快?”南宫翔对此很是震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苗九也是无奈的摇头,“我们苗族人用蛊,有违天道,自然会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这是祖辈相传下来的,我们也是在蛊死后,将它们全都关压到那吊楼里去。”
“可那吊楼那么大,它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的?”见是世代相传的,那吊楼本身又是怎么一回事,这让南宫翔紧抓着不放。
苗九听到问此,立马紧张起来,双眼更是心虚的垂了下去,不敢直视南宫翔。
“说吧,本王赦你无罪。”
既然南宫翔赦他无罪,他便不敢再隐瞒,“当年我们为了逃避女皇的追踪,而这吊楼是不可能移动的,但是装蛊的祭盒却是能拿下来的。当年我去求了药王府的谷主,是他帮我们把这祭盒放到这里来的,我们又在这祭盒上建了吊楼,谷主又设了阵法,让其隐藏于地下。”
南宫翔听他这么一说,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王爷,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整个苗族,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是为何。”苗九说着便要跪谢南宫翔,他指的谢是指花不语帮他们找到了他们族人为何孕的原因。
南宫翔却已是起身,示意起霜送人。
“这事,也怪不得你们,我家爷说了,现在帮你们解了毒,但你们还得找出下毒者是谁才行。”起霜送着苗九离开,边小声的道。
苗九点头,表示他已知道。
“我知道了,这次事后,我一定不会再让族人出海了。”他沉着的向起霜发誓,起霜爽朗一笑,不再相送。
送走了苗九,牧九歌也从营帐后走了出来,盯着南宫翔道,“苗族人是被人当枪使了?”
“是啊,几年前就已中了人家的圈套,后南宫文云又以大祭祀的身份出现,更是让他们认为是触了神怒,遭了天谴,所以他们才要复活那巫后,想让巫后带离他们脱离苦海。”
“可是巫后确实是能被复活的,是不是?”
牧九歌沉声追问,这才是她担心的,为了复活巫后,西夏女皇居然灭了她整个安家,还利用苗族的手,将她引到这里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杀她。
既然西夏女皇已知她的身份,那女皇又是她的仇人,安家被灭之仇就得找她了!
“放心,西夏女皇,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南宫翔轻抱着她,许诺。
这一生,他都不会再让人伤害她了,女皇又如何,不也是个人吗?杀了再找人替上去不就是了。
牧九歌听着却是惊了,南宫翔他要做什么?“你要杀女皇?”
“我不杀她,难道让你去杀了她?”南宫翔一脸不解,那幽幽的双眸里露出与之不相符的困惑。
牧九歌整个心都在抽搭,“你以为杀了女皇事情就解决了?”
“当然啊,她想要杀你,我想要杀她,这事情不是很好解决的吗?”南宫翔不觉得这逻辑有何问题。
牧九歌却是无奈的轻敲了下他的手背,“她是一国之皇,就和你父皇一样,她的身份不仅尊贵,还关系着她那一国百姓的安康,你想让好国百姓涉身于战火之中?看着百姓惨死,血流成河的场面你还会觉得理所当然?”
“那又如何?她想你死,那就是她的不对,既然她不对,那么她也就不配在那个位置上,她国百姓流离失所关我何事,我的眼里只有你,只要你安康就好!”南宫翔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牧九歌很是无语。
她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伸手轻放到他唇边,示意他不要开口,她静静的说道,“你要杀她我没话说,可百姓是无辜的,而且,我不要你背上被世人唾弃的罪名,那样我会很难受!你知道吗?”
“杀了她,却换上你被世人唾弃的罪名,我不屑!”牧九歌又重重的加了一句,眼眸里的凝重与深情全都倒影在南宫翔的眼里,直触他心底最深处。
同时也让他心中原本的计划有些动摇,难道,他这样做真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