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苗贵妃的心思,也知苗贵妃的打算,不就是前些日子受了冷落么,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想要留他在这里,而且现在看她这模样,似乎也是乖巧可人,顺她之意也未尝不可。
而且现在淑妃出了那事,前段时间贺家人虽然行事不张扬,但总归让他抓到了一些他想要的,苗奖人最近活动频繁,今个又主动提出来这宫门,苗妃又在这里宴请他,虽不明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但他明白,他们需要他做些事。
相同的,他也需要他们的手来替他完成一些他早就想要完成的事。
在苗贵妃的寝宫,南宫翔带着人灵巧地进到寝宫内,略带恶嫌地将手中提着的女子扔到了地上。
南宫文云见到那女子的脸面后,脸色一变,上前就去扶那女子,冲着南宫翔低声喊道,“你怎么没把牧姐姐送出宫去?”
“此牧姐姐非你的牧姐姐。”南宫翔知道他担心牧九歌,但是眼下不能和他解释那么多,因为苗贵妃就要来了。
“可是,这明明就是牧姐姐啊!”南宫文云指着他怀里的女子的脸道,这种脸上布满了绯红之色,且眉头轻皱,似乎很难受,可却又陷入了昏迷。
南宫翔知道他的疑惑,但真没时间了,只得道,“我晚点带你去看你的牧姐姐,此时你若不走,怕就要被你母妃与父皇撞到了。”
南宫文云听到这话,有点惧怕,可又不敢相信他手里抱着的人会不是牧九歌。
“难道你就这么不信我?若是不信我,又怎会来找我?”南宫翔站在一旁盯着他冷冷地道,问的南宫文云局促不已,却又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人起身。
见他把人放下,南宫翔立马带着他往外走去,“一会你回你的寝宫,不要出来。”
南宫文云不容有疑,走出宫殿低声道,“好。”
在快走出宫殿时,南宫翔却是暗中手指一勾,一道凌利的指风朝着殿中倒着的女子身上打去。
只听得“嘤”的一声响,殿中女子微微地动了一下手,却是使不上力来。
很快,有人过来,将她扶到内殿软帐内。
“皇上,您今晚喝了这么多,就让妾身好好伺候皇上吧!”娇媚的声音如同酥心软糖一般,直让南华皇把持不住,一进殿,便抱着苗贵妃往内殿走去。
此时的南华皇已是意乱情迷了,只觉得身边的美人儿声姿娇娆,柔情万分,哪管得着哪里是哪里了,立马凑上唇,埋到苗贵妃的脖颈里,含糊不清地喃喃,“好好!”
见着眼前人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苗贵妃冲着周围的宫婢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过来搭一把手,将南华皇轻轻地扶到了红帐内。
红帐内的女子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本能地往后退去,可当她感觉到周边有点凉意时,立马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男子的气息在她鼻间弥漫,顿时大脑轰的一阵短路,手脚并用地攀了上去。
面对如此热情的拥抱,南华皇低声一吼,虎躯一震,立马将女子压倒在身下。
红帐内女子低媚的娇呤声零零碎碎地响起,带着一股子欲擒故纵的意味,却又在一声高昂地疼并着快乐的欢好声后媚喘连连。
殿外,一双媚意中却透着不屑的美眸冷冷地望着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在她身后方站着一儒雅却又不失风情的男子。
“妃儿,今天所为,你可会后悔?”
“哼,还以为是个坚贞的,却没想到也是个这般下贱的。”听着殿内那娇媚不满的声音,苗贵妃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男子却是在那连连不绝的呻吟声中伸手紧揽住苗贵妃,修长而美丽的手朝着她胸前袭去。
“讨厌!”苗贵妃却是不拒绝,反而朝着男子靠得更紧,“哥,我们去那房间。”
顺着苗贵妃的眼神,苗奖人挑眉一笑,风情万种,大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朝着西厢房走去。
话说翔王与南宫文云分别后,立马来到了德妃的寝宫。见到他过来,德妃立马紧张地迎了上去。
此时的顺德宫内宫婢与太监都已撤了出去,只留下德妃的贴身嬷嬷。
“你可总算来了,那姑娘似乎已忍到极限了。”
见到南宫翔过来,德妃是既紧张又似是卸下了千斤重任一般。
南宫翔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何事,他敛着心底里的焦急,对着她点头一笑轻声道,“今日谢德妃娘娘了。”
“傻孩子,你和我之间还用得着客气吗。你快去看看那姑娘吧!”德妃温和的一笑,示意他不必客气。
见德妃这样说,南宫翔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紧张,对着她微施礼后便往偏殿赶去。
被下了药的牧九歌此时已是难受不已,她感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又似有千万只小虫在她身体里不停地乱蹿,想要破肚而去,却又困于她的束缚。
德妃将她安置在她平日用的温池里,只是现在没令人放柴火,而是从冰窖里取了大量地冰块放到了水池里。牧九歌此时就置身于这些冰块中,见惯了宫里内斗用的手段,她一眼便看出牧九歌所中的是何药,可没想到放到冰块中,她居然还是不能清醒过来,只能是抑制药效发作。
当南宫翔见到牧九歌时,也是惊了一跳,她此时衣衫已是褪到了胸前,那薄如蝉翼的纱已是遮挡不住她那美好的春光了,可皮肤却是透着诡异的绯红,如同要滴出来的血一般,绝艳却又让人心惊。
“唉!看来还是得让本王帮你啊!”南宫翔见她这样,无奈地低叹了口气,缓缓地朝她靠近。
走到快要沉到水池里去了的牧九歌面前,微弯腰,大手一捞,便将那连呼吸都快困难了的牧九歌从冰块中给捞了出来。
感觉到脱离了冰水的控制,牧九歌只觉得体内有无数团热火在烧,似要将她给烤焦去,她使劲地想要将身上的衣衫褪去,可手刚一碰到南宫翔的身子,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猛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靠去。
南宫翔先是一愣,随后抿嘴轻笑,薄唇轻启,“难得见你这样热情,本王就成全你了。”
可当她抬着头凑上红唇靠近南宫翔时,却又是突地猛地停在那,似在犹豫,在想着些什么。
南宫翔抱着她将她放在红萝帐内,刚准备解衣带便察觉到她的异样,抬头间便瞧到她那满是媚色了的双眼里露出一丝害怕与空荡来。顿时心里一紧,她在害怕什么?
她清醒过来了么?
南宫翔眼眸一紧,挑眉盯着她,却又感觉有些不对。
牧九歌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她好像听到了南宫翔那贱贱的坏笑,可又感觉不对,感觉身边多了股清凉,而那股清凉却似乎不愿意让她靠近。
“我……娘亲,族长爷爷,不要离开我……”她感觉自己行走在那片大火中,上古安家在那片大火中灭亡,而她却由此重生。
突然间,她感觉身子一阵滚烫,灼得她打了个灵激,她伸出双手,使劲地向那片清凉靠去。
南宫翔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猛地呆愣在那,她刚说什么?
族长爷爷?她哪里来的族长爷爷?
就在南宫翔疑惑之际,牧九歌却是猛地起身,将他一把推开,瞪着他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然安家不会被灭族。”
南宫翔脚下一个没稳,往后退了一步,却在听了她这般喃喃话语后更是心惊不已,安家被灭怎么会与她有关?
牧九歌却像是惧怕南宫翔的靠近一般,往后退去,更是不停地挥动的手,红唇轻启,“走开,走开,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安家的秘密的。”
她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安家的秘密?她又知道什么?南宫翔听着却是越是心惊起来,眼前的人,他似乎不认识了一般,这种空洞的眼神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她在死守着什么!
牧九歌的倔强,已让她口鼻在溢血了,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性子死强的人,但并非不知好歹的人。
反而是个把生与死看得很重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替上古安家报仇,可是出于什么动机,他却是一直没有找到。
可此刻她已是头脑不清醒了,却还死守着一个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这让他怒了。
“牧九歌,你醒醒,你想要报仇就得先活着,你要是此刻都活不下去了,你还报什么仇!”
南宫翔的话像是魔咒一般,缓缓地注入牧九歌的脑海,可也只在那一瞬间,她恍惚地听到了南宫翔的声音。
“南……宫,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牧九歌才唤出南宫翔这三个字,可这三个字过后,她唇角又是流出一股鲜血来。
“该死的老妖婆,她居然动用不生不死百合欢!”见到牧九歌脸上已是充满了血色,南宫翔再也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
在宫内不生不死百合欢是种禁药,如若中了,就一定要男女欢好后才能解,不然就是气血逆行而亡。
见到牧九歌还是这般执意不让他靠近,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上前一步,抓着她手腕身子一翻,便将她揽到了怀中,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留了个清白在,若是死了,那又有何用。就算是要报仇,也要先活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