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霜对姬无情对待云海棠的这种宠溺态度,心里感到极为气愤和不满,她多次给姬无情提出建议,让姬无情别再这样宠溺和迁就云海棠了,让姬无情要对云海棠采取强硬点的措施,不能任她在庄内这样瞎胡闹下去,她若敢再砸烂家俱和床铺,那就让她自己睡在地上好了,而她若真的敢绝食,便饿上她几天好了。
但姬无情却对如霜的建议不置可否,每天依旧对云海棠温言细语,温柔多情的劝慰,在这样持续了几天之后,如霜心中憋着的一股怒气和醋意都达到了顶峰。
而春奴在这段日子里,整天服侍吵闹不休的云海棠,也是累得可以,就在昨天晚上,在姬无情又第五次命家丁抬来了一张新床,春奴在重新又为云海棠铺好床铺之后,看着她安然的躺下睡了,她也就到旁边的侧房中睡下,因着连日劳累过度,春奴在这一天晚上,睡得很沉。
直到今天早上,春奴一早起来后,天已将近辰时,天光大亮,春奴醒来之后,便匆匆来到怜花小苑的大床边,却意外的发现,云海棠竟然失踪不见了。
春奴一急之下,便命人立即去庄内禀报了姬无情和如霜,而姬无情和如霜俩人闻讯之后,自然也担心她会真的出事,便心急如焚的四处寻找,而在寻找云海棠的过程中,他俩人意见不和,如霜多日积蓄在心中的怒气勃发,俩人大声争吵起来。
后来,在香梨树林中,她们找到了故意躲藏起来的云海棠之后,姬无情对云海棠又表现出无比的宠溺与柔情,这令如霜醋意大发,俩人一言不和之下,竟然动起手来,就这样一直打到了后山的温泉湖,而云海棠倒趁着她们打起来之际,摆脱了春奴,之后,她便一路跑了出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如冰听完春奴和云海棠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之后,大体了解了今日所发生之事,可她却蹙紧了秀眉,心中感到疑惑不解,按理说,如霜有时虽然性情火爆,遇事冲动,而她也的确是对姬无情怀着一种特殊情意,而姬无情对云海棠的温柔宠溺,也的确会让她醋意大发,可她却并不是个不明事理之人,在主公成就大业的这么紧要的关头,她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和大意?
而姬无情,他的性情更是沉着冷静,他今日的表现,也异于寻常,而在这庄园内,如冰知道,虽然平日里都见不到有人,可实际上,暗处却布满了主公派遣的暗哨,所以,云海棠是绝无可能会逃离到这庄园的大厅外的,那今日之事,实在是透着一股诡异?这全不会是…?
如冰想到了一些关键之处后,自然也装做很生气的样子,几人穿过香梨树园,在回怜花小苑的小路上,便听到怜花小苑的后山传来山崩海啸般巨大的轰鸣声。
几人快速纵身来到后山后,便只见在平日里平静如镜的温泉湖的上空,掀起了两道银白色巨大的冰浪,一身白衣的姬无情和一身绿衣的如霜飞在温泉湖的上空,俩人各自站在那两道冰浪凝聚而成的冰墙之上,在温泉湖的上空,各自使出本门的绝密内功,相互比拼内力之下,竟是谁都收不了手,只能维持着硬撑着的局面。
“住手!”随着两声断喝,云海棠惊讶的张大了口,看着身后的魈奴和魃奴俩人如幽灵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在飞到了半空后,分别隔开了站在冰墙上的姬无情和如霜,四个人的身影在温泉湖上交错闪现几次后,两道巨大的冰墙裂开,一片白茫茫的水雾散开,天上仿佛下起了冰雨,溅起的水珠,扑面而来,让人睁不开眼。
等睁开眼后,云海棠定睛一看,姬无情和如霜俩人已经浑身尽湿的落下了地,如霜全身湿透,绿色的衫裙裹在身上,俏丽的秀脸上面色苍白,神情狼狈,而姬无情同样也是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白色的衫袍,湿淋淋的贴在身上,雀斑脸被涨得通红,俩人看起来内力均被损耗得不轻,只听如冰沉声斥道:“你俩闹够了没,真是丢了咱们玄阴宫的脸!”
魈奴和魃奴俩人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对不起,姬庄主,如霜姑娘,你们俩均犯了主公的禁令,得罪了!”只见魈奴和魃奴俩人身形一闪,姬无情和如霜在瞬间便被他俩给制住了穴位。
如霜被制住之后,俏丽的秀脸更是被气得通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如冰身后躲着的云海棠,对她嚷了一句:“都怪你这害人的小妖精!”
又凶巴巴的朝着也同样被制住的姬无情,吼了一声道:“还有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死色鬼!”
“还不是都怪你这个爱吃干醋的死泼妇!”姬无情也不甘示弱的朝如霜还嘴道。
“把他们押出去给主公处置!”魈奴也不知对哪里沉声吩咐一句后,树林中的暗处便出来几个黑衣蒙面之人,把姬无情和如霜用绳子五花大绑起来后,押着便往庄外而去。
“如冰姐,你说,她们…会怎样?”云海棠看着姬无情和如霜被五花大绑的押下去后,如霜魈奴和魃奴俩人脸上仍旧残留着一丝凶狠残暴的表情,不禁有些惊惧的问道。
“他们俩犯了主公的禁令,自然是要押下去受罚的了!”如冰却随口轻描淡写的答道。
“受罚?”云海棠的脸上飘过一丝不忍又轻声问道:“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啊?”
“不知道,轻则挨个几十大板,重则废去全身功力吧!”如冰淡淡的答道。
“啊,这么严重啊?”云海棠娇柔的秀脸上,又闪出不忍的神色。
“嗯,郡主,走吧!”如冰仔细观察着她娇嫩如玉的秀脸,见她面上闪现出不似作伪的神情后,她似乎心情有点压抑,也不再继续说话了。
三人一起回到了怜花小苑,如冰见本来布置得雅致精巧的房间,果真被她给砸了个七零八落,地上四处都是碎木屑,无法立足,便只有一张新的大床是完好无缺的。
叹了一口气,如冰轻声劝道:“海棠郡主,你难道忘了在白玉冰床上的那晚,你服侍主公之前,如冰交待过你的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