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局那些赌徒都学聪明了,并不急着下/注,而是等着岳灵惜下了赌注之后他们才下/注。结果最后每次这些人都和岳灵惜一样,大赚一笔。而这赌坊的庄家却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起来,看着岳灵惜时欲言又止,那模样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要难看。
岳灵惜将赢得的银两粗略算了一下,大概已经超过三千两了,为了携带方便她将银两换成了银票,最后又拿出换好的银票作为赌注。
庄家使劲甩动骰盅,叮咚脆响后,又将骰盅放回了桌上,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两个长相犹如天人却衣着怪异的男女究竟是从何而来,只知道若是再这样下/注的话他们这家赌坊只能关门大吉了。可是现在他们偏偏无法拒绝岳灵惜下/注。
眼见岳灵惜将刚才所赢的银票全都押了下来,庄家顿时感到压力倍增。而围在桌边的人也纷纷掏出银两,皆是选择了押大。而岳灵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押小。
一阵叮当脆响之后,庄家大喝一声道:“开盖了。”
众人屏息,十几双眼睛齐齐盯住庄家手上的动作,便在这时只听庄家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声音,,“一二三点,小!”
庄家瞬间面色惨白。旁边的许多赌徒惊得嘴张得大大的,简直夸张得要将下巴掉下去了。
“怎么会是小?”有些会听筛的赌徒顿时惊愕地出口。刚才他们都选择了押大,明明他们信心十足,可是不知为何开盖之后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是小呢。当下他们皆是瞪大了眼珠子,就怕庄家看错了点数,可是瞪了半天也是徒劳。一时间眼睁睁看自己白花花的银子落入别人的口袋中,那些赌徒顿时捶胸顿足。
庄家最惨,那些周围许多的都是赌坊的托,换句话说岳灵惜赚去的还是赌坊的银两。此刻庄家的脸色已无人样,双腿发软得就要站立不稳了。
这时,庄家也不知谁碰了一下他的腿弯,他只觉得自己腿弯处一阵酸麻,下一刻失去知觉一般直直倒向了骰盅。接着只听到哐啷一声,骰盅倒在地上一下子碎成了几瓣儿,而随之一块磁铁也滚落出来。
“好啊!竟然是一间黑心赌坊!”
“赔钱钱!赔钱!快赔小爷我的钱!”
“快点赔老子的钱,不然砸了你的店!”
……
一时间那些刚才赌场失意的包围了赌坊老板,恨不得将那赌坊的老板生吞活剥了。整个赌坊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岳灵惜见状顿时暗觉不好。这快意赌坊可是爪哈国京城最大的赌坊,后/台毕竟强硬,否则也绝对不敢在太子脚下来做这等欺诈生意。
果然,眼见群雄激愤,那赌坊老板翘着八字胡却没有一丝惊惶。接着只听那老板冷笑道:“你们该知道我能开这快意赌坊,可不是没有依仗的。你们如果想要在这里闹事的话,我就怕你们今日连这里都走不出去。”
此话一出,原本情绪激愤的众人顿时声音低下去了不少。刚才他们只是一时冲动,的确是忘了这快意赌坊的后/台,听说这快意赌坊可是有朝中的大臣有给撑腰的。想到这里那些被快意赌坊欺诈过的赌徒顿时敢怒不敢言。
那赌坊老板见状,顿时更加嚣张。那赌坊老板当下对着岳灵惜和花非霁仰了仰脸,冷哼道:“识趣的话就将刚才那些银票交出来,本大爷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只怕你们有命赢,没命消化。”
岳灵惜闻言,唇角火锅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这个赌坊老板是经常在这里耀武扬威,本着有强硬的后/台就在此为所欲为,肆无忌惮。若是没有遇到她和花非霁,这个赌坊老板还能嚣张跋扈下去,可是遇到她和花非霁,那就只能任其倒霉了。
那赌坊老板说完,见岳灵惜和花非霁竟然面不改色,当下激怒道:“本爷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赌坊老板言毕,拍了拍手,立刻便从赌坊里的一间房子里走出好几个壮汉,各个浑身结实的肌肉,泛着亮闪闪的光泽,目露凶相,看起来十分不好对付。那些被赌坊讹了银子的赌徒见状,立刻只好忍气吞声快速往外溜。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赌坊的老板后/台强硬,有一个在朝为官的后/台,除非他们是感觉活得不耐烦了才会想着和官斗。如今损失了银两只能自认倒霉,但总比性命不保要划算。
不消片刻,那些被这家赌坊诈骗了的赌徒走得一干二净。赌坊老板见状,阴冷的双眼里闪过一阵得意,他双手环胸,凝视着花非霁和岳灵惜,脸上扬起了一抹势在必行的优越感。
“你确定要动手?”花非霁唇角轻勾,一双冷眸丝毫不去凝视那些渐渐逼近他和岳灵惜的壮汉。岳灵惜双手环胸,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有花非霁在前自然不用她出手。
“快,快,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本爷好好修理一下。”赌坊老板见花非霁和岳灵惜一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好歹他在这爪哈国的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呢,如今被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小觑,焉能不气愤?
那些壮汉早已经摩拳搓掌,此刻听到赌坊老板的吩咐,立刻向花非霁和岳灵惜袭去。两人冷笑一声,随即打了起来。那些壮汉虽然生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但是完全不是花非霁和岳灵惜的对手。
两人三两下就将那些壮汉全都撂倒了,那赌坊老板眼见不好,不及开溜便被花非霁直接踹倒了。伴随着赌坊老板的哀嚎声,花非霁和岳灵惜带着满满的战利品大步流星地出了赌坊,抬头望了眼快意赌坊的金字招牌,唇角弯弯。今天总算不需此行,而这家快意赌坊被他们这一砸场,此刻门口又来了很多上门讨债的赌徒,怕是只能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