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的话刺激得芸姨娘和岳映梦差点儿暴跳,却在这时只听岳霖轩十分认同道:“惜儿说得不错,若是失了规矩,其他人还不得有样学样。惜儿觉得该怎么处罚?”
岳灵惜莞尔一笑道:“不如就将芸姨娘和三妹妹的月银充公三个月,这三个月芸姨娘和三妹妹也不得踏出自己院子半步,好好反省一下。”
岳映梦刚要破口大骂,岳灵惜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抢先一步道:“芸姨娘、三妹妹,这样的处罚已经很轻了,你们千万不要谢我啊!”
此话一出,芸姨娘和岳映梦顿时犹如吞下了苍蝇一样,表情十分难看。在相府姨娘每个月有六两的月银,庶女有八两,那么她们母女这三个月加起来就要损失五十二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一时间这对母女在心里不断咒骂岳灵惜的狠毒,一下子她们就要损失五十二两银子,而且还要被禁足三个月,岳灵惜竟然还睁眼说瞎话,说这样的处罚很轻,简直欺人太甚。
虽然芸姨娘和岳映梦明知岳灵惜这是在借机整治她们母女,可是她们的确有失在先,偏偏老爷还那般宠爱岳灵惜,她们这次栽了个大跟头也认了。
“多谢大小姐美言。”芸姨娘气得说出每个字都带着磨牙响,岳映梦抿紧嘴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对岳灵惜的破口大骂。
“芸姨娘客气了。”
岳霖轩扬唇道:“秦管家,记好了,就照惜儿刚才所说的,罚芸姨娘和梦儿月银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不足踏出院子半步,好好反省一下。”
“是,老爷。”秦忠躬身,一脸尊敬地回道。
“惜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看到岳灵惜欲言又止的表情,岳霖轩便知自己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儿又有什么主意了。
岳灵惜迟疑道:“爹爹,刚才媚姨娘、水姨娘、四妹妹、五妹妹不守规矩在前,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们足够的时间好好闭门思过啊!”
岳霖轩凝视着岳灵惜,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表情,好笑道:“那就依你所言媚姨娘、水姨娘、菡儿、晴儿禁足一个月。”
“谢老爷(爹爹)轻罚。”媚姨娘、水姨娘、岳香菡、岳晴儿气得心里冒火,可是却只能违心道。
在相府里得到老爷的宠爱才可以恣意而为,她们没有岳灵惜受宠,只能自认倒霉罢了。只是一想到相府平白多了一个当家主母,而且看起来和岳灵惜关系十分亲近,恐怕今后岳灵惜在相府过得更加惬意了,而她们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苦了。
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看到素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岳灵不敢再有丝毫耽搁,于是连忙随秦忠将素渃送到了月舞阁。
与此同时,银黛回宫后先是沐浴,用了整整五桶的水,用了一瓶香精两篮玫瑰花瓣,可是之后仍然觉得自己身上会冒出一股馊水味儿,于是她便在寝殿摔东西,毒打奴才出气。
等银黛累得气喘吁吁刚打算歇息时,殿外有太监禀报太后驾到,银黛连忙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等到太后一进来,她便行礼请安道:“银黛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太后连忙上前亲自扶起银黛,让银黛一阵受宠若惊。
太后不是她的亲生母后,所以一直以来她虽有先皇疼爱,但是太后一直对她都不冷不热的,先皇驾崩之后,太后对她简直就不理不问。可是如今突然之间对她这么亲昵,必定事出有妖。银黛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心迹。
她起身后,神色恭敬地对太后道:“母后亲自来看银黛,不知所为何事?”
太后并没有急着回答银黛的问话,而是别有深意地转眸扫视了一圈满地狼藉的寝殿,银黛见状顿时有些尴尬。太后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宫听说你在宫外受了委屈,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如今见你无事,本宫这个做母后的也就放心了。”
“银黛多谢母后对孩儿的关心。”银黛脸上露出无比感激的表情,只是心里一阵冷笑。
这么多年了太后还从未对她嘘寒问暖过,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恐怕太后已经知道她是在宫外被岳灵惜欺辱,所以现在跑到这里来是别有用心吧。
不过一直以来她和太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太后和她与岳灵惜都有过节,她倒可以考虑和太后联手一起对付岳灵惜。
“母后,你有所不知,刚才孩儿在街市恰好碰到辰哥哥为了岳灵惜要休弃王妃和侧王妃,王妃和侧王妃一个是一国公主,一个是官家千金,岂能是说休就休的,于是孩儿就想劝阻辰哥哥,可是辰哥哥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银黛如怨如诉地刚说到这里,太后已经沉不住气,铁青了一张老脸,怒不可遏道:“原来辰儿竟然是为了岳灵惜这个贱人要休弃两个王妃!”
此刻太后心里十分窝火,难怪刚才辰儿跑到长乐宫扬言要休弃叶凤儿和崔如意,她还以为是辰儿因为不喜叶凤儿和崔如意,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原来敢情是因为岳灵惜啊!
想到这里太后就气不打一出来。岳灵惜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的辰儿已经成亲了,可是竟然还不放过她的辰儿。辰儿若是休了叶凤儿和崔如意,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眼见太后怒火中烧,银黛的眼里快速地划过一抹满意的笑容,不忘火上浇油道:“事实上错不在两个王妃身上。两个王妃在街上恰好碰上了岳灵惜的马车,念在岳灵惜是金铭公主,于是就上前和岳灵惜问好,谁料岳灵惜不但不领情,还扬言两个王妃挡了她的去路,于是就让手下将两个王妃痛打了一顿。其中侧王妃的脸伤势不轻,恐怕要毁容了。”
此话一出,太后眼皮一跳,惊呼道:“伤势当真这么严重?”
银黛闻言,作势用衣袖沾了沾眼角,一脸愁苦道:“这么大的事情银黛怎么敢隐瞒母后。”
太后连连捶胸道:“真是岂有此理,辰儿真是糊涂啊!哼,一定是岳灵惜那个小贱人教唆的,否则本宫的辰儿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
“母后切莫生气了,还是仔细凤体要紧。”
太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皱着眉头道:“那现在两个王妃呢?”
银黛叹息着回答道:“银黛人微言轻,再加上岳灵惜在一旁挑唆,最后辰哥哥各给了两位王妃一纸休书。王妃先被送去了驿站,择日就会被送回西池国,而侧王妃直接被送回崔府。”
说完,银黛连忙跪地,哀声道:“母后,都是孩儿无用,阻止不了辰哥哥。”
“起来吧,辰儿决定的事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母后也无法撼动。你何罪之有?”太后一边扶银黛起身一边黯然道。
“多谢母后宽容孩儿。”银黛佯装一脸感动道。
“胡闹啊,胡闹!”太后的眉头越皱越紧,“辰儿将西池国公主遣回去,皇上该怎么向西池国交代啊!”
银黛闻言,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随即又佯装苦恼道:“孩儿听说这王妃可是西池国最受疼爱的公主,辰哥哥的做法真是太不理智了。”
太后听后,顿时怒容满面,恨恨道:“自从辰儿遇上那个岳灵惜之后,就失去了理智,他的魂儿早就被岳灵惜那个小贱人勾走了。”
刚才太后在宫中下人只是向她禀报说银黛公主在街上和岳灵惜起了冲突,被岳灵惜弄进了粪桶里,可是为何没人告诉她辰儿当时也在场,而且还因为岳灵惜的缘故休弃了两个王妃?
原本太后是想借探望银黛之由在此煽风点火,让银黛对岳灵惜的恨意加深一些,可是现在却让她知道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
想到这里,太后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现在的辰儿是越来越不叫她省心了。
“哎,母后,银黛受一些委屈不打紧,可是这个岳灵惜简直太可恶了,将两个王妃当众整得十分狼狈,咱们皇家的颜面都被她折损尽了。原本孩儿想带岳灵惜进宫,让母后论处。可是……”
“那你怎么没有将岳灵惜带来?”太后眼神一利,怒气冲天道,“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
太后在心中一阵咬牙切齿,若是岳灵惜进了宫,她绝对不让这个小贱人活着出去。上次在百花宴上毒哑了她,她还没和岳灵惜算旧账呢,这次又兴风作浪,实在可恶至极。
银黛故作委屈道:“可是岳灵惜目中无人,根本不听。再加上辰哥哥也护着岳灵惜,银黛实在有心无力,结果反被岳灵惜羞辱了一番。”
“好啊,岳灵惜竟然没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这次一定让她好看!”太后越说越气,继续道,“本宫这就让岳灵惜进宫,这次就是绑也要将她绑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
银黛摇头道:“母后莫要生气。就算现在岳灵惜进宫来了,可是皇上哥哥和辰哥哥现在都被岳灵惜迷了心窍,有他们护着岳灵惜,母后也不能将岳灵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