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那些抓来的小孩儿有几人高烧不退,属下不知如何是好。”花非烨刚走,玉娆躺在重重帷帐之后的美人趟上,便在这时一个隐卫匆匆跑来向玉娆回禀道。
“这种小事还跑来麻烦本小主,随便去附近的药铺去抓些药不就行了。”玉娆听着属下向她禀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顿时恼怒道。
那隐卫吓得猛然一哆嗦,连忙说不敢,心中却感到有些委屈。这两天那些小孩吵个不停,他们的耳朵基本上都要被聒得耳朵失聪了。心中气恼得恨不得将那些小孩全都解决了。可是偏偏主子说要留有活口,所以他们也只能忍受着那份折磨。
“属下知道。这就去药铺抓药。”那隐卫领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玉娆,她垂头望到自己胸口欢爱之后的斑斑痕迹,一双美眸闪过惆怅和黯然。她实在受够了花非烨,那个男人虽然和她的霁哥哥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面皮,但是却有一个恶魔一般的心脏。现在每次看到花非烨,她都感到心惊胆战。
脑海中掠过花非霁的身影时,玉娆的身子猛然一震,下一刻心中对花非烨充满了无比仇恨的情绪。如今的她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她的骄傲全都被花非烨所践踏了,她只感到霁哥哥离她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了。
忽然之间,她的眉眼间泛起一抹狠厉之色。如今她的软肋在花非烨手中,若是自己令花非烨一个不快,花非烨一定会将她的事告诉霁哥哥。想到这里,玉娆整个人透出一阵浓烈的杀气。她相信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下一刻,她抿唇冷笑,喃喃道:“花非烨,既然是你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玉娆心狠手辣了。”
相府,翠烟阁。
岳灵惜正在院中树荫下乘凉,便在这时云容神色匆匆地前来。
云容一脸正色禀报道:“小姐,属下派人暗中监视着京城各个药铺,果然不出小姐所料,今天早上有个身份可疑的男子在药铺抓了许多药。虽然对方是普通的百姓装扮,但是脚上所穿的云纹靴却不是普通人能穿得上的。”
岳灵惜闻言,娇美的容颜上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如此细微之处恐怕一般人必然不会去注意。
岳灵惜点了点头,启唇道:“先派人盯紧那个抓药人,先不要轻举妄动,等一切打探清楚了再做行动,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主子。”云容领命而去。
采茵端着切好的果盘从屋中出来放在岳灵惜前面的案几上,随即侍立一旁帮岳灵惜打扇。
采茵几番欲言又止,岳灵惜早有觉察,等岳灵惜用了一阵瓜果,见采茵还没有开口,岳灵惜便道:“想说什么说吧。”
采茵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硬着头皮道:“小姐,听冥剑说花少主如今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听到这个消息,岳灵惜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继续道,“怎么回事?”
采茵说话时一直注意着她家小姐的神色,见自己说完后她家小姐并没有露出一丝愠色,反倒语气中隐约包含了一丝关心,她顿时暗暗欣喜,说道:“就是花少主急于找到夫人的下落,所以动用了焚天秘术里的千里追踪,元气大伤,所以才会如此。”
“花非霁这个笨蛋!”岳灵惜闻言,顿时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前她为了找凤三娘报仇,所以将花非霁所练的焚天秘术也研究了一番。对于其中的千里追踪秘术也了解一些。这千里追踪虽然神乎其神,但是也有致命缺点。那就是动用千里追踪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气。若有不慎轻则重伤,重则丢掉性命。想到这里,岳灵惜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焦灼和担忧。
采茵用眼角觑着她家小姐的表情,眼见岳灵惜对花非霁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顿时窃喜不已。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姐,不如你去看望一下花少主?”
“本小姐干嘛要去看他,难道我去看了他,他就能醒过来?”岳灵惜忍不住蹙眉道。
采茵见状,顿时撅起嘴巴,神色间含了一抹淡淡的失望。刚才她还以为她家小姐会娶看望花少主呢。云本采茵因为她家小姐中毒花非霁没有出现还对花非霁有所怨尤,但是如今想到花非霁为了探寻素渃的消息而不惜大伤元气,她顿时觉得花非霁实在伟大。
此刻,就当采茵心灰意冷时,只听岳灵惜闷闷道:“你去挑些珍贵的药材,待会随我一起去看一下他。”
岳灵惜说完,心里不断地劝慰自己。不管怎么说花非霁这次是因为探寻素渃的踪迹所以才会元气大伤,所以她去看看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此刻,岳灵惜在心里这般说服着自己,完全忽略到了她对如今昏迷不醒的花非霁担心不已。
“小姐,我这就去。”采茵听到岳灵惜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惊喜连连,接着便去相府的药材库去取药材了。
听到花非霁昏迷不醒的消息后,虽然岳灵惜极尽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可是心里早已经紊乱无比。这一刻将她和花非霁的恩怨全都抛到了一边,整个心房瞬间都被曾经那抹如谪仙一般的身影所占据。
很快采茵便带了一大堆的珍贵药材,有鹿茸、灵芝、人参……全都是难得的宝贝,岳灵惜见状,佯装生气地伸手指了一下采茵的额头,开口便道:“你这丫头还真不客气,挑了这么多好药材送给花非霁,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么就急着和冥剑一起孝敬他的主子。”
“小姐,你胡说什么呢!奴婢还不是想着花少主这次是因为探寻夫人的踪迹才会受了重伤,奴婢也是想让花少主尽快好起来才好找到夫人,不是吗?”
看着采茵羞赧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岳灵惜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当下两人出了相府乘马车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