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始森林走出后,花非霁和岳灵惜又行了两日,最后被前面一片瘴气林挡住了去路。两人心中不由一喜,之前从对爪哈国的了解得知,穿过了这片瘴气林那么就里爪哈国不远了。
两人在进入瘴气林之前先在附近的山头找到了一些草药服下,主要是为了防止中了瘴气里的毒雾。做好准备工作,等到午时这片瘴气林里的雾气最是一天里最薄弱的时候,两人一起牵手走了进去。
由于两人的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好,再加上这两天来两人的元气恢复不少,所以穿越这片瘴气林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难度。大约行了两个时辰的工夫,两人终于穿过了瘴气林。
翌日清晨,他们终于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爪哈国。事先两人对爪哈国的基本情况都做了简单的了解。爪哈国国土只有蓝璃国的三分之一,主要从事农业,织绣艺术是爪哈国最具特色的,爪哈国的语言文化与云天大陆几个大国一样,所以这也省去了两人在这边交流的大麻烦。
此刻置身于爪哈国的京城,只见到处人潮如织、热闹非凡。两边建筑林立,全都是白墙黛瓦,充满浓郁的地域特色。只见那些商铺里琳琅满目,物种极为丰富。街上行人衣着亮丽,和云天大陆其他几个大国的服侍完全不同,极有特色。
此刻,一身粗布衣着的花非霁和岳灵惜走在街上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爪哈国的百姓见到两人的奇装异服顿时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两人,这让花非霁和岳灵惜都十分的不自在。不过最主要吸引人的自然是两人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对璧人走在街头自然掀起了不小的回头率。
“咕……咕……”
两人正走着,岳灵惜只闻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她疑惑地向花非霁问道:“奇怪,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花非霁闻言,脸上微微一红,略显尴尬道:“惜儿,是我的肚子在叫。”
此话一出,岳灵惜顿时轻咳了几声,她都要忘了,昨天只记得赶路他们就只吃了一些野果子,想到这里,岳灵惜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饥肠辘辘。
“走,咱们先去吃些东西。”岳灵惜拉起花非霁的手,看到不远处有家酒楼就想往前走。
谁料花非霁苦着一张脸道:“惜儿,我们身上没有银两。”
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天山族少族主,一个是金铭公主,平日想要花钱的地方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随身戴银两。
被花非霁这么一说,岳灵惜顿时恍然大悟,心中不由感慨,看来自己之前那些身份并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起码自己走在哪里都有人帮她结账,尤其是被封为金铭公主后,她若是在街上光临哪家店铺,哪有人敢收她的银子,不过事后岳灵惜都会吩咐巧鸢将银两给那家店主补上。
此刻,岳灵惜一双眼珠子骨溜溜乱转,这爪哈国的京城除了建筑风格和蓝璃国的风格迥异外,各种店铺所出售的商品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想到这里,岳灵惜顿时心中一动,自言自语道:“看这情形,爪哈国一定也有赌坊了。”
“赌坊?”花非霁微微一愕,随即有些难以置信道:“惜儿,这个你也会?”
岳灵惜淡淡一笑,随即点了点头。在现代时她也偶尔会玩一玩,手艺还不错,所以现在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惜儿,你真像是一块无尽的宝藏,我还不知你究竟有多少惊喜带给我呢。”花非霁唇角轻扬,脸上的笑容如春水一般缓缓漾了出来。
向花非霁这种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一直将赌坊都视作是三教九流的场所,所以他从来不会光顾,所以对于赌术自然不屑去学,自然就不会了。如今遇到这么窘迫的境地,要靠去赌术来解决温饱问题。花非霁顿时心中一阵感慨,看来还是当一位全能人比较好。
当下两人不再多言,一起开始在爪哈国的京城寻找赌坊,他们转过了两条街,最终在一间大宅前停了下来。只见这间大宅外面的匾额镶金耀眼,高悬门梁,只见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异常醒目:快意赌坊。
岳灵惜看了一下这赌场的装修,心中便有了一番定论,恐怕这快意赌坊是爪哈国最大的赌坊了。一直以来所有的赌坊都大同小异,哪个赌坊是清白的,还不是暗箱操纵。
花非霁看着眼前的赌坊,微微蹙眉,忍不住感慨道:“哎,这些赌坊害人不浅,这里鱼龙混杂,有人可以一夜暴富,也有人为之一夜倾家荡产,究竟如何全凭各人运气了。”
此话一出,岳灵惜扑哧一笑,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花非霁有大发感慨的时候。一时间她忍不住戏谑地开口,“那你说说我这次是输得凄惨还是大胜而归呢?”
花非霁闻言,顿时扬唇一笑,“我花非霁看上的人自然不凡,所以嘛,若是惜儿赢不了那就绝对是天理不容了。”
岳灵惜原本是想逗逗花非霁,可是却没想到自己反被花非霁戏弄了。她红了红脸,随即
唇角轻扬,拍了拍花非霁的肩头,提醒他不用担心自己。
花非霁看着岳灵惜眉眼间溢出的浓浓自信,心中原本还存有的些许担忧,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他十分期待想要看看他的惜儿怎么掷骰子。
赌坊外面看着平静,谁知进去之后里面却别有洞天,只见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个桌前都围了一大帮的赌徒,或者看热闹,或是参与其中。因为里面人多的缘故,连也变得污浊起来。
花非霁不免微微蹙起眉头,他对这样的环境一向十分不喜,不过现在看着他的惜儿要为他们赚银子,眉头才舒展开来,眸子里闪烁出兴奋和好奇的光芒。他很想亲眼看到惜儿是怎么将那些赌徒的银两赢光的。
桌上的赌局一轮接着一轮,两人进了赌坊大半天,可是花非霁只看到岳灵惜只是在每个赌桌上只是观望一下,并不急着下赌注。这要倒让人以为她似乎不是来下赌的,倒像是来看热闹的。已经进赌坊大半天了,而岳灵惜只在每张桌前都停下观望一阵,根本不像是来掷骰子,倒像是跑来看热闹的。这让花非霁颇为意外。不过岳灵惜做事一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间他对岳灵惜的赌术反倒更好奇了。
当下花非霁耐住性子,只见岳灵惜走至一处赌徒最多的桌前。这时细细聆听着旁边两人的议论。只听一人先道:“你说这次是押大还是押小好啊?”
“让我想一想。”另外一个人迟疑片刻,一拍脑门道,“刚刚都开了十几盘小了,依我看这次一定是小,所以咱们还是押小吧!”
“那倒也是,那我就押小了。”
岳灵惜听着两人的窃窃私语,讨论着是押大还是押小的问题。随即她看了看桌面,发现众人皆是押小。这时刚才谈话的两人也各拿出几两银子下/注。
这时庄家看了岳灵惜和花非霁一眼,笑眯眯道:“两位是要下/注吗?”
“当然。”岳灵惜应一声,从怀里唯一几两银子毫不犹豫地放到押大的那边。刚才她和花非霁去了一趟当铺,将她头上的一些珠钗当了,得了八两银子。此刻她全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两人是不是傻了,刚才十几桌都是小,这桌肯定也差不多,看来他们肯定要输。”周围的赌徒见岳灵惜毫不犹豫地将银两放在押小的一边,都不由暗暗嘲笑。
岳灵惜刻意观察看一下那个骰盅,只见那骰盅由木头制成,圆圆的,像一个反扣的碗,用黑漆刷过一道,乌黑发亮。三粒骰子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一旁的花非霁微微皱眉,虽然他从未踏进过赌坊,但是也曾听说赌坊里的赌徒大部分都是托儿。此刻他一双冷眸在这桌周围扫视了一圈,果然被他察觉出这桌的赌徒十有八/九都有些异常。
花非霁顿时心头一松,看得出这桌也被赌坊的人做了手脚。见没有人下/注了,庄家揭盖,看一眼,喊道:“五五六点,开大!”
“啊,怎么回事啊?真是大?”
“不会吧,我押了那么多银两是小,怎么会是大!”
……
刚才那些全都押小的人顿时气急败坏,十分后悔自己为何刚才没有押大。岳灵惜拿了她应得的银两后,脸上的神色不骄不躁,那些原本嘲笑她的人顿时不再小看岳灵惜。
接下来的一把,岳灵惜是等到所有人押了赌注之后,她才押了小,而大多数人这次选择押了大。庄家眼光闪了闪,等盅盖揭开了,放声大喊道:“一二三点,开小!”
那些押大的赌徒顿时懊悔不已,接下来岳灵惜又玩了几局,但是每次都被她赢下了一大堆银两。花非霁此刻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顿时心中感慨。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许多人会沉迷于狂赌。
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家伙,不肯脚踏实地总是只想着发横财,所谓十赌九骗,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落得个倾家荡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