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美人怀孕在后宫便是传开了,皇上对她确实照顾有佳,虽然她还怀有一个月的身孕,皇上便命人为言美人送去了上好的补品,就连太后也尤为重视。
昭妃一向不喜欢言美人而此时她却有孕,最近欣常在与一然,思同几人,每日清晨便去会昭妃殿内,一日向她请安,二来便是一起商议后宫之事。
在她们眼中,昭妃的待遇如同皇后一般,尤其是一然与思同,两人从不会违背昭妃的话,昭妃让她们往东,她们一定不会往西,而且昭妃赏给她们的奇香,她们每日都会使用,如今她们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香味。
欣常在也是如此,若不是自己偷梁换柱将香换掉,或许如今自己也会伤了身子,昭妃每隔几日都会去欣常在殿内,去查看她有没有用奇香。
可如今昭妃的计划还没有进行,言美人便有孕了,昭妃费尽心机,将一然与思同带入后宫,又想方设法让皇上看上她们,可皇上只沉迷于几日,便不再来此。
昭妃每日都日心急如焚,若长久这般下去,自己在宫中的势力便不及言美人,若言美人生下个皇子,那将来定然有自己苦日子过。
毕竟前些日子,在和善斋昭妃还与欣常在一同打过她,虽然的过她之后,言美人便收敛许多,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极为的小心,昭妃以为是言美人害怕自己,其实不然,她是在筹谋,她是想找个更好的机会来报复。
如今她因为救了洛菡萏,皇上便重新宠爱于她,如今她又怀有身孕,而且她在后宫的势力也不少,毕竟有宫外的家族支持,有太后做她坚实的后盾,若再生下皇子,或许将来的皇后便非她莫属。
昭妃越想越害怕,所以将欣常在,一然与思同一起叫来,商议此事,这几日昭妃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看,欣常在是个细心之人,为昭妃请安之时便带来了上好的醒脑茶,献给昭妃。
“姐姐莫要烦恼,后宫之人论谁能比的过姐姐,如今姐姐深得皇上任何,即便是言美人怀有身孕,但皇上也未曾将后宫交予她来管理。”欣常在每当提起言美人,都是恨的牙痒痒。
毕竟她们二人是一同伺候皇上的,自己为了能早上怀孕,还冒死将昭妃送的奇香换掉,可自己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可言美人却抢先了一步,这个月皇上在欣常在殿内去了三晚,即便是少了些,但太医说这几天都是有助于怀孕的日子。
或许是言美人的命太好了,所有的好东西都去了她那里。
“本宫怎能不烦恼,你看看你们,本宫给你们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们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什么都是最好的,而你们呢,一个个这么没用,居然连皇上的心都收不住,本宫还留你们何用。”昭妃用手指着一然与思同,气急败坏的说着,今日昭妃的妆容画的极其的美丽,但此时她狰狞的脸,让人看后极为的害怕。
一然与思同进宫后看到的昭妃都是极为的和善,可今日却是如此的害怕,她们吓的立刻跪到了地上,不敢说话,一旁的欣常在虽然有些害怕,但她却不能不说话,毕竟是她将一然与思同推荐给昭妃的。
她们被昭妃这般责备,她怎能做事不理,“姐姐莫要息怒,一然与思同才刚刚入宫,皇上新鲜感一过,她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怪只怪言美人她诡计多端,如今她又怀有龙嗣,皇上便更加宠爱于她,若姐姐只在这里责备妹妹们,定然不会有个好结果,倒不如一起筹谋,将言美人拿住。”
欣常在以前要比一然与思同还要简单单纯,但被昭妃打过之后,在屋内躺了近一个月后,她便变的有心计,因为她知道,在这后宫,若没有心计,定然不会有出头之日,她虽然心里恨极了昭妃,但还不得不投靠于她,因为即便有了心计,还要有个靠的住的靠山。
虽然昭妃并不是真正的靠的住,但她毕竟掌管六宫,有权力,只要与她一起筹谋,定然能将自己恨的人制服,因为她与昭妃与同样的敌人。
昭妃虽然气愤,但听了欣常在的话,仔细一想也便是,虽然一然与思同进宫已有半月,但她们并不知皇上的喜好,虽她们擅长歌舞,但皇上并不是沉迷歌舞之人,若想将来让她们为自己出力,定然要接近皇上才是。
“罢了,罢了,你们起来吧。”昭妃冲她们挥了挥手,一然与思同对视一望,欣常在示意她们起来。
“姐姐如今言美人已经怀孕,可她才有一个月,若将孩子生下还要有九个月,这么久的时间足够我们来筹谋了。”欣常在说的这般的狠毒,看来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妹妹的意思是?”昭妃一听,立刻来了兴趣,毕竟如今最棘手的问题不是一然与思同怎样迷惑皇上,最主要的是要将言美人肚中的那坏肉除掉。
欣常在只是妩媚一笑,“姐姐来宫中这么多年,听到的事情自然要多一些,前几日妹妹听宫中的老嬷嬷讲,之前先皇后因为嫉妒后宫的一位美人有孕,便将她殿内所有的凳子做了手脚,最后该美人不慎摔倒,腹中孩儿也命送西天,最后这件事也没有被皇上察觉,先皇后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此事摆平。”
昭妃这才想起,欣常在说的这一幕,因为当时先皇后让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昭妃那时候还是先皇后跟前的一个小宫女,她拿了先皇后给的银俩买通了刘美人宫内的小太监,将刘美人的凳子做了手脚,在当天,刘美人用膳之时,不慎摔倒,而且还将手中的热汤打翻,最后,腹中孩子没有保住,热汤也伤及了刘美人的容貌,最后皇上把其送到了冷宫。
当时因为这件事做的没有任何的差迟,先皇后还赏给昭妃一副白玉手镯,这件事昭妃每当想起时,都会想到刘美人那张可怕的脸,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兴许是坏事做多了,昭妃再想起时,也没有这么的害怕了。
昭妃会心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欣常在既然这般说,定然是做好了准备,不然她不会在此将提及刘美人的事情,“不知妹妹是怎样想的?”
“姐姐放心,这件事交给妹妹来做,妹妹定然会做的天衣无逢。”欣常在信心满满的说着,昭妃对她十分的满意,心里自然高兴,想不到居然得到这般得力的助手。
只是一然与思同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欣常在,仿佛对她何偏见一般,她们离开了昭妃的正殿之后,一然与思同便去了欣常在的月心阁。
她们来到后宫后,一直在昭妃的和善斋,还从来没有在后宫走动过,方才昭妃也允许了,所以欣常在便将她们带了出来。
“姐姐,方才的话……”出了昭妃的月心阁,一然便立刻说话,不过地被欣常在打断,欣常在抓住她的胳膊,然后冲她使了个眼色,因为一然与思同身后跟了两个宫人,她们是昭妃赏给一然与思同的,不过她们是昭妃的人。
昭妃向来多疑,赏给一然与思同的宫人自然会将她们一天做的事情,见了什么人通通禀报给昭妃,若她们做出任务不利于昭妃的事情,想必昭妃不会让她们活着。
一然似乎明白了欣常在的用意,便又小心的说道“姐姐走的太快了,妹妹跟不上了。”然后几人便一起同行,几人来到月心阁后,欣常在说自己口渴的要命,然后命人下去备茶。
不过此时一然与思同的两名宫人却站着一动不动,欣常在知道,她们是昭妃派来监视一然与思同二人的。
这些小伎俩欣常在还是可以摆平的,然后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两个首饰然后放予两名宫人手中。
然后小心的说道“本宫的两位妹妹才刚刚进宫,什么规矩也不懂,手上自然也没几样拿的出手的东西送给二位姐姐,本宫将这些送给你们,今后你们定然要好生照顾二位妹妹才是。”
两名宫人立刻跪到了地上,她们虽然是昭妃的人,但她们跟了一然与思同后,两人对她们极好,从来不拿她们当奴婢看待,她们的心里自然也将一然与思同当小主看待“欣小主这是折煞奴婢了,这般贵重的东西奴婢怎能收下?”
一然的宫人立刻推辞着,便欣常在一心要给,二人便将首饰收下,欣常在见她们已安然收下,自然放心便说“本宫有话要对二位妹妹讲,还请你们在门外等候。”
欣常在说的极为客气,并不像一位小主向奴婢讲话,不过她之所以会这样,是想买通她们,不求她们为一然与思同卖命,只求她们能为不把今日之事告诉昭妃。
两名宫人行礼出去,一然与思同这才松了口气,在宫外之时,虽然她们只是跳舞为生,但毕竟有美色,宫外有不少人喜欢她们,可进了宫内,宫中的规矩又多,而且昭妃对她们极为的严厉,不时让宫人来监督于她们。
若是她们做错了事情,宫人便会向昭妃禀报,昭妃总是言语责备,这会宫人不在此,她们终于可以不受礼节而拘谨了。
“姐姐书信中不是说,来到宫内便可享受荣华,虽然进宫后,有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衣服,和用不完的首饰,但这里却像个笼子一般,没有一点的自由。”思同无奈抱怨着,在宫外时,两个人总是在街上闲逛,买些可口的小吃,喜爱之物,可宫中虽然不用为钱财而奔波,便却失去了自由。
一然也点头说道“妹妹说的极是,这些便是次要的,只是宫中规矩太多,而昭妃娘娘总是严厉要求我们,每日都紧张度日,倒真不如宫外快活。”
欣常在却妩媚一笑,一然与思同说的同样是自己的心声,自己来到宫中已数月,自然尝尽了后宫的冷暖,而且每到夜里那般孤独的滋味只有自己懂得。
“妹妹们莫要伤悲,你们算在这后宫算是拔尖的,而且也是幸运的,你们才来宫中内日,皇上便宠幸于你们,有的人来到宫中三年五年,都没有见过皇上的样子,而且这里不比宫外,宫外的男人不止一个老婆,妹妹们的家世不好,所以做不了正房,即便在宫外找个男人嫁了,自然也是当别人的妾,倒不如这宫内快活,而且若妹妹们的肚子争气,为皇上生下皇子,那将来就是阿哥,若深得皇上喜爱,将来就会一统于天下,妹妹还这样还感觉宫内乏味吗?”
欣常在这般一说,一然与思同便瞪大了眼睛,欣常在说的确实没错,虽然宫外有自由,便就算与人成亲,也是过着庸俗的生活,虽然宫中规矩众多,但毕竟这是最为荣华的地方,若真为皇上生了龙嗣,将来定然是享不尽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