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蕖却看的悠闲自在,取笑道“姐姐身子可有不适?为何总是排出异味?”
昭妃与阳芳仪也偷笑着,着实让人难堪,见安容华的表情,想必有些不适,安容华向来是谨慎之人,怎料却在此时失仪。
“妹妹莫要取笑姐姐,本宫身体不适,不便在妹妹宫中逗留,走,回宫。”安容华命宫人搀扶便离开了仙鹤阁。
洛芙蕖心中在有数,方才是自己命人在安容华杯中放置了一剂泄气药,服用后立刻见效,定会排上三天,异味扑鼻,旁人是无法近身,着实难闻。
不出所料安容华这几日一直紧闭宫门,关门谢客,皇上也被拒之门外,倘若让皇上知道此事,定会被皇上嫌弃,此等失仪之事,安容华自然谨慎些。
在宫中安容华也有信的过的太医,请太医前来看诊,经太医查明,是因为安容华误食了排泄药物,安容华这才恍然大悟。
前几日安容华自在洛芙蕖宫中喝过养颜茶后,便感觉下腹有些许不适,以至于在仙鹤阁失仪,果然是洛芙蕖在害自己,宫中一直在传安容华一直有异味排出,就连宫内的小太监见到安容华后都绕道而行。
如此大辱安容华怎能就此罢休,如今音常在已然失宠,自己也被洛芙蕖所陷害,倘若不将洛芙蕖整治一翻,定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安容华是心思细腻之人,在宫中多年,早已想尽了害人的法子,她命宫人去先皇后宫中取了一对同心结,第二日便与宫人一起来到仙鹤阁。
“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姐姐身子可否安好?太医可曾看过?”洛芙蕖依然将前几日安容华排气之事取笑一翻。
安容华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不失礼仪,依然端庄一笑“谢妹妹关心,姐姐身子已无大碍,前几日听宫外盛传,若将同心结挂到床榻边,必能与心爱之人永结同心,但一定要在月圆之日方可,妹妹可曾听说?”
洛芙蕖自然对安容华的话半信半疑,只是以前在洛府时,自己的额娘为了拴住家父,也做过同心结,而且将此物挂于床榻之中。
洛芙蕖也想一试,可此时已到黄昏,现在做定然是来不及,想必安容华一定将同心结挂到床榻之中,今日特意来仙鹤阁显摆一翻。
“姐姐可做同心结栓住皇上?”
安容华提到此事却愁眉不展,一副不情愿表情“妹妹不知,前几日太医为本宫看过,说本宫身子有些不适,不宜与皇上亲近,前几日本宫还做了一对同心结,看来是用不上了。”
安容华还是了解洛芙蕖的性子,猜准了她定然会索要同心结。
洛芙蕖自然坐不稳,“早就听闻姐姐绣工在后宫可是一绝,可否让妹妹见识一翻。”
“今日本宫想拿去送给洛菡萏妹妹,罢了,妹妹看看也无妨。”安容华命宫人拿过一对黄色的同心结,上面绣着一对鸳鸯,甚是喜庆。
洛芙蕖自然喜爱万分,但前几日在这仙鹤阁,自己还对安容华取笑一翻,但今日可是月圆之夜,若自己不要,岂不是便宜了洛菡萏。
“姐姐,妹妹也喜欢此物,不知姐姐能否割爱,将此物送予妹妹。”
“只是此物本宫准备送予纯妹妹,恐怕有些不妥吧?”安容华为了不留出破绽,自然要谨慎一些,不可立刻答应,以免洛芙蕖心生嫌疑。
洛芙蕖命宫人拿过一盘上好的玛瑙膏,“姐姐,这可是皇上命御膳房特意为妹妹做的,味道极佳,姐姐若是喜欢,妹妹就命御膳房多做些送到姐姐宫中。”
安容华却像躲瘟疫一般,“妹妹宫中的点心,姐姐可不敢贪吃,还是留给妹妹吧,时候不早了,姐姐还要去瑾乐阁看纯妹妹。”
“姐姐岂慢,天气已暗,姐姐如此尊贵,岂能亲自前去,不如把同心结给雪影,让她跑一遭,姐姐你看可否?”洛芙蕖自然不会把此便宜白白留给洛菡萏。
“妹妹说的及是,瑾乐阁是远一些,这会子本宫也乏了,妹妹自然心疼本宫,本宫先行回宫休息。”安容华将同心结交给洛芙蕖,便写宫女一同离开。
洛芙蕖得了此物自然欣喜万分,洛芙蕖亲自挂到床榻之上才可放心,此时已是月圆之时,今日敬事房已前来禀告,洛芙蕖将侍寝。
洛芙蕖与皇上用过晚膳后,便一起休息,今日洛芙蕖将同心结挂的极其显眼,皇上一眼便认出,此物是出自先皇后宫中,是当时皇上与先皇后成亲之时,太后亲自所绣。
“芙儿,这是何物?”元邵突然问起,眼睛却死死盯住那对同心结。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所绣,听说月圆之日挂上此物便可与心爱之人,永结同心,皇上可否喜欢?”洛芙蕖楚楚动人,只是此时元邵却没了性质。
虽然先皇后已然殡天,但皇后之位后宫嫔妃一直虎视眈眈,洛芙蕖已然复宠,元邵以为她已改过,不曾想心机却如此之重。
“此物是先皇后宫中之物,你是如何得到此物?”元邵将同心结拿置手中,扔到洛芙蕖脸上,立刻龙颜大怒。
先皇后之物,难不成是安容华在害自己,怪不得今日如此含沙射影,如此痛快将同心结留置在仙鹤阁。
她是害自己,只是方才洛菡萏却说是自己亲手所绣,倘若向皇上道出实情,恐怕皇上也不会相信。
洛芙蕖立刻跪到地上“望皇上恕罪,臣妾不知,这乃臣妾亲自所绣。”
元邵拂袖而去,任由洛芙蕖再怎么呼喊,元邵头也不回的离开。
元邵去了养心殿,命人去查,先皇后宫中床榻中悬挂的同心结确实没了,只是不知却了何处,洛芙蕖宫中所挂同心结,确实是先皇后宫中之物。
命戎生去仙鹤阁将同心结取回,重新送到先皇后宫中,今日正是月圆之夜,元邵特意去了先皇后宫中,宫中是有规矩,每个初一十五,定要在皇后宫中就寝。
先皇后已殡天一年之余,元邵想起曾经的点滴,心中有些不舍,洛芙蕖居然私自拿先皇后之物,此乃大不敬。
只是元邵顾忌洛芙蕖小产之后,未曾悉心照料,已然落下病根,元邵此次并未重罚洛芙蕖,只是没有再去过仙鹤阁。
宫中嫔妃音常在的喉疾未愈,唯有贤德的柔容华最合元邵心意,只是此时元邵更加想念洛菡萏与永安大公主。
元邵来到瑾乐阁,此时洛菡萏已然睡去,数月未见,洛菡萏已然有些清瘦,前几日永安公主高热不退,洛菡萏一直悉心照料,日夜守在公主身边,寸步不离,只是当时元邵正与洛芙蕖下棋做乐,娇姿去请皇上去瑾乐阁看望公主,元邵也未能前去。
此时元邵心中着实有些愧疚,这几日永安公主已无大碍,乳母已哄其睡下。
洛菡萏今日所穿粉白色肚兜,肌肤粉白,甚是惹人着迷,微闭双眸,元邵只想陪伴左右,元邵将洛菡萏拥入怀中,安然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洛菡萏醒后见自己正在元邵怀中,似乎做梦一般,已有一月未见元邵,不知何时元邵将来到自己宫中,还与自己同眠。
“皇上,是你吗?”洛菡萏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皇上,心中自然感慨万千,以为自己心已死,皇上不在自己心中,可当醒后见到元邵如此安然睡着,洛菡萏心依然砰砰直跳,再也不想让元邵离自己而去。
元邵睁开双眼,见怀中美人已然醒来,在洛菡萏额头送予一吻“菡儿,联的好菡儿,联来看你了。”
洛菡萏此时已潸然泪下“皇上,是菡儿不好,是菡儿的错……”洛菡萏还未说完,元邵便吻住她的唇,过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元邵与洛菡萏一同用着早膳,洛芙蕖却来到瑾乐阁,她知道昨夜元邵在瑾乐阁过了一夜,想必洛菡萏又重新荣获盛宠,但同心结一事,洛芙蕖自然感觉委屈,自己是被安容华所害,但这次仿佛吃了哑巴亏,可谓是有苦难言。
此时能救自己的唯有洛菡萏,她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皇上定会饶恕自己。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洛芙蕖立刻上前行礼。
“起来吧,今日为何来瑾乐阁?”元邵今日却略显严肃,虽然洛菡萏不知发生何事,但一看便知,定然是洛芙蕖又闯了祸。
“今日芙儿是来看望公主的,臣妾可是永安公主的姨娘,几日不见公主甚是想念。”洛芙蕖虽然如此一说,但她心里清楚,自公主出生到今,洛芙蕖从未见过公主,今日之来,想必是冲着皇上而来。
“今日公主身体稍有不适,乳母喂过药后,公主便已睡下,姐姐还是改日再来见过公主吧。”洛菡萏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加害公主,洛芙蕖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想必她对公主也是心存歹念。
“也罢,那姐姐改日再来看过公主,只是妹妹不知皇上偶然风寒,这些生冷的东西,皇上是吃不得的,皇上,不如去臣妾宫中,臣妾备下了皇上爱喝的燕窝汤。”洛芙蕖温柔一笑,着实有些迷人,只是元邵却未曾看她一眼。
“同心结一事联不想再过追究,你暂且回到仙鹤阁,闭门思过,未联允许,你不可踏出仙鹤阁半步。退下。”元邵显然有些不耐烦,如此处罚洛菡萏已然是从轻发落,只希望洛芙蕖能改过自新。
“皇上……同心结一事……”
“退下!”洛芙蕖刚想解释,却被元邵的话语压回,只好行礼回仙鹤阁,心中多有不快,这次与安容华是生死对头,昨日之事倘若不是她有心算计,洛菡萏岂能得到皇上盛宠,今日皇上居然当着洛菡萏的面如此侮辱。
洛芙蕖心想待东山再起时,定会将安容华置于死地,皇上虽然命洛芙蕖回宫思过,但洛芙蕖心中已布满仇恨,心中重新盘算着计划。
洛芙蕖心想,后宫之中与安容华有仇之人,除了自己还有媛小仪,何不与媛小仪一起联手,将安容华除掉,一解心头之快。
虽然媛小仪已被解禁,便自从解禁后便与安容华不对付,安容华利用音常在争夺柔容华姐妹盛宠,多次与媛小仪正面交锋,但媛小仪都是败下阵来,毕竟安容华是笑里藏刀,心中却是黑暗无比。
洛芙蕖虽然因为同心结一事受到惩罚,但洛芙蕖知道皇上念着旧情定会放过自己,到时候再与媛小仪一同商议,即便不能除掉安容华,将她打入冷宫也未尝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