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

578:彩礼嫁妆

上官凛不假思索,“那还有假?”

说着,宝贝似地拍了拍两人的手,先向冷沐真语重心长道,“老夫确实对蝾儿严厉了一些,不过不是刻意要你们分离,你应该清楚这是老夫的考验。你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老夫比你都要欣悦,又怎么会横加阻拦?

这些天,老夫设置的一堆考验,老夫知晓它们的难度,即便蝾儿没有一项通过,老夫也不会不同意你们的事。他只要肯为你冒险,有这一份牺牲精神,便是万中挑一的难能可贵了!”

这是上官凛的真实想法,他也知道那些考验,常人根本不可能通过,所以并没有抱希望。

那些暗器、机关,甚至与他这位北界武功第一人比试,都不是一般人有胆量挑战的。

但宁蝾为了迎娶冷沐真,居然肯心甘情愿地挑战所有,这种精神便令上官凛感动不已了。然而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宁蝾居然每一项考验都通过了。

如今,上官凛对宁蝾的印象,已经不是“感动不已”这四个字能形容的了,而是“钦佩不已”这四个字。这样的孙女婿,他没有理由不紧紧抓住。

这才明白宁梨、千仪琳、冷伯谕为何这般看好宁蝾,原来宁蝾真的如他们所说,堪称天下第一的男子!

经过这几天的考验,上官凛已经心服口服,可做为祖父辈的人,总有一些话要交代,随后便对两个人说道,“各方面优秀,不代表你们二人能真正幸福,日子还是要慢慢磨合的。老夫不奢望一直是蝾儿让着真儿,偶尔真儿委屈一回两回的,老夫也觉得合情合理,最主要的还是你们两人觉得开心快乐!”

说着说着,上官凛的眼眶便不知不觉地红了,“老夫虽然还有柔儿,但老夫真正疼过、宠过的外孙女,只有真儿一个。真儿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她小时候,老夫便想过她及笄之后嫁人,老夫猜到老夫会难受,没想到.......”

没想到自己会哭。

话刚刚到嘴边,情绪却有些控制不住。宁蝾再一次慌了,愣在一处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冷沐真也有些慌了,放开宁蝾的手,拿出绢帕给上官凛擦泪,“外公干嘛呀?干嘛弄得这么煽情?只是你同意婚事,我们还没办婚事呢!”

现在就哭成这样,到时候办婚礼,上官凛岂不要丢脸丢到家了?

在小辈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上官凛只觉面子都掉光了。连忙背过身去,用冷沐真的绢帕,迅速把眼泪擦干,这才转回身来,“梨花苑那边,还等着老夫做治疗呢,老夫先走一步了!”

没等宁蝾和冷沐真回话,上官凛便逃窜似地离开了。

冷沐真看着一笑,“原来外公也有害羞的时候!”

宁蝾想得却不一样。原来有了下一代之后,长辈是这样的感情,就算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心底还是万分不舍。

一转眸子,宁蝾定睛在冷沐真的小腹上。

她的小腹,想来很快就会怀上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一定也是像长辈们一样,万事为孩子考虑。

孩子要成婚,也跟着孩子悲喜交加,甚至比孩子还要操心。

这些日子,听起来或许无趣。可一想,以后一直会有一个人不离不弃地陪着自己,便没有什么无趣不无趣了。

注意到他的眼眸,冷沐真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又向宁蝾眨了眨眼,“你看什么地方啊?怎么觉得那么色呢?”

说到色字,冷沐真便有些难为情了,下意识避开宁蝾的目光。

宁蝾则是一笑,关了房门,一把将她抱起,“咱们来个奉子成婚吧!”

听出了他的意思,冷沐真这才一惊,“你刚刚考验回来,还有力气做那种事么?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宁蝾上了兴致,几句话自然浇灭不了,抱着冷沐真大步往卧房而去,“趁着年轻快行事,到老了想累都力不从心了!”

说话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年过呢!

另一边在梨花苑,上官凛情绪不稳定,并没有真的来梨花苑。

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宁梨的情况也基本稳定,少一天不治疗并不会出事。

宁梨不觉自己的心理病,只一心规划着冷非冥的婚事,也将冷非冥叫到了跟前。

由鸳鸯递了礼单过去,宁梨已经满面春光,“你看看,这些彩礼会不会委屈了京兆丞的千金?”

冷府出手,自然是如何奢华便如何办。冷非冥猜到了彩礼的奢华,只是没想到宁梨这般用心,每一种彩礼都不是随随便便选来的。

比钱财更珍贵的,便是用心,这一份用心,已经叫冷非冥很感动了。

不过彩礼的事,并不是冷非冥说不委屈便不委屈的,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收下礼单,“我去问过姚府之后,再来给祖母回话!”

见他要走,宁梨又忙叫住他,“先别急着走。还有婚礼的喜日和婚事的准备,既是咱们迎娶人家千金,就由咱们全部操办了吧!至于姚府的准备,只要准备好嫁妆就行了。”

说到嫁妆,宁梨又忙补充,“你记得跟他们说清楚,嫁妆不归冷府所有,只是做一做形式给别人看。嫁来的时候带过来,由姚姑娘亲自保管着就行了!”

冷非冥难为情地笑笑,“叫祖母这般操心,姚瑶必定羞愧不已了,姚府那边也会妥善好,不会亏待了咱们冷族的!”

说着,自怀中取出另一份礼单,由鸳鸯再交给宁梨,随后解释道,“这就是姚府让我转交的礼单,上面写的都是瑶儿的嫁妆。姚府虽然住在京城外,但也算是高官之家,必定不会失了形式的!”

不管是古代的婚事还是现代的,婚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永恒的麻烦,但也是一个不得不经历的麻烦。

婚礼并非两个新人自然举行,但传统观念摆在那儿,形式还是少不了。新人们也只能高高兴兴面对,不然讨了个不吉利,婚后的生活必定也不会幸福。

看完了姚府送来的礼单,宁梨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京兆丞果然出手大气,不算辱没了两家的名声!亲家既然这么大气,咱们也不能委屈了他们,婚礼的准备,我必定尽心尽力、亲力而为!”

正谈着婚礼的事,冷伯谕便拿着账目过来了。

将这几天统计的账目一交,宁梨又开始唠叨他的婚事,“冥儿就要成婚立家了,虽说你们同岁,但你起码是兄长,应该行在他的前头才对!”

这些天,因为忙着冷非冥的婚事,所以宁梨一心只有婚事、婚事。每次见到冷伯谕,不管他在干什么,都用各种话来催婚。

若是冷伯谕没有成婚,他自然要行在弟弟的前头,这样才合规矩。

可他已经成婚了,且他与夏玉罗那般恩爱,怎么可能再娶呢?冷族尽是痴情专一的人,要他再纳小妾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每一次宁梨催婚,冷伯谕都是平淡相对,“婚事不急,祖母忙完二弟的事,自有我的婚事可忙了!”

宁梨却是语重心长,“哪有弟弟的婚事,办在哥哥的婚事前头的?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呢?”

每每见冷伯谕堵着,叫宁梨为难,弄得冷非冥结不成婚、冷沐真也嫁不去宁府,冷非冥便有些着急。

一心便想要说出夏玉罗的事情,其实大哥早就成过亲了,比他不知道要早了多久。实际也就早了几个月,只是冷非冥不知道具体日子罢了!

见冷非冥想要说,冷伯谕连忙用话堵住他的嘴,“成婚这种事,总要看缘分的。祖母不必替我担忧,其实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祖母的!”

之前不能给他准备婚事,是因为他是以北诏大使的身份,过继来的继子。

他伪装北诏大使,也虚设了年龄,将自己的年岁减小了几岁。按着北诏大使的年岁,他还没有及冠,所以不能成婚。

而后,刘振病重,宁梨趁着时机成熟,便说出了冷伯谕为亲孙子的事实,并纠正了冷伯谕的生辰年岁。

如今,确实可以给冷伯谕准备婚事了。

没想到可以准备婚事时,冷伯谕却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好不容易听他松口一句,说出了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宁梨自然下意识地好奇,“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我是你的祖母,一定替你保守秘密,又有什么可卖关子的呢?”

冷伯谕却十分固执,“还不到说的时候,祖母不必着急,只要安心给二弟安排婚事就行了。”

一般的富贵之家,如果弟弟先于兄长成婚,又合乎规矩的话。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兄长要娶的人门不当户不对,或者是低贱之躯。

因为侮辱了贵族门第,所以比弟弟晚一步成婚,这样才稍稍合乎规矩。

刘振当朝,取消了门不当户不对不能成婚的规定,又增加了晚一步成婚的规定。一来算是尊重祖先定下的国规,二来也算是给了有情人一个机会。

宁梨暗暗想着,随即试探了冷伯谕一眼,“谕儿,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低贱女子吧?”

被宁梨问得一愣,冷伯谕突然后悔松口,他早该猜到宁梨会乱想,连忙笑着摆手,“祖母别乱猜了,绝对是门当户对的亲事,低贱之人,我又怎么会认识呢?”

听他说得有理,宁梨才点了点头,“既然是门当户对的亲事,那怎么能让弟弟当先?这样坏了规矩,也叫别人说道冥儿和姚姑娘,实在不好!”

冷伯谕无奈笑笑,“我的亲事,实在还不到谈论的时候,祖母还是不要逼我了。”

见兄长为难,冷非冥这才帮着说一句,“大哥实在有难言之隐,祖母不必着急,日后自然就知道其中原因了!我向祖母保证,绝对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对方女子亦是极为优秀的女子!”

明明是帮着冷伯谕说话,却看见冷伯谕使眼色,像是生气了一般。

宁梨倒没注意冷伯谕的眼神,只是一下便听出了冷非冥话中的端倪,随即微微一惊,“这么听来,你应该知晓那名女子的底细吧?正好,你快些促成这段姻缘,你与姚姑娘的婚事也能紧接着办了。大战在即,这些事就别再拖了!”

冷非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段姻缘不必促成........”

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冷伯谕捂住,“你今日的话太多了,祖母不是吩咐你送礼单么?还不送去姚府去?”

说完,将冷非冥一推,直接将他推出了房间。

眼见着冷非冥走了,宁梨却不追去,而是笑向冷伯谕问道,“不必促成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已经........”

看来宁梨猜到了,不过冷伯谕没有马上承认,而是准备开溜,“祖母快对一对账目吧,我房里还有一些剩余的账目,我这就去整理出来!”

宁梨却伸手拉住他,“账目哪有婚事重要?战役开始,江北、江南的生意都要暂时停了,那些账目都不急着算出来,你先把婚事给说清楚了!”

每次说到婚事,都是这般死缠烂打地问。

之前几次,冷伯谕还能用计逃脱。这次宁梨像是尝到了一点甜头,便怎么也放不下了,死缠着冷伯谕不放,冷伯谕几次都逃跑失败。

失了逃跑的心,冷伯谕的脸色也垮了下来,“祖母究竟要问到什么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法跟祖母说,祖母就不要问了吧?”

宁梨却很固执,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最后还是让了一步,“你不必告诉我是谁,你只说你们是不是已经成婚了?”

冷伯谕又试图想要逃跑,可还是逃跑失败。随即看了看宁梨期待的神情,随后仔细想了想,才向宁梨一个点头,“那好吧,我就再告诉祖母一些。正如祖母猜想,我与她已经成婚了,只是相隔两地,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得了一点甜头,宁梨自然而然地近了一步,“有什么事比开枝散叶还要重要的呢?冷府也该有下一代子孙了,她是长媳,她可要抓紧的呀!”

冷伯谕的脑子还很清楚,说好只透露一点,便只透露一点,“祖母不要问这么多了,到时候祖母都会明白的。她既然决定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我不会拦着她,希望祖母也不要横加阻拦,那是我最爱的女子,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果然冷府男儿,个个都是痴情专一,宁梨自然欣赏,“脾气性子,跟你祖父、父王简直一模一样!祖母没有逼你三妻四妾,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再给祖母生一个宝贝曾孙,祖母便能开怀大笑了!”

冷伯谕低眸一笑,“祖母的苦心,我一直都明白,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了祖母!”

宁梨笑着点头,“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只是你们的婚事,是什么时候办的?没有我的参与,总归有些遗憾。要不这样,等忙完冥儿的事、长媳一回来,我再给你们办一次隆重的仪式,算是介绍给所有亲友认识!”

冷伯谕亦是点头,“只要祖母不急着催促她回来,耐心等她办完自己的事,其他的事都由祖母做主就好了!”

说着,指了指案上的账目,“祖母若是累了,就躺在软榻上歇息一会儿,若是不累,便对一对账目。我先回房,去把剩下的账目处理了,再把账目拿过来。祖母千万记住,已经成婚的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宁梨点头而笑,“放心吧,你专心去弄账目,以后的事都交给我!”

凌晟皇宫内,司徒详刚忙完国事,便看见疯疯癫癫的司徒甯。

想来云狂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再加上司徒详的骤然变化,她早已经不是以前开朗的司徒甯了。

前几天,他听说云狂活过来了,还拥有了一支军队。原以为云狂会第一时间来找司徒甯,没想到这么多天都不闻不问。

毕竟是曾经很要好的兄妹,司徒详闲下来,还是会管一管司徒甯的事。

想起司徒甯,曾为了云狂对司徒详不管不顾,司徒详便知司徒甯有多喜欢云狂。

看到妹妹那么可怜无助,云狂却在洛商混得如鱼得水,司徒详有些难受,便派人送信过去,请云狂过来一坐!

原以为云狂会想起司徒甯,为了司徒甯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云狂直接回绝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司徒详自然是惊讶的。云狂之前对司徒甯疯狂的爱,司徒详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如今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他们之间,有了什么矛盾么?

云狂不见,司徒详却不能置之不顾,正好这些天闲下来,司徒详便亲自去洛商一趟,顺道看看司徒速的进展如何了。

到了洛商一看,便碰见了一同进城的韩魅。

两个马车擦肩,韩魅的马车迅速超过,两辆马车齐齐向冷府而去。

坐在马车上,还没有感觉到彼此。到了冷府、下了马车,韩魅才看到司徒详,笑着上前打招呼,“太子,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