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

163:千夜冥的怒

又是南宫墨!

记得刚回冷府时,南宫墨也是这副伪善的模样,表面软声细语,实则步步紧逼。

生平最讨厌这种伪善之人!

冷沐真一个白眼,根本不想理会。

见妹妹不喜,千夜冥自然不予理会,视若无人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柳树林,“咱们去那儿逛逛吧?”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冷沐真看了看不远处的柳树林,轻盈的柳条随风拂动,不由感慨,“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果然好美景,咱们走!”

两人携手,正要往柳树林跑,却被南宫墨拦住,“本王刚来,真儿和千夜太子就急着走么?你们俩的婚事定了,本王还没祝贺你们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冷沐真暗骂一句,面上只是勉强一笑,“现在就算祝贺过了,晋王还有其他事么?”

虽是勉强一笑,在南宫墨看来,却是对他的一种示好。

如此看来,真儿对他还是没有死心。南宫墨心下一喜,笑容也跟着花枝乱颤,“真儿既然快要离开了,本王总要亲自送送、设一桌谢君宴吧?”

说着,有意无意地瞧了千夜冥一眼,故意压低声音,像是提醒般,“毕竟咱们以前,还有过一段抹不去的往事,不是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这具身子中了什么邪,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么个蠢货!

果然遂了南宫墨的意思,千夜冥开始疑惑,“什么往事?”

他远在凌晟,她身处深闺,消息自然不相通。她与南宫墨的事,就算洛商上下人人尽知,但千夜冥不曾打听,所以并不知晓。

成功地调动了千夜冥的心思,南宫墨满意一笑,展开折扇,自以为帅气地摇了起来,“本王与真儿的往事......”

说着,卖关子似地一停,意味深长地瞧了冷沐真一眼,“真儿,本王能说么?”

这具身子与晋王的往事,她已经有所耳闻,确实挺变态的。

冷沐真无奈,推了推千夜冥,“这人有病,咱们还是不跟他谈了!”

千夜冥初来,尚不知道南宫墨对妹妹的心思。但如今见了这一幕,也看出来了。

原来妹妹如此有魅力,想占有她的人,多之又多。看来他要保护妹妹,必须时刻提防着了。

想至此处,不禁想起秀水亭那日,冷亦寒对妹妹的异常呵护。

那一种警惕、那一种防备,当时只觉得夸张,如今看来,真是一点夸张也无。

迟早有一天,千夜冥也会变得如此敏感,谁叫妹妹的魅力大呢?

在洛商便有这么多人,今后到了凌晟,不知会有多少人觊觎呢!

被妹妹一推,千夜冥便知妹妹的心思,遂随着她要离开。谁知南宫墨直接宣之于口,还是一脸得意的神情,“四年前,也不知是谁向皇上请旨赐婚,是谁主动接近本王,是谁要本王娶她。当时的真儿,确实可爱,为了嫁给本王,竟连侍妾都愿意做。

白日缠着本王就算了,晚上也舍不得本王,见不到本王,便在南宫府外等了整整一宿。唉,想想当初真是美好,本王不论怎么拒绝,真儿都对本王不离不弃!”

千夜冥听得认真,突然住了脚步,蹙眉睨向妹妹,“有这等事?”

其实她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这等事,反正这具身体不傻,就算做了这等事,也应该是事出有因的。

见妹妹不答,千夜冥又逼问一句,“我问你有没有这等事?!”

听着他愤怒的语气,南宫墨得逞一笑。对于这种不自量力的人,只有告诉他,真儿以前对自己(晋王)如何痴情,才能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千夜冥会生气,冷沐真错愕,一时不知该怎么答,遂点了点头,“应该有吧!”

她居然承认了!南宫墨满心欢喜,如此一来,千夜冥该气得回国了吧?

千夜冥果然极其愤怒,猛劲抓住妹妹的肩膀,“你怎么那么傻呢?大晚上的,在南宫府外头等一宿,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如今有没有留下病根?用不用找太医看一看?”

伤身子?!南宫墨听得一惊,这家伙居然不吃醋,反而关心真儿的身子?这算什么?

冷沐真也才晃神过来,原来不是吃醋,只是关心,不由感动一笑,“没有伤着身子,我如今康健得很!”

果然,他对她并非普通的爱情,而是一种超越爱情、甚至超越亲情的呵护。这样的人,成熟、可靠,或许真的是她一生的伴侣!

见这些气不到千夜冥,南宫墨又变本加厉,故作镇定道,“三年前,本王病了一次。虽只是小小风寒,真儿却照顾了本王整整三天。三天内,真儿留宿在本王的房间,还想与本王同床共枕呢!

想想当时的真儿,还真是天真可爱呢!当时若非风寒无力,本王一定成全真儿。只可惜身子不争气,只能委屈真儿睡软榻了!”

千夜冥一听,又是着急,“沐真,此事当真?”

当不当真,她又不是真的冷沐真,如何知晓?

不过南宫墨这么说,十有八九是真的吧!

冷沐真遂点点头,心中暗骂这具身子的不检点。明明喜欢宁蝾,为何又与南宫墨共处一室?

见妹妹点头,千夜冥更加着急,“以后有人患了风寒,你记得避而远之。你身子弱,万一被传染了,不知有多少人会担心,怎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

又是爱惜身体?!南宫墨无奈,男女同处一室,难道他就不吃醋?

这算什么夫君?居然连醋坛子都没有?是他太过心胸狭隘,还是千夜冥太过慷慨大气?

冷沐真亦是错愕,原还担心他会吃醋,谁知他只关心她的身体。不管他是不是故作无谓,她都十分感动。

找了二十几年的真命天子,总算是找到了!

南宫墨却不甘心,仔细回忆着以前的事,又拿出了一桩,“三年前,本王与真儿把酒言欢,真儿说本王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此生非本王不嫁。她是不是也说过,此生非千夜太子不嫁?若与本王所说有假,那么如今也是哄骗千夜太子的话!”

千夜冥依旧先问过妹妹,“此事当真?”

他们相处只有一年,这具身体便死于非命了,哪有那么多事?

冷沐真不耐烦地一撇嘴,“没有的事,我从来没说过非他不嫁的话!”

明明说过,她怎么不承认了?

南宫墨不由惊愕,立马为自己辩解一句,“你没说过,难道是本王编造出来的么?”

是不是编造出来的,如今都死无对证了,还有什么好说?

见妹妹不耐烦,千夜冥便上前,小心将妹妹护好,对着南宫墨一脸严肃,“不管沐真有没有说过,都是年少轻狂,哄骗晋王的话。晋王当真了,说明晋王蠢了。

另外,沐真从未说过,此生非本太子不嫁。这话她不必宣之于口,本太子也明白。本太子与沐真的默契和心灵感应,是晋王一辈子都无法比拟的!”

当然了,兄妹之间的血肉亲情,他一个外人再怎么说,也比不了!

没想到精心安排的计划,千夜冥竟不接招!

南宫墨一时气恼,看了看冷沐真,又看了看千夜冥,“好好好,都说你们情比金坚、你们有夫妻相是么?都说你们默契相合、天造地设是么?哼,别人看不明白,本王却看得明白。这么急着成亲,一定是你们做了苟且之事,怀了凌晟的杂种!”

他纵横情场,常有女子逼上门,要求嫁给他的。这些女子,多半是怀了他的孩子。

因此在南宫墨的观念里,急着成亲者,便是有了身孕!

不管是苟且一词,还是杂种一词,都辱骂的凌晟、辱骂了兄妹俩。

凌晟倒无所谓,骂也就骂了。千夜冥自己也无所谓,但是妹妹无辜,从他认识妹妹一刻起,便不准任何人诋毁欺负妹妹了!

“找死!”千夜冥一手护好妹妹,另一手推掌过去,直击南宫墨致命处。

南宫墨防之不及,正巧柳树林附近、靠近悬崖的地方,有几位女子经过。

“晋王殿下!”其中一位女子见势,担忧地喊了一句,快步朝南宫墨跑了过来。

南宫墨迅速退了几步,用劲将那名女子,推到千夜冥的掌下,独自逃之夭夭!

“啊!”那名女子一声惊呼,红颜薄命地倒在血泊之中......

其余几名女子亦是阵阵惊呼,纷纷逃离了现场。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替南宫墨挨了一掌。不然现下没命的,一定是南宫墨了!

冷沐真一惊,马上上前,察看女子的情况。

她口吐鲜血,已然断了气。冷沐真仔细把了脉,方知千夜冥的掌,竟带有剧毒......

没想到打死了无辜,千夜冥亦是内疚,忙上前察看,“她怎么样了?”

冷沐真轻轻一叹,“已经死了。”

该死的南宫墨,竟用女人挡死!

瞧着女子死不瞑目的样子,千夜冥一个挥掌,不触碰地将她的双眼合上。随即起身,肃然唤了一句,“来人,送去给洛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