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夫君

第四十二章 又在一起

刘瑾虽然对别人泼皮无赖,没一句真的,但从来都不骗张永。这种人最恐怖了,因为他偶尔说出一句假话来张永根本不会怀疑他!

所以张永你是怀疑我对么!怀疑就怀疑,谁稀罕你相信。

而王伯安心神不宁地在花园里踱步,踱了好久终于等到芸玉和昭昭路过。

芸玉一见表哥,十分有涵养地行了个礼。

王伯安温润笑道,“可以单独说几句么?”

芸玉一听,有些羞赧地向昭昭使了个快点滚开的眼色。

这小池边杨柳依依,很是怡人。

芸玉刻意走近了伯安一步,瞧着池子里欢快游动的鲤鱼道,“表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阵沉默。

王伯安,从袖中掏出一个绢帛,“那这首诗写给谁的?”

芸玉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芸玉尴尬道,“这诗在我房里的,你怎么会有?”

唐寅去她房里偷窥美人时捎带出来的。

王伯安道,“反正我们互相不喜欢,这亲不成也罢。”

芸玉道,“这诗是我写给你的啊!”

“是么?”王伯安冷嗤一声,“可你信封的封面为何写的是巡按大人李晓亲启。“

芸玉拉着伯安的手道:“这是唐寅冤枉我,云哥哥千万不要信!”

伯安的面色沉寂:“那为何宁王说你经常送礼物给他示好啊?”

芸玉脸色突变,“宁王怎么可能这么说!”

王伯安道,“我都看到那些礼物了,其中还有个手掌大小的葫芦对吧?要我把上面你写的诗念给你听么?”

芸玉面如土灰:“你不信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想说,我不是这种人。”

王伯安何其聪颖,哪是芸玉几句话能骗到的,他回自己的手腕,夺袖而去。

芸玉看着俊朗的表哥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紧了牙,我就是见到好男人就主动示好你又能拿我怎样。准你们男人朝三暮四就不准我们女人朝秦暮楚了?!林子这么多,何必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一天。

两天。

三天。

芸浅心中憋闷,张永三天都没理过自己了。她无趣地在凉亭里弹着古筝,那琴音甚是混乱,让一旁陪侍的脱脱都受不了,捂着耳朵道,“小姐,我去解下手。”

这丫头特别懒,一般解个手一天都回不来,芸浅也不喜欢这叽叽喳喳的丫环在一旁陪着,“去吧。”少女正胡乱拨着琴弦,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走了过来。芸浅抬眼一瞧,“你不是我们府上的吧?”

这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谦恭地自我介绍道,“吾乃宁王的谋士李士实。”

芸浅撇过头继续弹琴,根本不理会这家伙。

李士实对芸浅的傲慢无礼有些气愤,不过看在她是未来宁王府当家主母的份上,暂且忍这小妮子,他递过一个请柬给芸浅,“王爷邀您酉时去鄱阳湖游船。”

芸浅“哦”了一声,又自顾自地弹琴。

李士实哪里受过这等恶气,就算是你爹见到我也得问声早安好么,你这小丫头拽什么拽,将请柬放在石桌上便告退了。

这芸玉正在遛园子,见到宁王竟然派自己最宠爱的谋士来给芸浅送请帖,立马胸闷气喘腿抽筋,听芸浅弹的那什么烂琴,自己拿脚趾弹都比她好听,宁王真是瞎了眼!

芸玉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偷偷他偷了请柬,正准备后退没想到芸浅猛一回头,那锋利的眼神刮的芸玉脸疼。“姐姐你做什么?”

芸玉打开请柬一看,今天午时去游湖,立马气得牙齿打颤,“奸夫淫妇。”

芸浅冷笑一声,什么奸夫淫妇,莫名其妙,冷冷地转过头来,用后脑勺对着芸玉道,“把我的请柬放下,然后走开,谢谢。”

芸玉被芸浅的趾高气扬的架势气得心脏都跳得不规律了,这还没当上王妃就跟我摆起架子来了,她也不管芸浅一直就这清冷的个性。看着亭子旁边有块被雷劈断了的树干,芸玉立马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抄起家伙往芸浅头上狠狠一砸,“我叫你狂,叫你狂!”芸浅哪知道芸玉坏到这种程度,竟然会发疯给了她一闷棍,她根本来不及反抗便晕倒在了秦筝上。芸玉赶紧把芸浅拖到旁边偏僻的灌木丛中藏了起来,她兴奋地握着手中的请柬,这次我可要把握住机会,宁王殿下,小玉玉来了!

而鄱阳湖边。

宁王换了好几套衣服,总觉得丑,烦都烦死了。不过夕阳已下,他也没时间再换,只得穿着一件怎么看怎么丑的雪白滚边玉袍。

等了一个时辰等得满头大汗,宁王闻闻自己身上满是汗臭味,昨白洗了三次澡擦了一身朝鲜进贡的特殊香料,芸浅会不会嫌弃自己啊。他只好又重新涮了涮自己。

远处飘来一个清丽的秀影,她身穿一袭绿衣裳,清丽脱俗。芸玉虽也是官宦人家,但一比起宁王府的财大气粗,就微不足道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船只,这条船的帆绝非她平日里看到的那种单帆,而是有十二张帆!它的锚和舵也都是巨无霸型的,转动的时候需要几百人喊口号一起动手才能摆得动,这条船光舵叶就有十丈高!

航空母舰,名副其实的航空母舰。

而这艘船,只不过是宁王家雄厚财力的冰山一角。

她以轻纱捂面,让人看不清容貌,赶紧递过请帖,上了豪华游船。

而芸浅被一闷棍打晕之后,也醒了过来,这芸玉真是可恶。她摸着自己胀痛的脑袋,昏昏沉沉地走着,恍惚中看见一个圆圆的发光物,原来是光头天然呆。王伯安一见芸浅走路摇摇晃晃,以为她怎么了呢,赶紧上前,芸浅脚踝一歪,倒在了伯安怀里。

刚好张永和刘瑾割完猪草回来,本来路是岔开的,张永也没见到他们两,刘瑾眼贼,特地尖着嗓子喊,“呦,小姐和表少爷怎么又在一起了?”

张永一看,那镰刀就掉在了地上。只见芸浅头发不整,衣着凌乱,颤巍巍地倒在王伯安怀里,也不知道刚做了什么。

芸浅赶紧从王伯安怀里挣脱开,可惜头好痛,眼一花又倒在了王伯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