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浅酸得牙都疼,谁怕了,无聊。懒得理他,自己独自回家去了。
王伯安开心地冲到一个别致的小谢,这里面清幽典雅,像极了世外桃源。
而客厅宽敞明亮,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坐。”珍珠帘后,桃花公子嗲嗲地冒出一个字,让王伯安忍不住浑身发毛,真是恶心。他盘腿坐下,和桃花公子隔着一个帘子。
里面的人慵懒道,“不好意思啊,我不见俗人,怕沾了俗气,先生莫怪。”
王伯安一听,脸都气僵了,我俗?我十岁就会写诗,十五岁就名扬天下,成为我朝最年轻的大儒,好多学院都用重金聘我去讲课,你竟然敢说我俗!
懒得跟桃子你这俗人一般见识。
王伯安傻笑道:“我看你挺像我一个朋友,他跟你一样高,一样美,一样聪明,一样喜欢捉弄人。”
桃子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你和美女都是用这么俗的搭讪方法么。”
“美女?”王伯安呵呵两声:“你要觉得你是美女,那你就是喽。”
桃子道,“请先生说出你的秘密。”
秘密?王伯安一听,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他有什么秘密,只有一个秘密深藏心里好久了,“我好像喜欢诸芸浅。”
帘内的男人冷嗤一声,这算什么鬼秘密,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好么,你就差整个人都扑芸浅身上了。
王伯安也不管桃花仙子爱不爱听,开始叨叨起来,“我和她青梅竹马,小时候她就喜欢坐在我住的瑞云楼前面的竹林里思考人生,你懂的,像我这种天才少年一般很难和同龄人玩到一起,因为我觉得他们太幼稚。但芸浅却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她云淡风轻,如水一样柔软,独来独往,不会迎合讨好任何她不喜欢的人,只潜心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即使别人以为她是个傻瓜。我也喜欢坐在竹林里格物致知,喜欢坐在表妹的远处打座。有时去竹林不一定发现小娘子,但我只需在那里坐一会她一定就回来……”
“够了。”桃子打断王伯安的废话,听你叨唠真是浪费生命。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铜板,不过他这秘密,实在太Low了,就算给一个铜板桃子都觉得不值,她拔出腰间佩剑,“乒乒乓乓”将铜板给切成了两半,然后丢出去一半给王伯安。
王伯安还没说完,被人打断了话很不开心,顿了一会又继续道:“我再跟你说个秘密,我要退婚,然后娶芸浅。”
“谁在乎这些破事。”桃子打着哈欠懒洋洋道,“滚吧。”
王伯安一听,“我都还没有提出请求呢。”
桃子不耐烦道:“这阵又不是你破的,给你半个铜板就不错了,速速滚之。”
王伯安哑然,桃花仙子和自己的身手差不多,自己硬碰硬也赢不了。况且他可是感觉周围暗处有很多绝世高手。只好暂且撤了。
这芸浅清晨刚回诸府,家里又翻天了。
刘瑾已经被河东狮打得面目全非,而张永因为护着兄弟被揍得也很惨,芸浅一见这架势,冷眼望着大娘:“你打他们两个做什么?”
河东狮唾沫星子横飞,“你昨晚去哪里了?”
芸浅波澜不惊道,“在府中的天香阁看星星。”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诸母气得脸上的青筋暴起,“昨晚芸玉一说你被刘瑾拐卖了我就搜了全府,根本没找到你!”
芸浅瞟向在诸母身后阴笑的芸玉,自己不怎么出院子,所以就算消失个一天一般人也不会发现,这芸玉怎么知道的自己出门了,还知道刘瑾跟着自己。她瞥向芸玉身边的丫环昭昭,她倒是一脸平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刘瑾眼睛已经哭成了灯笼,“我都说小姐和表少爷晚上一起去郊外玩去了。”
孤男寡女,晚上一起出去能干什么好事。
芸浅一听,瞳孔骤然一缩,这无赖摆明抹黑自己,估计昨晚芸玉告发自己,大娘搜府时就发现了王伯安和唐寅都不在。唐寅经常晚上去逛窑子,不在很正常。芸玉又说自己被刘瑾给卖了,母亲抓来刘瑾审问,而狡诈的刘瑾根本没看到自己和伯安在一起,故意这样说就是怕唯一的好兄弟被芸浅抢走,想污蔑自己清白让张永厌恶自己。
在场的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打着自己的算盘,就没一个是好人。
这会王伯安刚好慢悠悠地走了回来,一见舅母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顿觉不妙。
昭昭怒骂道,“好你个王伯安,瞧你这连鞋都没穿,裤子还刮破了衣衫不整的猥琐样!你以为你故意迟回来一会我们就不知道你和芸浅昨晚出去苟且了!”
芸浅斜了眼张牙舞爪的昭昭,她不过是一个丫环,也不知谁借她的胆竟然敢在主人面前造次,“昭昭,没有证据你可不能瞎说。我昨晚是和宁王一起出去的。”
芸玉一听,脸立马阴沉下来,“你胡说,宁王谦谦君子,怎么可能半夜和你私会。”
芸浅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不信你可以找宁王来求证啊。”王爷身份尊贵,哪里是诸家这种芝麻小官想请就能请来的,芸浅很好的打了个太极。
河东狮一听对方是宁王,立马喜颜悦色道,“原来是殿下啊,有没有去王府瞧一瞧啊,下次晚上也不用回来了,都是夫妻,不用见外。”
昭昭一见主母竟如此势力,也只得调转枪口,“那表少爷可否解释下你昨晚去了哪里?”
王伯安光着脚丫,裤子也被磨破了,这能去哪里,“我.....我......我出城去找桃花仙子了。”
诸母一听,嘲讽道,“就你这猪脑子还想找桃花仙子,怕路都没找到就困死在阵里了。”
王伯安语塞。
这回毕竟没有证据,所以只得不了了之。诸母冷哼一声,夺袖而去,四处顿时清静了。
芸玉也不再自讨没趣,跟着走了。
芸浅心疼地问被打得满身是伤的张永,“你没事吧?”
张永扶起被打残了的刘瑾,“我们贱骨头,打了就打了,不劳小姐挂心。”那语气生疏而坚硬,让芸浅顿时心中一凉,你什么意思,就相信刘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