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夫君

第十九章 将计就计

身旁的才子陆道说,“你不要胡说,她明明是和仆人张永苟合在一起的好吗,怪不得连克八夫,我怕这八个夫君都是你和你的野男人杀掉的吧。”

“你说话别太难听!”王伯安气得上前就抓住陆道和张黄的袖子,“你们两给我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张黄捂着鼻子道,“哪来的这么难闻的一股药味,你这病秧子不会就是欺世盗名的王伯安吧?听说你15岁就敢上书皇帝,说给你一支军队,你就能扫平鞑靼!你怎么不去扫啊,在这站着做什么?”

芸浅淡然地翻着宾客的名单道,“两位仁兄,你们走错门了吧,我请的客人里面没有你们两个。”

那两个搅事的一听,神色大变,这芸浅果然厉害,今天请了一百二十六位宾客,好多芸浅也未曾蒙过面,竟然这么短时间就认出他们两个是假冒伪劣产品!

芸浅早料到某些睚眦必报的小气鬼会过来拆她台,所以早有准备,派人将宾客的姓名、年龄、相貌特征都记了下来。在场大多都是文弱书生,而这两人身体壮实,脚步稳健,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芸浅淡淡地看了眼宁王,“可真巧啊,不知宁王和这两位仁兄怎么躲过门口的护卫,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内院。”

骄傲的宁王一听芸浅竟然把自己和这两个下三滥拼在了一起,气得牙根痒痒,“本王是听说有人在诸府干不法的勾当,特来此地查探虚实。”

“哦?是么。”芸浅微笑着看向宁王,那眼神平淡如水,却莫名夹着股犀利,盯得人浑身不适,“我还以为他们是你带来的呢。”

宁王大怒,“诸芸浅你别血口喷人!”

芸浅平静道,“谁血口喷人谁心里最清楚,来人,把这两个滥竽充数私闯民宅的家伙送去官府好好审问!”

那张黄胆小,颤巍巍地看向宁王,希望求救,可是宁王面色铁青,着实骇人,他只好垂着头不做抵抗。

芸浅从容不迫,临危不乱的气魄令在场的儒生啧啧称奇,这智慧,谁可比拟。

芸浅礼貌地向诸位宾客行了个礼道,“今日请诸位贵客来是为了给大家展示一件稀世珍宝。”说着她拍了拍手,张永和刘瑾便小心谨慎地捧着幅画上来。

芸浅将画展开在长桌之上,“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清明上河图》!”

那些名士一听竟然是《清明上河图》,皆不可思议地凑上前来观摩,唐寅见大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分分钟刷好的赝品,不禁捂住折扇闷声贼笑。

芸浅自豪地介绍道,“这幅画是在炎黄大地乃至世界绘画史上都是独占鳌头的。在一丈多长的画卷里,共绘了814个各色人物,牛、骡、驴等牲畜73匹,车、轿二十多辆,大小船只二十九艘。房屋、桥梁、城楼等各有千秋,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宋代建筑的独具匠心。拥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一群名流听着芸浅的介绍皆是赞叹不已。

张永见一个老头靠的太近,推了他一下,“闪远点,别弄坏了我们家小姐的画。”

那老头一听勃然大怒,“你什么东西,敢推我!我儿子可是翰林院典籍!”他说着狠推了把张永,那老头虽枯瘦如柴,力气却不小,张永猝不及防,撞到在画上,只听“刺啦”一声,那宝画生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芸浅大惊失色,“张永你做什么?”

张永一看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吓得两腿发软,脸色铁青。

一众宾客见传世名画竟然顷刻间被毁,皆是唏嘘不已,真是可惜了。

王伯安赶紧凑上前来,“表妹别慌,我来把这绢画补一补。”

宁王佯装叹惋道,“既废之画,补之何用。”说罢拂袖而去。他刚出府笑得腰都伸不直了,你活该啊!敢跟本王作对,本王让你全家都去牢里过下半辈子。

而诸母一听张永竟然毁了赝品,吓得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债主找上门我们还不了画,不又得赔两万两银子!”

王伯安扶起舅母,“您也别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诸母狠狠推开张王伯安,“都怪你这现世宝,一来洪都我们家就祸事不断!”

一旁漠然的芸浅听不下去了,“大娘你讲点理好不好。”

诸母一听,气得牙眦尽裂,“要不是诸芸浅你这丧门星私自收了赝品,我们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灭顶之灾。”河东狮说着就抄起身边的棍子,“我今天打死你这小畜生!”

王伯安赶紧上前来挡,“舅母你别这样,表妹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这河东狮生起气来哪顾得上什么是非曲直,抡起棍子吼道,“你这嫖娼狎妓的小兔崽子给我闪开,要不老娘连你一块打死!”

王伯安强作镇定地对芸浅道,“表妹不要怕,表哥保护你!”

诸母老早就想狠揍王伯安一顿,举起棍子就朝王伯安身上招呼,“我叫你逞英雄!我叫你逞英雄!”

王伯安本来就瘦削,根本架不住打,几棍子就听到“咔嚓”一声,右前臂被舅母打折了,芸浅赶紧拉着王伯安的左手往外跑,王伯安触及芸浅细腻的纤手,忍不住花枝乱颤,心脏狂跳。

离开母亲的爪牙的芸浅甩开王伯安的手,翻了个白眼道,“以后别这么蠢,我可不会救你第二次!”笨蛋,母亲打你你跑就是啦,她又不会追上来,只有呆子才会愣在原地被人打。

王伯安英雄救美竟然被人骂蠢,脆弱的小心脏有些受伤,这家人虽然个个是饱读诗书之辈,但全是是蛮横不讲理的。

上士闻道,勤能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而芸浅看了看日已近中,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悠悠地来到当铺,王伯安担心宁王不会善罢甘休,也跟了上来,岂料怕什么来什么,刚进当铺就见那个当画的胖子开心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他轻蔑地看着芸浅,“今天我把钱带来了,画,还我!”

王伯安一听,惊慌失措,他肯定知道画已经毁了,诸家哪来的那么多钱赔这幅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