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飘逸的长发随风飘动,一身青色的长衫,背后一把古朴的长剑,让眼前之人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当此人对于外界的东西仿佛都是没有看到一般,一双饱经沧霜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云阳的车,其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意味儿。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云阳没有着急下车,相反面目有些凝重的盯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喃喃自语道。
眼前之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还绝对是个古武高手,比自己之前遇上的都要高的高手。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隔着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就这么遥遥相对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大约十分钟过去了,云阳打开车厢里的一个暗格,将红日去了去来,背负在身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就是云阳?”等到云阳距离那长袍男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长袍男发话了,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嗓子一般。
“不错,我就是云阳,你是谁?”虽然在眼前之人的身上体会到了些许的危险,但是云阳并没有感觉到害怕,要是真的打起来,不知道谁能打得过谁呢。
“你不用管我是谁,现在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长袍男面色古井无波的说道,似乎他面前站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毫无生机的雕像一般。
“哦,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云阳双眼微眯说道,他的大脑这个时候快速的运转着,努力寻找着关于这个人的哪怕一丁点消息,可是努力的结果就是,今天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人。
“难道是来为轩辕云霆或者司马天云找场子的?”思来想去,云阳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可以让自己信得过去的理由,因为除了他们自己接触的古武世界只有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子了,而且他也不相信老头子会让人来给他传话,因为当初老头子喝酒喝多了,说他和这些狗屁的古武世界可是大仇的。
“让水玲珑离开你的别墅。”长袍男酷酷的说道,完全是一种上位者看待下位者的样子,这让云阳很不爽。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你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啊。
“小富婆?”不过让云阳感到疑惑的是,这件事情怎么又和小富婆扯上关系了,虽然她表现得很强悍,但是云阳没有在她的身上体会到哪怕一点的古武世界的气息,她所拥有的都是最最常见的格斗方式,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输在自己的手上了。
“话呢,我就说到这里,希望你能听得进去,不然的话出了事情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说完,没有顾忌云阳有些惊愕的表情转身便走。
“站住。”瞧得长袍男这就要走,云阳有些不满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稀里糊涂的就让自己的把房客撵出去,这貌似有点不讲职业道德啊。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长袍男止住脚步,缓缓的转身说道。
“让水玲珑离开我的别墅,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云阳笑着说道,眼前之人实力很强,他不想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招惹一个对手,但是假如这家伙咄咄逼人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
长袍男轻轻的瞥了云阳一眼,“理由,我的话就是理由,你有意见吗?”
云阳当场就乐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话就是理由,你是古代的皇帝啊,还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啊。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我把房客撵走,哥做不到,即使做到了也不能做,人家可是交了一年的房租呢,这还没有过去三分之一就要把人家轰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了,可就麻烦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个理由,她现在租我的房子,我必须要为她的安全负责。”云阳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最搞笑的笑话一样,长袍男的嘴角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旋即脸色一变,身体直接对着云阳冲了过来,背后的长剑也是被他抽了出来,直接一剑对着云阳的胸口刺了过去。
“妈的,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见到这长袍男主动攻击,云阳的心里也是生气了些许的怒气,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非要通过打架才能解决问题。
不过,人家既然出招了,云阳也不好不意思不接招,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弧度,背后的红日战刀直接被抽了出来,直接一刀劈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技巧可研,只是平凡的一刀。
当啷
这个时候,长袍男的长剑也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狠狠地与战刀对碰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金铁交加之声。
蹬蹬蹬
强大的反冲力道直接让两人都是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影。
“挺厉害的嘛?”云阳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兴奋地说道,这个对手绝对值得他一章。
“恩?”见到自己的攻击竟然被接下了,长袍男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世俗他已经来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此期间与人进行大大小小数十场战斗,每一场差不多都是一招败敌,可是今天这一场,竟然出现了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人,这就不能不让他重新评估眼前之人的实力。
本来他以为,眼前之人即使再强,无非就是比寻常的人厉害那么一点点罢了,可是就在刚刚的那一击,他惊讶的发现,这家伙的实力与自己的不相伯仲,这让他高傲的自尊心有了些许的起伏。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云阳右手执刀,刀尖指地,声音有些冷冽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让水玲珑离开你的别墅,不然的话后果自负。”长袍男依然是那副模样,可若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家伙的手掌在细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水玲珑是我的房客,她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只要不是她主动离开我这里,我是没有权利要求她离开的,我们之间都已经签订合同了。”云阳没有看到长袍男细微颤抖的手,出声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要和我们为敌了?”见到云阳根本不买自己的帐,长袍男也是有些怒了。
“你们?”云阳一愣,随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和水玲珑有什么关系?”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水玲珑离开了,我可保你无事,如若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等心狠手辣了?”说到这里,长袍男的脸上带着一抹狰狞的面色,声音也是变得凌厉起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听到这句话,云阳的心中也是升起一抹怒火,你们针对我,我没说的,全力迎战,但是请不要针对我别墅里的房客。
“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我不否认。”长袍男说道。
“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哦,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打败我。”长袍男大笑道,先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气质瞬间被破坏了,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流氓。
云阳被没有被长袍男的话激怒,相反将战刀扛在了肩上,“你们是谁我不管,想干什么我也不管,只要你们不招惹我,我绝对不会主动招惹你们,要是你们主动招惹我的话,那么就不要我怪我心狠手辣了。”
“哦,你知道我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古武世界的人,不要以为自己会几招就了不起,哥的后*台比你硬。”说完,转身离开了,那个潇洒啊。
他不想在这里和这个人正面冲突,鬼知道他的背后还有多少人,现在自己点破了他的身份,又把自己也是古武世界的人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想必这个人在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前,肯定不会投鼠忌器的。
要知道,古武世界的长辈们都是很护短的。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下子,长袍男终于是坐不住了。
“我是什么人不要紧,我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生活,水玲珑若是在我的别墅住,我就会承担起了一个房东的责任,要是他不在我的别墅里住了,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着。”云阳头也不回的说道。
长袍男面色负责的盯着云阳的背影,嘴角不停地抽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云阳突然转身停住了脚步,“昆仑派的剑法耍的不错。”
说完,打开车门发动了汽车,扬长而去。
“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在一招之内就看出我是昆仑派的弟子?”这下子,长袍男真的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能一眼辨别出自己的门派,还有逼退自己的实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让长袍男有些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还是回去禀报吧。”思来想去,长袍男也不知道怎么对付眼前的突发事情,只能是回去禀报宗门,让上面的人处理这件事情了。
……………………
“都说完了吗?”西南十万大山之中,一个扮相有些邋遢的糟老头子负手而立,云雾缭绕,要不是因为他身上有些破烂的道袍,十有八九会让人认为他是得到的高人。
“是的,少主这段时间在天京市就是这些事情了,只不过?”说话的是一个全身名牌的中年男子,只不过现在他是微微弓着身子,双眼之中有的只是无限地崇拜。
“还有什么话说出来便好,我老头子受得起打击?”
“您误会了,这一次是好事。”男子急忙说道,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空气流动开始加速了。
“好事儿,那小子能有好事?”老者不屑的说道。
“是这样的,少主有孩子了。”男子说道,“已经一个多月了。”
“消息属实吗?”
“是的,属下经过多方面查证,这件事情确认无疑。”
“好好好,没想到这小子动作还挺快,这下子老子不用为你的婚姻大事担心了。”老者大喜,爽朗的大笑在这山谷之中传开。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就是这段时间有不少古武世界的人出现在天京市,似乎是在调查少主,我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没有细细追究下去。”
“古武世界的人,他们去干什么了?”老者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很快便是舒展开了。“让你的人在暗中保护少主的女人便好,至于那小子就让他自己应对接下来要出现的事情吧。”
“可要是古武世界的那些老顽固出现了怎么办,以少主现在的实力还不是他们的对手。”男子问道。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那些老家伙我会去和他们说的,要是他们听不进去的话,我手里的七星龙渊剑可不是吃素的。”老者微微一笑,身体之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杀气,让周围的温度都是降了下来,“好了,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是,出现这就告退了。”男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他的实力虽然不低,但是在老者面前,他依然是有种微小。
男子走后,老者缓缓的转身,露出一张有些猥琐的脸,这和他浑身的气质产生了严重的冲突。
“这小王八蛋,出国好几年也没有个子嗣,这才回来多长时间啊,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他娘的,真不愧是老子的徒弟。”
不过,很快老者的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古武世界的人一般是不会去世俗的,即使去了,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今天这些消息让老者觉着有些隐隐的不安。
“我隐性瞒名这么多年,现在是时候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没有出现,那群人是不是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
话音落下,老者的身影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天之内,一个消息彻底引爆了古武世界。
当年引起诸多血案的杀神又出现了,这让很多人都有些头皮发麻,毕竟几十年前的那一幕是在是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