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的所为,自是引起了虎豹骑的怒火,众人不由纷纷怒喝咆哮,奔往杀来。敌将却不恋战,拨马急是杀出。曹真在后看得暴跳如雷,叫骂不断,急是催军扑上,自己更是加鞭飞马,不断冲前追赶。
于是,随着虎豹骑地不断扑杀,与其后军自是越拉越远。曹真也全然忘了要保护后军辎重,只顾引兵追杀。
渐渐地,时至五更时候。天色稍亮,这时却又有杀声突起,一队六、七十人的骑兵猝然从后杀出,杀向了曹真的后军部队。曹真的后军部队全无提备,这下遭到奇袭,顿是乱成一团。
“诸军听令,把敌人的辎重都给烧了~~!!”率领这队骑兵奇袭的将领正是黄克。黄克大声喊道,适才他见马纵横在敌人精锐部队里杀个几进几出,此下早已是热血沸腾,如有无限力量,他的部署也是如此,这下全都悍然厮杀,就是不想白费自家主公的一番拼死搏斗,各个勇悍无比,以一敌三。不一阵,那曹真的后军部队,竟被杀得溃散。黄克更是刺死了一员曹家将领,众人遂是点燃了辎重,火势很快蔓延,大火纷起,烟雾冲天。
另一边,却说此时天色已亮。曹真引虎豹骑追着那队数十人马赶到后山时,那数十人马早就冲上了凤波山里。曹真正是犹豫要不要追上山去,猝然队伍里响起几声急叫。曹真面色顿变,急是回头望去,正见一处烟雾腾起,好像就是自己的后军所在。
“完了!!我的辎重~~!!”曹真顿是心头一揪,猛地好像想到了什么,遂是状若疯狂地一拨马匹,急望回赶去,一干虎豹骑也乱了神,忙是纷纷紧随赶往。
不过待曹成赶到时,见到了只有一片火海,不少兵众还被围在其中,而敌人的身影却一个不见。曹真气得一张俊俏的小白脸顿是变得狰狞无比,扯声怒喝:“可恶啊~~!!!”
话说,夏侯渊施计不成,反倒被敌军烧毁了不少辎重,而且就连虎豹骑也有折损。曹真狼狈回到前山大营后,夏侯渊得知消息,不由轰然大怒,当即要斩曹真,以证军度。曹真也知自己罪不可赦,他虽心高气傲,但却也是守法敬法的人,这下无力反驳,也甘愿受死。众将见了,连忙纷纷求情,急都来劝。夏侯渊心知曹操疼爱曹真,却也不忍将他杀害,剥夺了他骑都尉的职位,再杖打三十,推出帐外!
“诶!这小儿一时急躁,中了敌人奸计。我且又听他所说,那敌将面对虎豹骑竟还能在腹地之中来去自如,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三个人有这个本领!”夏侯渊眯紧了虎眸,冷声而道。
乐进沉了沉色,拱手答道:“将军所指,莫非是吕、典、马三人?”
夏侯渊听了,重重地一点头,道:“说得对!吕布乃武家至尊,自是有这个能力。恶侯被主公誉为乃古之恶来,自也拥有这个本领。至于那马羲,他的武力绝不逊色于吕布和恶侯之下。看来马羲在此的情报,果然是真的!”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面色顿是大变,虽然不敢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心中自己也一番分析后,不由摇头,有些惊骇地叹道:“这也实在太胡来了。”
“哼,主公就常说,这马羲行事时时出人意料之外,难以捉摸。只可惜洛阳局势未稳,主公调去了不少兵马,否则就可以围住这凤波山,擒住这马羲了!”夏侯渊有些惋惜地说道。乐进这时,却是面色一震,急道:“前番我等不是曾向主公禀报。主公料事如神,又能揣摩人心,或者他已有所发觉,正派大军前来协助,也说不定!”
夏侯渊听话,眉头微微一皱,这乐进却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公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多疑。
“若是阿瞒得知,多数会以为是计。而且阿瞒的心思,如今都在重整朝纲上,我看十有八九是不会派兵过来的。”夏侯渊暗暗腹诽,却也不抱希望。
“此下我等兵力尚有五千余众,尚且是敌方五倍之多,也不需急于依仗主公那里。我看倒不如步步为营,来一个反客为主!”夏侯渊这时却又有另一个计策。乐进听了,面色一紧,连忙问道:“不知将军有何计略?”
夏侯渊听了,不由咧嘴一笑,遂与乐进教道如此如此。
却说当日马纵横回到山寨内,陈到等候许久,连忙率诸将前来迎接,正见马纵横一身血迹斑斑。陈到看得唯恐无比。这时,马纵横却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痛快,实在痛快~!!好久没杀得这么痛快了,我这身筋骨好不容易才能伸展伸展啊!”
马纵横话音刚落,旁边的黄克立即很是亢奋地接话道:“陈将军还有诸位兄弟,你们可不知道,胡镖大人可真厉害极了。他一人杀入敌阵,面对的还是曹贼近年精心打造的虎豹骑,可却还是所向披靡,连杀了近四十人!!而且若非胡镖大人的功劳,引开了敌军的主力部队,我根本不可能可以烧毁敌军辎重,逼得敌军无奈从后山撤军!!”
黄克此言一出,一干在旁在听的人纷纷都惊呼起来,各个脸上露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陈到更是听得心惊胆跳,急问道:“胡镖大人昨夜莫非奇袭了前往后山的敌军?”
“呵呵,幸不辱命!”马纵横笑了笑,此时他还不想表露身份,故而暂时还是用上胡镖的名字。而众人听了,对这个面带金龙甲,身份神秘,实力深不可测的胡镖不禁纷纷猜测起来。甚至有些人已暗暗以为此胡镖就是他们的主公鬼神马羲,只是怕会冒犯,不敢拜见。
“好了。叔至你去准备一下,昨夜凡与我去的兄弟,每人赏黄金三两,另有功绩者,另做赏赐!”马纵横说到做到,而众人一听赏赐如此丰厚,不由都羡慕起来,各个都蠢蠢欲动。
马纵横看在眼里,笑了一笑,便教众人散去,自己则歇息去了。
当日晌午,马纵横一觉睡起,算算日子,如今已过了五日,而以赤乌的速度,马不停蹄的话,前往河内无需一日便能赶到。
“也就是说眼下只有四日的时间。不过我看这夏侯渊却是谨慎,要对付他实在不容易,要不要把我身份泄露,诱他上山呢?可是若是太过主动,肯定又会引起他的怀疑。头痛,头痛!”说来马纵横在后世时,从小就对于军事兵法极为狂热。而且他还几乎看遍各国古代的军事,当然有关自己大中华民国五千年的战例,他更是看过无数遍了,几乎可以说滚瓜烂熟。也正因如此,马纵横对于计略兵法方面,不但能改革创新,而且在无数战例学习的经验下,还往往能举一反三。
当然人无完人,马纵横却也知道自己比起诸如郭嘉、诸葛亮、周瑜、庞统、荀彧、贾诩、司马懿等超级谋士,那是绝对不够看的,甚至能够与程昱、鲁肃、审配那些一流谋士相提并论,他也很满足了。而他有时候能够出乎意料地得胜,他很清楚,那是因为自己有着来自后世的经验,还有他敢于灵活求变!
不过,饶是如此,没有一个谋士在身边,又要思虑对策,又要上阵厮杀的马纵横的精力实在无法坚持。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地眉头一皱,却是看到门外有个人影在来回移动,看是颇为急躁。
“外头的可是叔至?”马纵横沉声一喊。果然门外很快就有人答话了。
“末将该死,不知是否打扰了主公歇息?”传来的正是陈到的声音。
马纵横沉了沉色,教陈到稍等一阵,到旁边的水盘里洗了一把冷水,好不容易精神了一些,遂把陈到召了进来。少时,陈到来到房内,见马纵横脸色有些憔悴,想到他厮杀了一夜,忽然不由有些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把事情禀报。
“我还坚持得住,无碍,说吧。”马纵横淡淡地看了陈到一眼,一眼间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陈到闻言,又想到当下的情况危急,不敢隐瞒,震色道:“主公,夏侯渊有了动静了!”
此言一出,马纵横顿时双眸射出双光,急一把抓住陈到的手,问道:“有何状况?”
陈到倒也不知马纵横为何如此激动,遂是报道:“回禀主公,就在刚刚不久前,夏侯渊忽然撤了前军营地,却非退回,反而向山上而来。依我看,敌军是想要步步为营,来个反客为主!”
陈到分析也是犀利,马纵横听罢,心头一震,马上谓道:“好!你随我一同前往查看!”
马纵横一时心急,虎皮大帽和金龙面甲都没带,急便就是冲出。陈到见马纵横风风火火的样子,也忘了提醒。一阵后,马纵横策马冲出山寨。寨内不少将士见得胡镖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不过还未反应过来,胡镖早已驰马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