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看文达颇有将帅之才,假以时日,定能独当一面!”赵云见李通精神振奋,自己也不由心头一震,大声笑道。
当夜,却说马超回到其军营地之中,与其麾下将领迅速商议之后,遂是发令撤营起兵,于是马超军连夜拨营行动。马超率领和鸾、王秘两将领六千兵马先发,庞淯则率领剩下的人马,押送辎重以及一干军备一同随后赶往。
却说两日后,马超领军一路紧逼在赵、庞两军的身后,此下两军距离一直保持在五、六百丈的距离。而在这两日间,马超麾下又分别来了颜俊、黄华、曲演三员将领,并共得援兵五千,并一干辎重。眼下马超大军分为前后两军。前军由马超所率,并有和鸾、王秘以及黄华、曲演四员将领,兵力共有一万余众。至于后军则由庞淯所率,颜俊暂为其副将,两人一同负责保护辎重和一干军备要物,兵力近约八千。
而此时,经过两日的行程,赵、庞两军,如今距离庞德所扎据的后方大营,不过七、八里的路程。
“哼!!原来如此!!”这日,却见一处黄土高坡之上,马超正眺望着远方的平地。此时霍然正见,从后而来的两支军部迎住了赵、庞两军。而多日都在撤走的赵、庞两军,此下更是明目张胆地扎据下来。
“主公你的意思是?”却看马超身后,一列排着四员将领,分别是和鸾、王秘以及不久赶来的曲演以及黄华。此时赶出问话的赫然正是和鸾。
“这赵子龙和庞令明连日撤去,就是为了缩短与其后方大营的距离,如此一来,赵子龙和庞令明再在此地设于前营,前后两营自是方便互相接应。”马超疾言厉色地喊道。这时,却看身材魁梧壮大的黄华一听,不由大怒起来,喊道:“我看这赵、庞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我军距离其军不过五、六百丈距离,莫非他俩还敢在我军眼皮之下,设立营地么!?”
“猖狂!!若是那赵、庞两人敢这般做,老子这便率兵前往突袭,不把杀他个天翻地覆,老子就不回来了!!”黄华话音刚落,在他身旁左边,却看一员神色冷傲的将领厉声喝道,正是曲演是也。
“嘿!!这话中听,我看倒不如现在就杀往过去,好杀他个措手不及!!”王秘听话,不由神色一震,双眸发光,大声喊道。和鸾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低声骂道:“无谋匹夫!”
“和鸾你骂谁呢!!?”前番和鸾抛弃他,独自逃去,这笔账王秘心里还一直记着,这下听和鸾低声暗讽他,自是大怒不已。
“哼,我骂谁你心中有数!!眼下情况不明,你贸然举动,岂不送死么!?”和鸾一听,却也怒了起来,嘶声怒喝。却看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显得颇为火爆起来。原来当日王秘失去战马,逃入军中,正见和鸾麾下一员部将。当时王秘正怒和鸾抛下他,独自逃去,遂冲上去把和鸾那员部将从马上硬生生地拽了下来抢了他的战马。导致和鸾那员部将后来更是被敌军擒了过去。和鸾得知此事后,一直怀恨在心,本是对王秘的几分愧疚,也荡然无存。
“够了,你俩都给我闭嘴!!”这时,马超忽然怒喝起来,随着马超喝声一起,两人不由都闭上了嘴巴,不敢放肆。马超神色一沉,道:“眼下彼军已有援兵接应,想是早有了防备,我军贸然袭击,定难讨好。此下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歇息,若我所料无误,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呢!”
马超说罢,眼里骤射两道精光,浑身气势虽是沉凝,但却有一股莫名的魔性,令一旁在看的四员将领不由都是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庞德眼望着远处已经缩小成几个细点的小人,不由长吁了一口大气,道:“所幸有惊无险,接下来等营地立定,我等便可以正式与那马孟起厮杀了!”
“据细作所报,这几日那马孟起又来了几员猛将。马孟起此下身边猛将不少,庞将军我等万莫不可大意。”却看在庞德身后,一员将领正凝色喊话,正是李通是也。庞德听了,不由把头一点,想起那王秘、和鸾两将,道:“那日我曾与敌军两将交手过,这两人本领却也不差。倒不知道其余那些本领又是如何。”
“却不敢如何,眼下大战在即,我等理当同心协力,共同应对。主公曾经说过,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等虽非血脉兄弟,并且各来自五湖四海,但是我等有着共同的目标,并追随着同一个男人的兄弟。赵某相信,只要我等心志坚定,没有任何的困难能够难倒我等!!”这时,忽然听得一阵肃然的喊声传了过来。庞德和李通听了,不由都是神容一震,遂纷纷转马往后望去,却见赵云策马正往赶来。庞德神色一震,哈哈笑道:“原来是子龙兄弟!没想到啊,当初你刚入主公的麾下时,性情虽说不上冷漠,但也说不出这般煽情的话,如今你倒是张口就来。”
赵云一听,不由神情一怔,忽然脑海来想起一个男人的影像,不禁笑道:“或许是和主公相处的日子多了吧,这潜移默化的,也受了他不少的影响。”
“不过不得不说,当年我与主公不知遇过多少回艰难的恶战,但不知为何,只要主公在,我等无论处于何等的劣境,却依旧有着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信心。”庞德轻叹一声,满脸钦佩唏嘘之色地说道。赵云听了,哈哈一笑,煞有其事地颔首道:“庞将军所言极是,主公有时候看似鲁莽,但却令人由衷地希望能够跟随在他的身边,似乎只要追随在他左右,就算是刀山火海,一样能够闯过去!更重要的是,主公永远都是那么的积极正义,璀璨耀人。”赵云也不由满是感慨地呐呐喊道。在一旁的李通默默地听着,却不禁把马羲和曹操暗暗比较起来。说来,李通对这两人都不算是熟悉。而对于曹操的印象,曹操总是高高在上,而在军中曹操的声威是绝对的,甚至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再者曹操的军队阶级森严,上将的威严不容侵犯,否则一律重罚。再有,曹操虽然也广纳贤士,愿意给寒门之士一条出路,但始终在曹操的军中,但凡能够担任重要职务的人,大多还是那些出自名门世家或者是曹操的族人、亲信。至于马羲,李通虽然未曾谋面,但这些日子经赵、庞两人的描叙,不知为何,李通却有一种十分亲近并且向往的感觉。而且在马羲的军中,阶级之分远无曹操军中那么的森严。而令李通十分震惊的是,他发现在马羲的军中,鲜少会有出生尊卑之分,各人职务的分配都是以本领、功绩以及资历作为标准。也就是说,马羲对他的麾下是绝对的信任,而这种信任还衍生到其军队之中,各将领兵卒之间的信任感都是十分的牢实,并且这种信任似乎还成为众人的习惯,由心而发,毫不遮掩做作。
或者也正因如此,李通的归属感越来越是强烈,隐约之间,他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曾是曹操阵营的将领。
“对了,子龙我要回去一趟。后方大营那里,有一些事务还要由我来亲自调拨,如此我才能放心。因此,这几日恐怕要子龙你辛苦一些了。”忽然,庞德向赵云喊了起来。赵云听话,淡然一笑,道:“庞将军尽管放心,前营阵地交给我便是了。”
“此番布置是根据文达的设想,如此我便留下文达协助你左右若何?”庞德也会心一笑,道。
赵云听了,露出几分喜色,又望了李通一眼,笑道:“文达才能出众,我求之不得呢。”
“哈哈,如此我便放心了。”庞德闻言,大声笑道,同时也转眼望向了李通,吩咐道:“文达你可好好表现!”
“诺!”李通精神一震,立是拱手应下。
当夜,却说马超也正在命麾下设立营地,以备赵、庞两人会来偷袭,为此还特令曲演、黄华两将,在营前百丈之处,设立鹿角以及挖掘壕沟。
眼下两军都在各自紧张地准备着防事,而马超也很清楚,这战事越是小心谨慎,便代表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越加的难以预料和艰难。
“报!!曲将军求见!!”这时,在马超帐外,忽然响起一阵喊声。马超不由一沉色,速是召入。不一阵,曲演走了进来,向马超禀道:“主公,适才我军的斥候发现对面的营地中有一支人马快速撤去,却不知是何意图?”
“哦?可知是谁人所领,兵力几何?”
“敌营四处都布有暗哨,且有卫兵巡逻,我军斥候根本不敢靠近打探。不过据各斥候分析,这撤离的人马应该不多,绝不会超过两千人以上!”曲演疾言厉色地喊道。马超听了,不由神色一沉,道:“敌军撤走的人马不多。这大战在即,说不定这些人是赶回去后营,作另外的准备,倒也不必过于慌张。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防事完成,只要如此,我军将士才能安心前往作战。”
曲演一听,不由神容一紧,连忙答道:“主公放心,我会加紧行事的!”
“好,你且退下。”马超默默地一点头,向曲演谓道。曲演听了,立是拱手领命,转即退了下去。
不一阵,却又见有两人径直走入了帐内,正是和鸾以及王秘。两人似乎隔膜未消,神色都是颇为难看。马超见了,冷哼一声,眼中骤射两道精光喝道:“都是自军同袍弟兄,哪有隔夜仇的,你俩二人乃我军中猛将,却都是小鸡肚肠,这若传了出去,我这张脸皮往哪里去摆!?”
马超此言一出,和鸾以及王秘不由都露出几分愧疚之色,连忙跪下,齐声喊道:“主公所言极是,末将等知罪了。”
“竟然知罪就不要再犯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情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