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瓮

第三百一十章 她的恨!

第六天,楚天南的化验报告等待结果的第六天。

雷殊慈祥的望着冷小西给母亲小心的擦试身体的样子,不由欣慰的笑了笑,“小西,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他也终于找到更像家的感觉。

原来也是家,可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小西回眸一乐,脸上是满满的知足。

“这,那好,我让你尝一尝雷殊的手艺怎么样?”雷殊一脸高兴的从门口取了一个购物袋。

一出门口,雷殊就遇到了一脸平静,更加瘦削的楚天南,“楚少,你这是?”他担心的问着。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楚天南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那一扇门,那一扇门仿佛阻隔着什么东西,他的心被狠狠的一扯。

绕过公园的菜市场,

“雷殊,看来你活得很是滋润?”一声不冷不热的声音,一点点的传进了雷殊的耳朵里。

不友好的气息。

蓦然回头,

雷殊静静的看着一名美丽、高贵的年轻女人,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来,自己曾认识这样的女子,或许是自己忘了,他非常绅士的微微一笑,“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是啊,你怎么能够还记着我,可是我扒了骨头连着筋都不会忘了你。”凌月夕狠狠的盯着雷殊一脸的苍老却是精神矍烁的脸,“当年,楚怀江临死的时候,你第一在案发现场,这么多年,居然让你逃了?”

呵呵,雷殊终于想到了那个曾经清丽乖巧的女孩子,“你是楚家收养的那个姓凌的女孩子?”

“看来你的记性没有那么烂。”凌月夕冷冷的一笑,“雷殊,你这么多年躲到哪里去了,楚怀江临死前给你留下了一封信,我可是记着呢?”

“凌小姐是有备而来,”雷殊不由的一怔,自己刚刚和楚天南见过,是谁这么快的就透露出了这个消息,是小西,不可能!

楚天南?

阿强?

一遍遍的心里过了这几个名字,雷殊的心里不由的警惕起来,四下看看周围都是来来往的人,“我还有事,没有时间陪着凌小姐拉家常,”他感到了凌月夕的深不可测的目光,还有不怀好意的表情。

“雷殊,别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无衣无缝,我可是看到了!”凌月夕的嘴角发狠,眼角也凌厉起来。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雷殊顿住欲开离开的步子,唇瓣不由的颤了下,意识到来者不善!

“楚怀江临死前一天的夜里,你在哪儿?”凌月夕的眼角有一丝淡淡的冷笑,那一抹冷笑却是如同一把把冷箭一股脑的射进了雷殊的心中,“难道让我说得更明白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雷殊的脸色立刻紧张起来,手捏着的购物袋一点点的折皱起来,心里暗藏了一把汗,这个女人她都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那封信里楚怀江说了什么?”凌月夕最紧张那封信,听到雷殊出现的信息后,她第一时间盯上雷殊。她骄傲的一甩头发,“我对你的隐私并不感兴趣,还有你在楚家做工的目的,我也不感兴趣。”

她的声音渐渐的慢了下来,仿佛是故意似的,一点点,一字字,字里行间透着一丝丝神秘的信息与信号。

雷殊此刻那一张苍老的脸立刻青红交愕了下,只是很快,他便敛静了脸上的慌张,凌月夕一点儿也没有看到,他故意一笑,“我只是楚怀江楚总的贴身保镖,我同样对你的私事也不感兴趣。”

他转大步,立刻向远处的人群走去。

“雷殊如果你不停下来,我会第一时间向楚天南揭穿你的身份,并告诉楚天南你来楚家的目的。”凌月夕立刻发狠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恨着,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是有底限的!

“你敢?”雷殊猛的回头,刚才那一双饱经风霜的脸上,立刻现出一丝凌厉之色,声音洪大如钟。

这一声吓得刚刚经过的一对情侣立刻停下来,不住的看向一边,嘟嚷着,“真是神经病,吓死人了。”

“雷殊,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谈一谈?”凌月夕的目光一下子瞥向了附近一家咖啡厅,抬手指了指,“那边不错,我记得楚怀江经常带那个女人前来喝拿铁?”

“你……”双拳紧握,雷殊咪起一层怒意重重的焰气,“好!”他才不怕她的威胁!

咖啡厅,

凌月夕的语气竟然意外的客气起来,“雷殊,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我需要你的帮助!”她总是担心封信里提及了什么?

“我能帮你什么?我不闻世事已二十余载,我连报纸也弃之不看,我一老骨头儿了,只想安安静静的等死!”

“呵呵,雷殊,你真是会打哑迷,等死精神怎么会如此的矍烁?”凌月夕一说便是戳进了雷殊的心里。

雷殊真的不明白,当的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知道如此的多,竟然拿二十年前的事情来威胁自己?他今天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说吧,信里说明什么?”凌月夕的心也紧紧的提了起来,“否则我不会客气!”

“只是说了下,他也不相活了,想追随那个女人而去,还提了顾婉柔是他的亲生女儿,其它没有再提!这是给楚天南的信,我已经交给他了!”雷殊只是隐瞒了冷小西的一部分,因为楚少很忌讳这部分,雷殊更想保护梅同春母不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只字未提冷小西的那一部分。

“以你的生命赌誓!”凌月夕还是算了解雷殊,当年他们做为保镖每做一件大事,都会先起誓言,这是他们在楚家一直以来的特行。

“我雷殊起誓言,如果刚才说的有背良心道义,我宁愿天打雷劈!”雷殊右手平展如刀,紧紧的举过头顶,目色冷厉。

“不过,我当时在窗下,可是看到了楚怀江一边写,还一边唇角嘟嚷着提了冷小西什么的?”

“你懂唇语?”雷殊不由的一惊,他没有想到当时以为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居然心计如此的颇深,他当场被凌月夕的居心叵测当场给震住了,他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姑娘居然是楚怀江收养的那个单纯的小孩子。

他那年太大意了。

当年自己从未看出一点异样出来。

雷殊后悔的顿足捶首,“是提了冷小西,但冷小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在想,知道又如何,他绝不会让凌月夕来为非做歹。

“跟我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这二十年的事情,你不会什么了也不知道吧?”

“凡是楚家有关的信息,我从来不去触碰!”雷殊的话很是决绝,他只是想自己活得心安。

“冷小西的消息我必须知道!”凌月夕的纤指狠狠的握着那一杯咖啡,“你还记得,我剪掉楚怀江那个贴身的钱包的事情吗?如果得不到我宁愿毁掉她!”

“你!”雷殊不由的一惊,声音微颤,手中的咖啡差一点洒了,“那件事原来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嫁祸阿柔?”

“呵呵,因为她得到了楚怀江更多的关注与喜欢,而且我还听说,她居然被楚怀江想娶入门做儿媳妇?”凌月夕的眼角迸裂出一丝愤怒的火焰,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情景里,“我哪里不比她漂亮,哪里不比她乖,凭什么楚怀江就这么的喜欢她,不行,她抢走我的东西?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明白了吗?”凌月夕的声音终于从紧张到舒缓下来。

雷殊的心里不由暗暗捏了把汗。

“冷小西也是楚怀江的女儿,所以你不要再来打她的麻烦!”雷殊不由的最后终于招了出来,

紧接着,凌月夕突然间一怔,紧接竟然哈哈的大笑起来,“报应啊,报应啊!楚怀江,冷小西,报应,活该如此!”

张狂的笑声惹事得咖啡厅里一阵阵目光全部扫聚向凌月夕的方向。

笑声嘎然而止,“还有我的?提了没有?”她阴沉着目光,唇瓣削薄如刃,声音浸着阴森,“雷殊,提我了没有?”

“你不是懂唇语吗?”

“是,可是后来楚怀江扭过身子,我看不到了!”凌月夕的眼角发狠的咪起一道骇人的冷光。

温婉高雅的女子发起狠了,脸部一片狰狞,简直让雷殊有些惊栗,是什么造成了凌月夕今天令人发耸的阴狠性格。

“没有提你,根本就没有提过你!”雷殊反而现在安定下来,“这是我所知道的,还有你知道的。”冷小西反而成了凌月夕最在乎的人,他有点糊涂了。

盯着雷殊一副发呆的样子,

凌月夕挑了挑眉头,“你想问,我为什么仇视冷小西,看来你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她可是我的最大的情敌,所以我必须除掉她,好在,我现在根本不用动手了,她自己就会杀了自己,呵呵,真是天助我也?楚天南不是喜欢她吗?我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不,楚天南是爱我的!永远爱我的,他说过,他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她歇斯底里的嘶叫着。

雷殊猛然惊醒,这就是原来楚天南非要阻止自己的原因。

他再次不由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的深深自责起来,他不应该告诉凌月夕,他只是以为冷小西再不济也是楚天南同父异母的妹妹,凌月夕是冷小西未来的嫂嫂,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一阵痛悔。

“不过呢,这件事,我不说,你来说!”凌月夕好看阴狠的眼珠一转,透着诡异狠毒的气息。

“我要让你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生不如死!”凌月夕的眼角笑得挤出一滴泪花,原来事情如此的千回百转,却是转到了自己的脚下。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媒体,因为我和楚天南的儿子,还要继承整个楚氏集团!”凌月夕脸上泛起一层闪耀的光芒,就是楚天南不得什么血病,相信她自己也有办法让楚天南乖乖的把整个楚氏拱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