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狂妃:王爷药别停

第261章 众皆怀鬼胎

众人上船之后,伏明月对多的几个本地人心存戒备,对殷沐道:“陛下,我们此次行动事关重大,让这些人上船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碍事,”殷沐道:“刚才那老鱼翁也说了,这汉中附近的水路容易迷路,咱们需要本地人带着。若是不找他们,反倒容易引人注目。”

伏明月顿了一下,轻声道:“陛下说的是,是臣妾多虑了。”

“无妨,小心点总是好的。”殷沐与她说完,目光又飘向船舱外与殷洵站在船头的白君灼,喃喃道:“她怎么能总这般无忧无虑?”

伏明月的心跟着殷沐的目光晃了晃,回他道:“大抵是因为爱的人也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吧。”

殷沐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

伏明月低低叹了一声,回头跟方怡等人安排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外头,白君灼东瞅瞅西看看,心中赞叹古代的造船业真棒,怪不得郑和下西洋的时候全世界都对中国的技术佩服的五体投地,她现在也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殷洵见她如此,就打趣道:“你第一次坐船?”

白君灼看了他一眼,道:“当然不是,我还坐过你送给风玉蝶的画舫。”

“那画舫不过是供游玩的小东西,这样可以承载几千人的大船你是第一次坐吧?”

“对,别说这种大船我是第一次坐了,就是那画舫,我也是托了风玉蝶的福才能坐上。”白君灼佯装生气道:“你都没送过我画舫。”

殷洵不由笑道:“你连孩子都生了,还吃这种陈年老醋,丢不丢人啊?若你想要,我那钱都是你的,你爱买几艘买几艘。”

“这还差不多……”白君灼一边说着一边瞄旁边往这边看的殷沐,她当然不会说这么恶俗的言情句子,还吃这么幼稚的老醋,那都是说给殷沐听的。

直到殷沐和伏明月离开之后,白君灼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脸看向河面。殷洵也看穿了她的想法,与她一同望着河面道:“你其实不必如此设防皇兄,他真的没你想的这样不堪。”

“别跟我说他,”白君灼懒得跟这个兄控说什么,转而问道:“子溯,跟我们一同上这艘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说随行的将领?”

白君灼点点头:“我看这次随你们一同前来的都是年轻的将士,我以前都没有见到过。”

“让那些老将交出兵权,也是皇兄所需要的。”殷洵道:“刚才随皇兄一同进船舱的是陈老将军的儿子,陈贺;现在在船尾检查的是与魏元尧同一届的武状元朱鸿途;那边那个一直都穿着一身黑衣的是风太尉的儿子风速及,还有其他,都是皇兄赏识,但却没什么背.景的新将士。”

白君灼看了一眼那风速及,认出他就是昨晚上非叫她往他脸上扔火球的抖M。殷洵见她目光所指,就问道:“你认识他?”

白君灼摇摇头,道:“既然他是风太尉的儿子,跟你也沾亲带故了?”

殷洵道:“风太尉膝下无子,风速及是他收下的义子。”

“这样啊,”白君灼想了一下,又道:“朱鸿途,我好像听说过他,他跟魏元尧一届,跟他关系很好吧?”

“好是没错,不过魏元尧一人反,与他无关,你不必担心。”

白君灼心想她才没担心呢,而且要是这人真的存有替魏元尧报仇的心思,去刺杀一下殷沐,她还有好戏看了。毕竟在这水上飘着,杀人灭口什么的最方便了。

“还有朝中的陈老将军,我听说他之前是伏家一党的,殷沐用他的儿子没问题吗?”白君灼又问道。

“若是没问题,我也不会把他列出来告诉你他的名字了。”殷洵道:“听说陈老将军一直有救出伏太后,帮扶伏家的心思,只是皇兄出手太快,将伏家斩杀的寸草不留,所以他才没能得逞。皇兄让他儿子过来打仗,收他兵权只是其一,另一方面就是拿他儿子做人质,叫陈老将军在长安城别乱来。”

白君灼点了一下头,不过殷洵刚才说的也不对,伏家也不是寸草不留,不是还有伏明月和伏太后吗?听说伏家倒了之后伏太后就一直心情抑郁,身子骨一落千丈,可能扶不起。但伏明月正是红日当头之时,她若是那陈老将军,就反了殷沐,支持伏明月当女帝,或者推皇长子灵犀继位,伏明月和伏太后一样垂帘听政。

这个想法把白君灼自己都吓了一跳,看来她对殷沐的怨念实在是太深了,随便听到个人就想着他去篡位。这想法千万不能告诉殷洵,凭他兄控的性子,万一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殷洵见她不说话,就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突然之间你又想到什么了?”

白君灼抬头看他道:“我就在想啊,你也不上朝的,为什么却对朝中的事情懂这么多呢?”

“那还用问吗?”殷洵跳了一下眉道:“你相公我厉害呗。”

“厉害厉害,”白君灼微笑道:“只不过,你又有钱,又懂朝政,到了以后指不定还要接触兵权……”白君灼顿了好一会儿,那句“条件这么好,干脆你篡位吧”的话憋了许久终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改口道:“你要小心些,韬光养晦才是上上之举。”

殷洵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道:“我自然知道,而且皇兄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他对自家兄弟信任的很,不是把大部分兵权都交给了四皇兄吗?而且就算是已经反了的殷济,皇兄也放了他一跳生路。”

对于殷济这件事,白君灼的确不理解为什么殷沐会放过他,她总觉得殷济这件事还没完,长安一战只是开了个头,重头戏还在后面。

殷洵牵过她的手,转身道:“好了,不说了,外头风大,咱们进去吧。”

白君灼点点头,与她走到船舱里面。进去后方怡过来告诉她,她和殷洵的房间就在殷沐和伏明月房间的隔壁,白君灼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正巧这时殷沐又端了棋盘过去说要跟殷洵下棋,白君灼便借机离开,在船上到处乱逛。

船上随行的丫鬟们都住在公共房间里,白君灼去找了杏子和居安,想要她们陪着说会儿话。却见杏子脸色不佳,说是晕船。

白君灼随身带了药给杏子服下,又要接着照看她,居安将她拉到一边道:“王妃,你在王府的时候不是提过,要撮合杏子和沈青的吗?”

白君灼立即领会了居安的意思,叫来沈青让他照顾杏子,就和居安俩人闪到了船舱外头。

这河上的天气也真是奇怪,白君灼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晴空万里,这才一会儿工夫就变得乌云密布,还雾气重重的。而且根据自己的估算,他们离开河岸也没多远,可再回头看去,已经完全看不见河岸的影子了。

白君灼便找了个船工问了一下,这船工就是本地人。她道:“船家,这大雾是突然间起的,还是你们开到的这个位置一直都有大雾?”

船工回她道:“可能是突然起的吧。”

白君灼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哪有中午突然起雾的?”这不符合物理规律啊。

“这河邪乎的很!”那船工突然压低声音,叹了口气对白君灼道:“若不是要谋生,我绝对不会上这条船。”

白君灼皱了皱眉头,道:“我们不过是要你们将这船开离汉中,然后我们换船工,你们便可以回去。全程不到五个时辰,这样你们也害怕?”

那船工回道:“正常情况下,我们开船只开两个时辰,就是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

白君灼无奈,又来了。

船工双手合十对天拜了拜道:“但愿这次行船可以平平安安,别出岔子。”又转头对白君灼道:“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去干活了。”

白君灼点了点头,那船工便离开了。

等船工走后,居安皱着眉头道:“王妃,你信他?”

白君灼道:“我信河里有大白鲨,也不信这世上有鬼,况且还是青天白日之下。”

居安点头道:“奴婢也不信,而且,王妃觉不觉得这些本地船工行为都有些古怪?”

白君灼想了一下,不解道:“哪里古怪了?”

“不知是不是奴婢想多了,奴婢总觉得他们在秘密谋划着什么……”居安说着,又自己摇了摇头道:“可能就是想多了吧,奴婢没凭没据的,就是感觉而已。”

白君灼点了一下头,道:“我会注意的,我们的行程非常重要,绝对不能让它出任何差错。”

话刚说完,见杏子也走了上来,居安忙过去扶着她道:“瞧你,脸色惨白成这个样子还非跑出来,你说你出来做什么啊?”

杏子有些别扭地看着白君灼,说道:“小姐,奴婢不喜欢沈青照顾着,而且奴婢不是也跟小姐说了吗,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白君灼不能反驳病人,只好道:“好好,都是我的错,你饿不饿啊?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

“小姐!”杏子还想继续念叨,白君灼已经逃开了。

她一路往船舱里准备食物的地方走去,正巧伏明月推门出来看见了她,伏明月停住脚步,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想法。

伏明月稍稍思虑一番,转身道:“方怡,陪本宫去演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