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狂妃:王爷药别停

第052章 悲催的下体

殷洵恍若不解,“怎么了?”

白君灼急道:“这姜汤的味道有点奇怪,难道你闻不出来吗?”

“的确是有些奇怪,”殷洵点头道,“可我想着,这姜汤是你亲手熬的,你总不会害我。”

白君灼听了这话,心头一热,也越发愧疚,软了语气:“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要害你呢?”

殷洵微笑道,“你有什么理由害我?”

“我是说万一!”

殷洵仍旧淡然:“所以你刚才在那壶姜汤里下了其他的东西?”

“倒也没有。”白君灼目光游移,不去与他对视,但还是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气场,的她格外难受,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什么都瞒不过对方。

“好吧,我是加了点其他的东西,”白君灼无奈招供:“可我加的东西对你的病情有好处,并非要报复你。”

殷洵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既然如此,你为何这般紧张?”

“我这是……”白君灼吱呜着,找不出好的理由。

莫非自己真的变笨了?

想了许久仍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只好老实回答:“我承认,是报复你的成分居多,谁让你拿茶大人的事情要挟我!”

殷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又指着桌上空掉的碗:“既然已经报复了我,又何必急冲冲地跑过来看我?”

“我听沈青说,其实你的伤寒很严重,所以我……”

“所以你满意了?”殷洵轻描淡写的掷回一句,打断她的话。

白君灼低着头,一片暗影遮住了她的眼睛,在殷洵看来,她似乎有些委屈,他也不出言安慰。

一阵沉寂之后,白君灼猛地砸了下桌子,冷冷说道:“姓殷的,你别不识好歹!我好心放下私人恩怨过来看你,你却还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如此你还是病死算了!”

殷洵怔了怔,摇头道,“一般来说,你应该故作娇羞,垂眸含泪,楚楚可怜的跟我解释,而不是凶神恶煞地拍着桌子咒我早死,毕竟这姜汤之事,是你理亏。”

“哼,你爱怎么以为怎么以为,我不伺候了!”

说罢,白君灼转身就要走,殷洵没有拦她,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白君灼脚步顿住,气也消了大半,听这咳嗽的声音,好像是直接从肺腔里发出来的,该不会他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诱发气管炎和肺炎了吧?

她好想回头去给他诊断一下,可刚才才说了那样的话,要是这就低头,多没面子!

殷洵见她犹豫,完全可以猜出她内心有多纠结,也果然如同陆抗说的,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表现的弯弯绕绕,骨子里十分坦率,而且吃软不吃硬。

他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装出一脸虚弱的摸样出声道:“刚才多有得罪,误会了白姑娘的好心,还请白姑娘为我诊治一下。”

这可是他先低头的!

白君灼连忙回去替他号脉,她柳眉微蹙,发现殷洵的病并非像沈青说的那样严重,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了,注意保暖多休息,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殷洵微笑,“那么可以告诉我,你在姜汤里加了什么?”

白君灼刚才还以为他不追究这事了,没想到又问起来,顿时语塞。

“怎么,不方便说么?”殷洵抿唇笑着,上上下下打量白君灼一番,突然眼神中露出些许嫌弃的意味,说道,“闻那味道,你该不会是加了……”

“瞎猜什么呢!”白君灼连忙打断他,“我不过加了点清热解毒的骡子尿而已。”

“所以你才弄得像个小乞丐?”

“你以为骡子尿那么好取吗?我可是端着盆在马厩里等了大半天呢!”

殷洵嫌弃的神色越加明显:“你一个姑娘家,居然对着牲口的下体大半天……”

“喂,”白君灼慌忙解释道,“骡子又不分公母!”

殷洵眼中闪过某种狡黠,仿佛在笑话白君灼:“重点不是公母,而是下体。你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做这等事情,真不知羞。”

白君灼不屑地看他一眼,“那也给你给喝光了!”

殷洵目光扫过窗台上那盆打着小花苞的菊花,盆里的土还湿乎乎的。

他可没兴趣喝尿。

“可你还是对着一匹骡子的下体大半天,你不觉得羞耻吗?”殷洵继续逗弄白君灼。

这人是打算拿骡子的下体说她一辈子吗?

她盯着殷洵的眼睛,威胁道:“若你再抓着下体不放,下次我还会在给你喝的药里加狗尿猫粪,就算你不喝我给的药,我也完全可以让你逃脱不了,我下毒的手段可跟姐姐一样出神入化,正如昨晚你无故中了蚀骨美人散一样。”

看她似乎要狗急跳墙了,殷洵才略微收敛,不再逗她。不过经她一提醒,想到昨晚的事情,便问道:“说起来倒也奇怪,那毒究竟是不是下在熏香中?”

白君灼仔细想了想,“蚀骨美人香的确是焚烧之后才会挥发药力,而你当时一直站在窗口,风又是从另一边吹来,正好吹向你所在之处,所以应该是了。”

“可她与我共处一室,她为何没有中毒?”

白君灼沉思片刻,道,“昨晚与她同行的时候,我注意到她时不时就会摸向自己腰间的香囊,那味道甚是熟悉。当时我还没在意,现在想来才发现,原来那是蚀骨美人香的解药。”

听罢,殷洵点头,“好在昨夜有惊无险。”

“那是你仅仅只用了蚀骨美人香,才可以用意志力控制住。若是再配合魅毒……”说道魅毒,白君灼猛然怔住。

茶瑾之中的,不就是魅毒吗?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殷洵等着她接着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殷公子,请问小姐在不在里面?”

白君灼听出是梨子的声音,让他进来。

“小姐,刘掌柜派人来请你过去一趟。”

“药堂出了什么事了吗?”白君灼连忙站起来,此刻她最在意的,也就是这个药堂了,每次刘顺派人过来喊她,她都吊着颗心。

“那人也没说,就是请小姐过去,好像还蛮急的。”

听梨子这么说,白君灼也急了,连忙就要往外走。

殷洵却出声阻拦道:“慢着。”

白君灼回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殷洵嘴角噙着笑意,“先回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否则你这个样子在洛阳城里跑来跑去,旁人还以为你们白家药堂又倒了。”

白君灼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好吧,还是他想的周到。

她回去整理了一番,出了白府打算去药堂,却在门口遇见殷洵,她扬眉看他:“受了风寒就好好养病,别出来吹风。”

殷洵淡然道:“我好歹也是白家药堂幕后的大东家,偶尔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所以?”白君灼挑眉,一脸我听你瞎掰的表情。

“所以我打算与你同去。”

“随便你。”

白君灼带头走了出去,步调急迫,而殷洵不紧不慢地走着,却始终与她间隔不过五步。

二人经过南市时,突然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冲过来,拦住白君灼问道:“大姐姐,你是不是白家的三小姐白君灼?”

白君灼猛地止住脚步,才没有撞到小女孩,她点了点头:“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圣女,请你救救我娘吧。”小女孩突然跪了下来,接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女子也缓步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跪在白君灼面前。

白君灼与殷洵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不解,她什么时候成了圣女了?

不过这个暂时不重要,还是先救人要紧,她扶起小女孩和那个女子。

“你就是她娘吗?”她问那个女子。

女子点点头。

“你怎么了?”

女子虚弱地开口:“奴家今天上午上山砍柴,被毒蛇咬了一口,就去城里找大夫看,那些大夫说这是剧毒,他们救不了,又说白姑娘是圣女转世,只有白姑娘可以救奴家,奴家正要去白家药堂找白姑娘,却在这里遇见了。”

“伤口给我看看。”

女子伸出手腕给白君灼看,白君灼把了会儿脉,又仔细看看她的伤口,伤口只有小小的两个牙空,周围呈现黑紫色,皮肤略微凸起,有化脓的迹象。

白君灼摸了她的脉象,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不过只犹豫了片刻,她连忙从小包里拿出一根绳子,紧紧系在胳膊肘处,又掏出短刀割开伤口,放完毒血再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些药粉在伤口之上,“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你等会儿去白家药堂,我再给你开些药,吃了便好了。”

女子和她的女儿又跪了下来,口中连连说道:“多谢圣女救命之恩!”

白君灼忙道:“我不是什么圣女,你们快起来……”

那对母女千恩万谢良久,才告辞而去。

白君灼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目中的不解越发明显起来。

殷洵见她如此,出声问道:“从为那女子号脉起,你就一脸困惑,是不解为何她们叫你圣女?”

“不是。”白君灼摇摇头。

“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