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磨难,像是耗尽了千羽洛的所有活力一般,她如一个小孩子般被西门慕尘抱出了地下室,放在医疗室里,细细的给它处理好了伤口,全部处理好之后,看着病床上木偶的般的少女,西门慕尘暗自叹了一口气。
回过头,刚好看到千冥扭曲的手臂,本欲说出的话,变成了淡然的关系,“你的手再不处理,就要废了。”
“不用,我只想问下,我……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先处理伤口。”
“先告诉我。”
西门慕尘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淡淡道,“我想你也不想你姐担心吧。”
“千冥。”魅看着分明疼的发白的脸也不赞同道,虽然她很关心千羽洛的病情,但是并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处理他的伤要紧。
“好。”千冥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女子,不再坚持。
“出来说吧,别打扰了丫头的休息。”
“恩。”
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转身出去的时候,床上的剧烈的抽搐了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碧落湾。
自从知道楚依依怀孕,母亲以死相逼之后,即便冷酷如他,心情也没法平静。特别是对着越来越陌生的楚依依,几乎见到她,他就有种莫名的抵触在里面,甚至还带着一种无法解释愤恨。
就像现在,现在连见着她心底都涌上莫名的烦闷,若不是母亲以身体逼迫,或许他早把这里旅馆了,没有了他,或许在哪对他来说都是旅馆吧,谁知道呢。
“炎……”看到皇甫圣炎匆匆离开,那样子,显然避她如蛇蝎,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再也无法抑制,“我现在已经让你如此厌烦了嘛?以至于见到我就避之不及,为什么,你明明是那么爱我,是什么时候变的呢,对了是在遇到千羽洛的时候,可是你找上她,不是也是为了我嘛?”
美丽的眼睛已经隐隐含着泪水,那语气与其说是乞求,更像是在控诉,控诉他的不忠,控诉他花心善变,控诉他忘恩负义,控诉他对她的冷落。
“你之前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心中明明爱的是我,你也在小石屋里答应过我,你会爱我,会娶我,会永远照顾我?可是,为什么要变,难得你的诺言只是随口说说的,实际上一文不值,可是我的心也是肉做啊,虽然之前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既然你已经不喜欢我了,那么久放弃吧,楚依依,你也有你的骄傲,不要在勉强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了。可是,若是爱能控制它就不叫爱,我的心该死的违背意志每时每刻都砸犯贱,它在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离开你之后,我彻夜难眠,废寝忘食,甚至从不喝酒我的学会了买醉,可是还是忍不住,那颗犯贱的心还是忍不住想你,有时实在忍不住了,才跑出去偷偷看你一眼,可看到了你,我又怕你知道了会惹生气,所以一直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可是一眼怎么够,我要千眼万眼,甚至想看一辈子,可是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只能无数次自己,你很幸福也很快乐,所以楚依依你放弃吧,不要在打扰他了。你有她相伴的时候,我不敢来找你,怕会破坏你的幸福。可是,她已经离开,背叛了你,你的心情不好,我想回来从新陪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甚至还绝情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想看到你,还得通过阿姨,!你说让我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莲花般的净白的面庞,隐隐还带着绝望的悲愤,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凄美可怜,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生出几分动容和不忍,皇甫圣炎本不欲理会,他女人最致命的武器是什么,不是枪,不是剑,更不是刀,而是眼泪,聪明的女人的喜欢用眼泪攻破男人的防守软化他的心,即便蠢笨的女人,会用眼泪迷糊世人的眼睛,以博取同情。
而且她是楚依依,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她眼睛的泪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些略带咸味的水,毫无意义,可是她后面提到了石屋,这就彻底的触碰到了他的软肋。想到在石屋经过的一切,冰寒的心,才渐渐的染了一层温度,不管怎么样,不管这个女人如何,她曾经救过自己,即便生死面前依旧也对他不离不弃,所以,他是亏欠了,不管做了多少事来尝还,心底或多或少还是觉得内疚。
没应她,他只问她。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想给你做早餐,没想到笨手笨脚的,弄伤了自己!”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似腼腆有似乞求道,“炎,即便你现在还是不能重新喜欢上我,但是请别推开我好嘛?”
“可是这不公平!”
至于对谁不公平,到底是对她,还是对那个‘她’就不清楚了。
他的冷淡,阻止不了她。
“没关系,我能等,即便最后你还是不喜欢我,至少我努力也也就死心,也就无憾了。”有肚子里的孩子,和苏钰贞的支持,她不相信,她会征服不了他,虽然皇甫圣炎看来薄凉冷酷之极,可是最重情重义,否则,也不会在傲世危机时,放弃自己大好的事业回来帮忙,也不会在爷爷和母亲之间巧妙的周转,对自己疯病的母亲不离不弃无微无至的照顾,对兄弟可谓两肋插刀,在墨三少不想管理家族企业时,暗中照拂,为他把控局面,刚刚她无意中提到石屋和以前的事,即便他整个人还是看起来冷冷,但是她知道,其实他的心已经稍有软化,所以她坚持生下孩子,他绝对不会对孩子置之不理的。
“随便你”
凉薄,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了。
她就又哭了,红着眼睛看着他,吼了一声。“你明明知道你对我的意义,干嘛要说这种话!你明明知道你对我有对重要,当年为了救你,我不惜叛出阻止,半条命都没了,还曾一度被弑天门当成了头号暗杀对象,我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跟了你,所以,炎,你当真要这么无情?!”
想到当年的事,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动容!
这世上让他无奈的女人,刨除血缘上人,也就她,还有就是那个女人了。对她,他没法做到对待别人那样的完全的冷酷无情!
心,总是有点软。
当年他遭人暗算,深陷困境,不仅深受重伤,就连眼睛也瞎了一段时间,若不是无意中遇到她,她护着他杀出重围,帮自己挡住了重重的危机,甚至在他重伤的时候不离不弃的照顾,还有舍身引开敌人,只怕当时生死难定,他早就变成了一抔黄土。
于是,口气不由得又软上了一分。
“我只是为了你好!”
“不,你若是为了我好,就别躲着我,避着我,即便我付出的了所有的努力都换不来你的一丝欢喜,我也认了,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过程中不快乐。若是……若是还是不行,我……我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还不行嘛?”
后面的口气,完全带着祈求,甚至是哀伤。
看着他沉默,她似受不住打击,一双黑色的眼睛,眼泪眨眼间就流出来了,哀伤道,“果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是我痴傻了。”
她站了起来,可能是打击过大,身子一晃,软软地就要栽倒。
他不得不伸出手,略拉住了她。
她站稳了,就那么目光哀伤的看着他。眼泪儿掉的,就跟掉了线的珍珠似的。
“你想怎么样就这么样吧!”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那抹挺拔背影消失在门口,她勾唇缓缓一笑,她知道她打出来的同情牌,已经成功了一半。
轰……千羽洛竟然一脚踹开了玄铁大制的门,震惊所有的人。
西门慕尘向千冥他们解释了之后,就马上投入了研究解药中,传统的解毒方法不行,他只能另辟曲径,用最危险也可能是最可信的方法给我解毒,以毒攻毒,刚刚给她注射的缓解剂里有掺杂了少量的病毒在里面,不过为求保险,他只是加入了少适量的,不过刚刚看小东西的反应,似乎起作用了。
看来,他快要调整适度缓解剂的到合适的浓度,并把这些药剂再一次植入她的身体中,以她的血液为温床,孤注一掷。
解药的炼制就卡在最后一个关口,西门慕尘担心怕加重浓度会导致千羽洛身体失控,就如刚刚她的反应就特别的吓人,那一双血红的眸好似野兽般,充满了斗志和嗜血,被困在地下室里中做困兽之争。
发狂的次数一次猛过一次,但数据却开始显示出,他实验出来的以毒攻毒的毒药和她身上的血液的融合正一步步的压制活跃的病毒,而且反应都良好,所以他后面才敢大胆的给注射在她的身体上。
不过刚刚他又给她检查一遍,明显,他研制出来的药剂只能让猖獗的病毒沉睡,并没有能彻底杀死,没能就解决根本。
这一次,他再吃对小东西的血液进行采样,希望能分析出余下的毒素,对症下药,研究出真正能解毒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