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又说:“如果你想跟你的妻儿团聚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
劳科医生面容痛苦:“我知道了。”
啊隆心有余悸了回到房间,一打开门才感觉背后全湿了,老爷子不希望少主在和千羽洛再有任何的纠缠,所以才抹去少主的记忆,没想到他却违背老爷子的命令帮少爷拿到那些照片。
可是当时看到少主的如困兽般的表情,他真的不忍心,跟了少主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少主如此的迷茫绝望得如困兽的眼神,对于少主对银狐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只是……
脚站久了有点疼,在东南亚他护着少主离开水上居的时候,腿被炸伤了,伤口感染引起高烧,昏迷不醒,幸好救治及时,不然这条腿就废了。
这几天为了少主的事,虽然伤没好全,但是没少往外跑,这不,伤上加伤,腿似乎比之前更疼了,不行,看来得换些药了,正想着,敲门的声音忽然传来。
啊隆诧异,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不过还是站起来,苍白着脸,稳了下微微晃荡的身形,出去开门。
“劳科医生?”
“是我,听说你的腿还没好全,我特意过来看看,”劳科医生笑意说道,一脸的和蔼和亲。
听劳科医生怎么说,啊隆猛地记起克莱斯刚刚说过这话,只是心中疑惑,克莱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体贴下属了,不过既然是犒赏自己,而劳科医生也是个可靠的人,他倒是没怎么多想。
“你感觉怎么样?”劳科医生殷勤的问道,“腿还疼嘛?”
“有点。”
“我给你看看。”
劳科笑意吟吟的说道。
五分钟之后,劳科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放下他的腿,“你的腿伤已经有恶化趋势了,这些天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的呆在床上修养,又跑又跳,还长时间站立走动。”
劳科医生不愧是是国际上有名的医生,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段日子,他确实为少主的事没少往外跑,只能讪讪道,“呃,我比较喜欢好动。”
“以后切记不要这样了,这样不仅会让你的伤口愈合时间减慢,还可能造成伤口恶化,我现在给你打一针消炎止痛的针,以防伤口继续恶化下去,然后在给你重新包扎下伤口。”
劳科医生认真负责的说道,那样子,端端是一副救死扶伤的菩萨心肠啊。
“那谢谢劳科医生了,”早听说劳科医生医德高尚,医术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为此啊隆十分感激。
劳科医生把透明的液体的推入他的体内的时候,劳科医生似乎很紧张,手一抖,差点扎错了地方,照理说,以劳科的名声,打一针绝对是小菜一碟啊,怎么会那么紧张?啊隆有些疑惑。
不好的感觉随着冰冷的针尖刺-破血管时,尤为强烈,他差点忍不住一手推开他,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后面看到劳科医生尽心尽力的为自己仔细包扎,啊隆无奈的摇了摇头,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刚有这个认知,头上忽然传来一阵阵的眩晕,他摇了摇头,发现整个人似乎像是喝醉酒般,不仅晕乎乎的,还全身发黑发软。
“你……”啊隆猛地想到什么,心脏骤缩,嘴巴张了张,却发觉喉咙沙沙的,发不出声音。
啊隆吃力地想要说话……
“别费劲了。”
一个阴森的声音忽然闯入眼帘,啊隆蓦地瞪大眼睛,手指颤颤的指向他,克莱斯好整以暇的看着啊隆做垂死挣扎,嗤笑了一声。
啊隆努力想要说话,可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有干燥的唇无力地噙动着。
他惊恐地抓住自己的喉咙,更用力地想要发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别担心,好歹你尽心尽力的为弑天门卖命了那么多年,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的。”
“你……你……”
啊隆语不成调,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就是说不出话来,五脏六腑似被人恶意的捣毁了般,剧痛无比,忽的喉头一甜,他猛地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已经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处理掉,若是少主问起,就说是酒后驾驶,车祸身亡了。”
后面的人听到,立马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尸体抬走。
看到地上人已经化作冰冷尸体,劳科医生显然已经被吓傻了,他的一双手从来都是救人的,没想到今天却用来杀人。
“劳科医生,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果你不听话的话,那……你和你的家人只能到地狱里和他相聚了。”
莱克斯盯着已经被吓傻的劳科医生笑得阴森无比。
劳科医生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
……
碧落湾。
千羽洛苦恼的看着一旁已经变-态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她十分想一拳揍过去,但是……
双手难敌他的一拳啊,哎,还是算了吧。
“洛洛,那日历拿过来。”
听到‘洛洛’那两个字,千羽洛的小心脏又十分不抗吓的抖了抖,这段日子以来,他这么称呼她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了,似乎还有越叫越上瘾的趋势。
但是……
他大爷习惯了,她还没习惯啊!
该死,她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啊,以前他冷冰冰的叫她女奴,女人的人时候,她绝对一脸的谄媚外加无赖。
但是他现在对自己那么体贴+‘温柔’的时候,她却不习惯了。好吧,她承认,或许她真的有受虐的倾向。
以皇甫圣炎这个冷冰冰的性格,能做到这样,已经堪称奇迹了,她在不识趣,那真的也太不识好歹了。
哎,她果然是卖火柴小女孩的命,看到他已经瞪过来,千羽洛立刻熟练的挂起谄媚的笑,躬身作贤良淑德状,拿着日历无比恭敬的递给他。
“看看今天是几号了?”颐指气使的样子,让她快要吐血,这个懒人!
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不过到底是被‘奴役’惯了的人,竟然也没有反抗,翻开日历,老实道,“3月17号。”
“哦。”
皇甫圣炎淡淡的应了一句,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了了了???
千羽洛瞪大眼睛,心中无限循坏着这句话,手中的日历已经被捏的变形,看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样子绝对是消遣她不假,千羽洛恨得差点咬破一口银牙,愤愤的把日历拍回原来的位置。
皇甫圣炎抬头,目光若无其事的扫向她,那目光,哎,怎么说呐,复杂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带着些失落,失落中带着写不甘,不甘中带着些哀怨,绝对的戳中人的萌点。
可惜,某人只顾生气,根本没看到,错过了这世界奇观。
之后的几天,皇甫圣炎似乎更加不正常了。
不是问她惊蛰之后是哪个节气,就是无端的感叹春分到了,颇有种伤春悲秋的感觉,华丽丽的吓得千羽洛以为白天诈尸了。
最过分的时候,最近他好像很健忘,经常忘记了今天是多少号,所以一天一问已经形成了某人的习惯,若是哪天不问了,千羽洛反而觉得浑身不对劲,不习惯了。
哎,这就是传说中的找虐。
不过最发指,就是今天!
他竟然说花园里树木死了不少,叫她去花园里种树,靠,种个毛线啊,植树节早过了好不好。
“我不去!”
某人终于忍无忍的农奴翻身把歌唱,变-态也得有个限度好不!?
“你不去?”刚刚还算温和的语气立刻急转直下到零下N度。
“不去!”
千羽洛打了一抖,但是还是死死的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悲壮。
“真的不去,”语气更加阴森渗人,千羽洛腿一软,差一点就投降了,幸好骨子里的那几块傲骨顽强的支撑着她。
看到皇甫圣炎越来越阴森冷厉的脸,所为物极必反,况且我们千小姐也是有脾气的人,哪能容忍别人这么欺负她,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好,我去!”
“好,那你去吧!”
皇甫圣炎满意的勾唇,这个小女人果然十分可爱。
啥?她都说了啥??
千羽洛惊悚,呜呜呜……她这算是自爆咩,算咩,算咩???好像,貌似,真的自爆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滴嘴巴背叛了额滴心啊!悔不当初,痛心疾首,死而无憾啊,啊,她又说了什么?
满脸黑线ing……
“额……我可不可以不去啊,”誓死不屈的新一代文天祥立刻化作狗腿汉奸,谄媚十足。
老大啊,今天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植树节,她以性命发誓,她记得植树节是3月14号来着,时间刚好过了三天嘛。
而且花园里一片花红柳绿,生机怏然,郁郁葱葱景象,哪里需要她再来指手画脚啊,多此一举啊。
千羽洛泪奔了……
“不行。”
断然拒绝的声音,像是一只重锤砸到她脆弱的小心肝上,话说,这死孩子肿么那么固执啊,响应国家的号召也不带这样的,植树造林也不是这么造法啊,要种就种一大片,情况您大少爷手下那么多人怎么着也不缺她一个啊,再不行就雇人种啊,反正你大少爷又不缺钱。
现在叫她在花园种几棵树算是这么一回事,啊呀,虚伪,实在是太虚伪了!!!
不管千羽洛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没有把皇甫圣炎那颗硬邦邦的心泡软,最后,千羽洛还是被桀一亲自‘压到’了花园里。
千羽洛来到花园里,本来还愤恨不已的心,在看到花园旁边,已经枯萎在几棵大树时,彻底无语了,她记得这些树前几天还长得好好地,才几天啊,怎么就枯死了呢,难道是春天的病菌太多,连这些树也不能幸免,不幸罹难了?
千羽洛心中一阵嘘嘘外加郁闷……
特别是看到园艺师傅把要种的树拿来的时候,千羽洛就更加郁闷了,那叶子纤细似羽,绿荫如伞,红花成簇,秀美别致,不是合-欢树是什么?
合-欢树?他竟然叫她种合-欢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