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洛把刚刚感觉出来数字,按进去,竟然全都是错误!
怎么回事,羽洛不死心,在按了一次,结果显示还是错误,而且看这样的密码装置,一天只能输入三次,而她已经用了两次,若是在输入一次,上面显示不对,那就会自动发出警报。
该死,只有一次机会了,羽洛小心翼翼的在密码的位置上在感应了一次,结果这次显示有两个怀疑的位置。
到底是两个一起按下去,还是只按其中的一个,羽洛为难了。
在看了一遍刚刚感应到的数字,羽洛目光如利刃,忽的精芒咋现,该死的,皇甫圣炎果然狡猾,不过,显然他忘记,这里还有一只以狡猾著称的狐狸。
羽洛,盯着手下的数字,飞快运用心算,算了起来。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她也不会放弃。
其中暗藏的密码看似简单,羽洛细细的算起来,这才知道其中暗藏玄机,算起来工程十分的浩大。
她闭起眼睛,飞快的在心中计算。
月上中天,夜越来越深。
羽洛半跪地毯上,双腿发麻丝毫不觉,只是不停的演算,看着夜色越来也浓,她隐隐有几分焦急。
可是她坚持着,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总归有希望。
一直到时针指向12,她额上隐隐显示出汗迹,饥饿,疼痛,疲惫无孔不入,但是她还是咬牙坚持的重复算着,快了,再给她一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少爷,时间不早,该休息了。”桀一看着书桌上仍旧奋笔疾书的人,尽职的提醒道。
闻言,皇甫圣炎放开手中的笔,舒展了一下身体。
桀三马上将桌上乱七八糟散开的资料全部收拾整理,又倒了一杯助眠的牛*奶。
皇甫圣炎慢慢喝了口,目光无意识扫向地对面的屏幕中——
那个身影还在不知疲倦的忙碌。
微微侧着的面颊,精致小巧的下巴,莹白的粉唇微抿,密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地煽动者,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扫过心房。
羽洛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完全暴露在一双锐利的目光下。
她紧抓着柜沿,麻木地将一组组的数字在心中划去,然后又重新算上一组数据,终于,当最后一滴汗水滴在地上的时候,羽洛唇边终于缓缓的绽放出一抹微笑,恍若春花绽放,迷醉了整个月色。
打下一组新密码,随着“滴”的一声响起,密码锁终于配开了!
羽洛大喜,从抽屉里拿出两把手枪,又拿出子弹匣。
她抚摸光滑精致的枪版,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
她的枪法精准,世界上能超出她的所剩无几,她上好子弹,手枪在手里帅气地转了一圈,她藏了一把在怀里,这才松口气,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淡淡的壁灯光中勾勒,仿佛昙花初绽……
坐在地毯上的她,散发着宁静祥和光芒,恍如月下的精灵般动人。
皇甫圣炎心口一窒,神情在瞬间变得捉摸不透。
……
夜风吹过,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花香,羽洛正觉得奇怪,可是下一秒,她什么知觉也没有地昏倒在地毯上。
紧闭的门口忽然被打开。
皇甫圣炎站在入口,昏黄的灯光照在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上,有股说不出的浓重。
伸手从地上把羽洛捞起。
她的指骨松着,手枪从她的手心滑落到地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
入目的是一张极其精致的面容,肤如凝脂,唇若娇花般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剪影。
这张稚嫩的素颜,却得到上天最大的眷顾,每一笔,每一个线条都显示女娲造人的神奇,嘴巴眉线优美,眉形浓淡相宜,琼鼻精巧俏挺,密长翘*挺的睫毛,随着每一次闪动,让人不禁联想到森林里魅惑人心的妖精。
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脸,都会被蛊*惑人心。
皇甫圣炎皱起眉,饶是见多了美女,这样惊人的美,清丽的艳,还是第一次。
妖精,唯一适合形容她的词。
柔软无骨的身子在他的手臂里沉浮。
皇甫圣炎轻轻地将她放置在沙发床上。
羽洛吸食了迷香,此刻正陷入昏睡中,对眼前几乎放肆目光毫无所知。
如墨般的铺在床上,衬着娇嫩的皮肤显得更加莹白。
皇甫圣炎打量她,无意识的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丝绸般的触感在他的手中流动,如水般冰凉。
昏睡中,羽洛的脸无意识的往他的掌心里靠过去,轻轻地磨蹭了一下。
皇甫圣炎幽黑的墨瞳深邃无波。
良久,他似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的低下头。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桀一的声音:
“少爷,您在做什么?时候不早了,请休息吧?”
皇甫圣炎的身形一顿,仿佛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般,忽的把旁边的人甩开。
他居然差点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被她蛊惑了?
他用力抓住她的下巴,白皙的面颊凹陷,昏迷中的她因为疼痛蹙起眉头。就连皱眉的样子都那么美。
真是该死!!!
“痛……”她模糊地说着。
皇甫圣炎这才发现,此刻她的脸色那么苍白,在灯光下近乎透明。
早晨。
羽洛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
她有点记不清昨晚的事了,难道是她太困,所以自己睡着了?
刚要坐起,目光扫过周围,不是皇甫圣炎的房间!
羽洛心里一惊,在身上到处找了找,果然不见了那把手枪。
昨晚有人来过,是皇甫圣炎?
羽洛随意的梳洗了一下,心中直直的往下沉,若是皇甫圣炎发现她敲了他的密码箱,而且还偷了他的枪,他会怎么处理自己?
就在羽洛心中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这时院子里传来枪响声。
羽洛心中一沉,脚步从容的踏到窗台前。
今天天气很好,一个俊朗的身影站在院中练习射击。
黑色训练服穿在他的身上,他单手举起手枪,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砰砰砰——”,
花园里不断想起射击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只见成群的白鸽四散,慌乱的拍打翅膀,试图离开这噩梦般的屠宰场,但是显然皇甫圣炎没打算放过它们,不管它们飞得多快,皇甫圣炎移动的速度就有多快,随影随行,简直是一道闪电。
只一眼,羽洛就知道自己的枪法比不过他。
果然是变态,连练枪的方式的都和别人不一样。
“少爷。”
一旁候着的桀一见练习结束,拿起干净的毛巾递上。
皇甫圣炎随手将手枪放置托盘上。
摘下黑色露指手套,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羽洛看着满地的羽毛和鸽子血,暗道,果然是变*态,连练枪的方式都和别人不一样。
当目光看着托盘的手枪,羽洛的眉头忽的一紧,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把手枪就是她昨天偷拿的那一把!
因为皇甫圣炎珍藏的每一把手枪,款式和型号都不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品,外型上也跟普通手枪有差别,很好辨认。
该死,昨晚,皇甫圣炎果然来过,他知道她干的好事,会怎么惩罚她?看着满身的断翼的鸽子,是无意而为,还是警告?
就在她发呆的瞬间,“砰”,又是一声枪响炸在耳边。
仿佛可以感觉子弹从她脸边擦过时带起的风。
羽洛一惊,几乎本能的避开子弹。
他要杀了她!
得到这个感知,羽洛的脸几乎瞬间煞白!皇甫圣炎用抹布擦完了身上的汗,瞥到窗台上的她,兴味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羽洛顿时汗毛直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边掉了被分成两半的蛇,那蛇分成两截掉在她脚前,蛇尾还不甘地扭动了一下。
她退后一大步,面孔煞白得心脏都吓得停跳片刻。
看着远处那越加深邃的目标,她知道他在警告她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羽洛顿时感受后背一片冰冷。
“怎么,怕蛇?”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窗边来。
羽洛僵硬地点了点头。
皇甫圣炎扫了地上的蛇一样,淡声说:“那以后你要注意了,不要随便乱跑,不然我的枪法可不敢保证每次都那么准。”
……
……
别墅在海边,附近有森林,尤其别墅的后花园这么大,全是植物覆盖,有蛇出没也正常!
但羽洛万万没想到,皇甫圣炎有养奇怪东西的乐趣——
原来是他让人新到了一批蛇,养在后花园的杂房里,要知道羽洛最讨厌这些黏糊糊的软体动物。
不知道是他很忙,还是因为自己大姨妈忽然到访,皇甫圣炎竟然奇迹的没有找她的麻烦。
不过,这正好给自己提供了便利。
好不容易走到外围,但是看着满上遍野的食人花,捕人藤,见箭毒木,还有前面一片汪洋大海,羽洛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该死的皇甫圣炎,怪不得会那么放心让她出来,原来就是想让自己死心,不过轻易放弃可不是她的风格。
看着这些天,皇甫圣炎那日渐灼热的眼,羽洛知道,若是在不离开,只怕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