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爽,战意昴然。
“唰”
东云唰的站了起来,身体嘣嘣响,立马就要开战,虽然让她镇压住,但是他可以为了这份男人的尊严,与她大斗一场。
“怎么!想耍横,在这里,还不是你横的地方”。五朵也上前一步,那种高高在上的资态,分毫不让。
东云恨气。
自己境界不如她,否则,莫说一个五朵,来五个五朵加起来,整二十五朵,他都不惧,可眼前,自己境界低,还让其镇压。
最后脸色难看:“解开我的镇压,我要离开”。东云看了一眼这老人,心情很是矛盾,想在这里与五朵周旋下去,又怕伤了这老人的心,所以,果断离开。
想法是好,但很难执行。
五朵冷笑。
“哼哼------可笑,别说你一个圣体,就算是十个圣体,在这里也得给我老实的盘着,圣体又如何,不一样让我镇压,如果是个人才,就别上小草屋,在外边过一夜看看”。她嘲笑东云。
这激起了东云心中那最后一丝忍耐。
一对拳头捏得嘣嘣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目,来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一定要离开,哪怕是死,也得离开,在这里,他很难平复心情,另外,与这个时时想踩自己的五朵一起生存,随时都要发生大战。
“唰!”
他眸子睁了开来。
“好,我离开”。
声音不大,很平静,但是却带着无与伦比的绝决,这让一边的老人看在眼中。
老人赶紧站了出来:“五朵,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解开小伙子的镇压,他人不错,别搞得生份,算是为一点口舌至于吗?”说到这里,又一转头,看向了东云:“小伙子,别介意,这丫头打小就宠坏了,傲气得很,别跟她一般计较,要不,我将她许给你算了,你看,她又长得漂亮,还这么调皮,好好的让你调教下”。
东云“.......”
这都行,他都服了这老人家。
虽然不知道老人姓什么,叫什么,但是有一点,他这种处事与解决事情的手段,让东云都差点没吐血大跳。
他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
“爷爷,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五朵面色不好看,虽然带着些红昏,可那是真正生气的前奏。
东云也不好拂了笑脸人,老爷子的笑脸。
便一拱手。
相当客气和说道:“老人家,不是我固执,也不是我傲气,我与你孙女不合适,另外,今天我必须走,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为了一个心里的平衡,就此别过,将来有缘,再讨老人家姓氏”。
话毕,一个转身,便大踏实步前行。
他是真的要离开这里。
他要冲破身体中的镇压。
五朵一怔,她不相信这个人敢如此时候出去,至少,现在是外头最危险时候,就是她,都不敢离开小草屋太远,如果没有爷爷的保护,谁也不敢肯定,能走出这贺兰山,何况还是黑夜。
想虽想,但嘴里叽笑道:“别今天说走,明天就回来求救,是男人,永远的别回头”。
这话东云听在耳中,却至耳中落出,没有时间,也不必与这个女子计较,仿佛这个女子就故意与自己过意不去一般,挑骨头捡翅头。
他大步迈出了这天然屏障。
刚一出屏障,就感受到大岳间今天下午的不平静。
“吼-------”
“吼-------”
一声声兽吼在乱叫,不,可以说是在兽的哀叫才对,在这茫茫的夜色中,仿佛有许多魔,在这大岳间捕杀着生命的轨迹,想将这一切都吞噬。
他大步流星,不曾停步。
更不曾回头。
在行走的期间,他进入心灵空间。
想将大魔叫醒,让它来帮自己解出封印,可是,一翻叫喊,对方居然不但没醒,还不曾有丝毫动静,仿佛跟死了一样,就连他说有宝树让它吞噬,这货都不曾醒来。
他郁闷的前行。
身体中,进入身体的那一丝微肉的灵识在回归本体。在小草屋的不远处,他第一次盘坐下来,他要冲击宝体,让宝体回归清明。
可是一翻落实,却不曾有半点动静。
“我不信,一丝封印而已”。
他又狠的沉寂下来。
在身体中冲击着这一道道如同网状的封印,这其实不难,但需要时间,对于他这种天质高于一切的天才来说,想打开这种封印,真的不难,可是他没有时间。
最后,他怒了。
身体的五脉全数逆行,保命妙经也缓缓逆转,让身体处在一个极的境界。
这很不一般,至少这是在玩命。
他想让身体的逆行,让五脉产生冲击波,生生将宝体中的封印冲碎。
这种想法很大胆,谁也不敢这样做,何况他还有道伤在体。
可是。
他现在没有时间,要的就是这短短的时间来执行。
在不远处,一老一少,远远站着,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只是东云看之不到,也感觉不出。
“噗.......”
血水至嘴角涌了出来,将那雪白的道袍,都染红了。可是他依旧沉寂心神就这样猛的冲击,身体中,大道轰鸣,一阵阵巨烈的震荡,很难相信,这是在宝体中出现,要是外界,定然惊起惊天大浪。
道宫中。
灵力之海,如同遇到狂风暴雨一般,在不时的起浮,在不时的将上方那一层薄薄的网冲击开来。
“爷爷,你说他能冲开我的封印?”
远处的五朵皱眉,不过眼神中,却有一些不相信,至少,她下的封印与众不同,即便是解,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更别说这短短时间内。
老人没有回话,只是说了一句:“万事不可提前定,一朝风云,又成空”。
很迷茫的一句话。
一老一少,就这样看着,可是却不曾离去,仿佛站身一这一处天地的空隙之间,让人看之不见。
“给我开------”
东云大吼,嘴角出血,鼻子中也有血丝流出,眼睛,耳朵,也不例外,这是在狂暴的冲击。
在这种冲击下,身体在混乱,身体中所有的灵力在狂暴,没有一丝序列,仿佛是一片混沌的天地,不曾有人开启一般,要让人生生整理出来,这很难。
盘古开天劈地,就是打开混沌,生生破开一切。
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东云不曾停下,已经有一层封印网在他的冲击下,断裂开来,虽然还有更多,但是他相信,不出一个时辰,定然能打开这封印的一切,只要自己坚持住。
就这样。
能有半个时辰过去,他神色萎靡不振,脸色苍白,胸衣让宝血染红,红色中带着一丝紫色的气息。
这是王者的向征。
远处的一老一少,依旧站立,望着场中。
冲击中的东云大声大吼,身体中的痛苦让他很能承受,这种大吼能释放许多痛苦的存在。
痛嚎的东云突然一个惊醒。
眼睛猛的睁了开来。
在不远处,一头眼中闪着红光的妖狼出现,盯着他,这让他顿时觉得不妙。
现在的他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屏境期,如果停下来,那么,一切都要废,如果不停,对方可能活生生的撕了自己,一秒的时间,他果断下了停下的决定。
也就是此时,他心中一喜。
因为在身体这如同混沌的狂暴中,感受到了第九口神藏的痕迹。
这是奇迹。
因为在寻常跟本感受不到,只有在小骗子的眼泪中,才能感受到。
不远处。
老人与五朵都瞳孔一缩,对着眼前冲击身体的东云很是可怜,这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如果他停下,先前的一切,都白废了,如果不停下,那么很有可能让这头妖狼撕碎。
五朵就欲探手一击,可是老人生生止住了她,虽然不解,但爷爷做事总有道理,故不曾多言,就停下了手。
场中的东云。
停下身体的逆转,站了起来。
一个啷呛,差点摔倒在地,身子太虚弱了,可是这样,如何与对方战斗。就是老人,都看了出来,虽然想上前,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他不能打破,所以就静静的看着。
妖狼双眼闪着红光。
自东云的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也是仇恨的气息,在这茫茫夜色中,毫不忧郁的就扑了上来。
东云没有动,也没有做特别的动作。
而是在对方快到身体的那一刹那,一步迈出,进入到了对方的身体跟前,妖狼的胸前。
这是不退反进,也是东云经过计算,最佳的进攻路线,这样,对方虽然有强大的四肢,与那血盆大口,可是对方咬不到它自己的胸前,也给了自己一处避风巷的存在。
这一步迈得非常准确,一个瞬间就贴在了妖狼的胸前,一手狠狠的插进了妖狼的胸腹,双脚就是紧紧的夹往了妖狼的身体。
这种打法,真的太过于异类。
哪有这种打法。
他是以肉身攻击,所以不曾有多余的道法,也是以强大的肉身做为后盾,生生的在妖狼最薄弱的胸前击了一个血洞,一手探进,便寻找着妖狼身体中那粒不大的晶核。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都反应不过来。
一老一少都古怪的看着眼前这另类的战斗,这样近身一博,这样手段攻击,让人很难想象,这得计算到多么精确,才能达到不受伤害的情况下进入敌方的胸前。
妖狼吃痛,一对前爪的拐折处,对着自己的胸前就是猛烈的击打。
“砰砰砰砰------”
东云后背成了妖狼攻击的对象,他不曾停手,也不能停手,一只手臂进入到妖狼的腹中,就乱搅乱动,要将对方的胸给搅碎。
“咕噜-----”
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传出。
东云终于摸到了那粒带着灵力的妖晶,果断一手摘出,对着妖狼就一脚踢了出去。滚倒在一边。
此时的妖狼再也没有了那强悍的体魄,与那能吐道法的血嘴,虽然东云伤它内腹,可是不曾伤掉它的心脏。它依旧活着,可以依仗肉身来与东云撕杀。
滚向一边的东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