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连心,环环相扣。
在千里赤地的战事不断。
白热化的阶段已然到来。
场中,龟皇那龟爪子中握着一块不大的血红迷魂石,在空中这里转转,那里停停,逗得下方数百万的尸眼望断江南,却不能得之。
一头全身皮赖搭搭的大蛇,严肃认真的盯着眼前两个苗缰之人,至阴而闪着精光的眼睛中,可以明白,它不是闹着玩的。一只爪子扛着一根巨棒子,随时准备来一记意外飞棒子。
长生的十万大军,受到僵尸的侵袭,已然只有九万不到。而安库德的八百万大军却只有不到二百万,别的,全数战死,不应该说战死,而是成为了僵尸。正跟着龟皇那死货四处拥动。
西吴。
那最后的力量,五百万军队。
个个惊慌,人人自危。
很明显,让今夜这场征东的战略结果给生生震动。可以说这是一场凡间的另类战事。西吴的六百万大军,在一夜间,前后受敌,全数败亡。在吴邦的算计中,死后再战。这是至生算计至死,这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也证明了他的头脑价值。
但是。
最后的结果是让一块血红的石头便破得干干净净。
最后战力,最后战事。
在这关健时候。
一匹烈焰赤红马至远处奔来。
马上一个高大的男子腰跨双刀,身后几个小将跟随。
“吁------”
一声令马停行,这个男子至马上跳下。
大步流星来到东云身前,就地一跪,“臣离骚,拜见我主。大军集结,整顿编安,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将这西吴的逆兵铲杀个干干净净。”
不错。
来人正是离骚,南离的现任国主,不,准确的说是往日的国主。
东云点点头,“爱卿平身”。
而后走上前来,看向了对面震惊之色的吴邦,“吴邦,看到没,朕是在以三国之力,击你一国之力。若不是顾及你有苗缰异人的相助,攻你西吴,朕一人足矣。可不费一兵一卒。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朕往日的墓场便是你今日的坟场。”
话到白时意明显。
东云觉得,这个可将家世都抛出的吴邦或许还有可能挽救,如果给了他机会,他把握了,就收服。反之,斩掉,果断的斩掉。这也是他一直在此周旋的原因,如若不然,早就将其斩掉了。
吴邦沉默了。
目前,他确实无路可走,失望的计策打击着他的一切一切。让其一路败到了低。
微微一闭目,深吸一口气。
吴邦睁开眼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兵不到最后,何来定胜负,将不至死,何来转乾坤。战吧,战到最后一卒。”
英雄落幕,失望微留。
一转身,吴邦对着身后的五百万将士,“儿朗陪朕征长生,不想一去却不还,朕有愧,在此受朕一拜”。吴邦说完一弯腰,脸色认真严肃的一拜。
“陛下.......我等愿意陪您,国无国,家无家,战死是我等最好的归宿”。
“陛下.......生又何惧,死又何惧,战便战”。
.......
阵前军士高歌,大呼生死何惧。
在吴邦的身前,五百万西吴兵将个个神色激昂,很明显,吴邦的这一拜让其血气方刚,杀性落出。这让吴邦面色一微,很明显,达到了他欲想的目的,但面色依旧,“我东征千万大军,儿朗们死后亦再战天下,你等是朕西吴之骄傲,用你们的生命悍卫西吴的尊严吧!”
一挤强药,又一济狠针。
这西吴最后的五百万大军,个个神色激动,杀气方刚,狠声厉目的望着长生方向。比之那先前的六百万服药军士都要生猛。
微微叹心,无力摇头。
东云对这五百万将士有些悲哀,毕竟这样心计算到死的陛下将其一片真心换朝纲,有些过了。但作为一个国主,一个算计无边,隐忍无数的国主,他连家人都可以作为筹码,还有何不可昵!
“离骚”东云淡淡一喝。
一边战意十足的离骚立刻就站了出来,“臣在。”
东云闭目,有些不忍看这五百万最后的将士,“杀------一个不留,按朕给你的策略进行”。
一抱拳,眼中战意崩出。
离骚向后退了三步。一个转身,骑马横望五百万军士,“西吴的兵士们,转身吧!本将以五百万对五百万,来个公平决斗”。
话毕。
策马绕过西吴兵士,来到长生五百万军前,正式而立。
“呛呛呛-------”
一把把长刀出鞘,一竿竿战枪横立,金钢铁盾,神矛长刀,剑气闪着玄光让人眼中剌晃,大刀的刀刃让人防意加巨。
千万大军对立,雄雄战火燃烧。
“杀------”
双方的主将一声高喝。
顿时。
铁骑震动,轰声鸣鸣。
一声声呐喊让人血液沸腾,一道道冲击波让人无可匹敌,双方的前锋骑士,手持长矛,身着玄铁盾,身披银甲梭,对而冲击。
这是第一波,也是最为关健的一波。
杀气弥漫,战事已起。
千里赤地成了一个特别的战场。
安库德的不到二百万残兵退向一边,与长生国主,东云等全数一席而立。另一边,龟皇将这大群的僵尸引向一边,逗乐着这大群血腥中带着阴寒之气的尸体。
主战场。
千万大军在一个瞬间便相遇而来。
此时,天已然微微幕色。
与最先的黑是两不相干。
铁骑相遇,兵戈咧动。
“轰轰轰------”
一道道撞击之音在一个瞬间便让所有人心惊胆颤。一匹匹高头骏马在一个瞬间便肉破心裂。兵士横飞,枪剑乱轰。
“噗噗噗------”
瞬间,便是血肉喷溅,碎肉横飞,四处哀歌遍野。
残酷,冷寒,杀气迷人。
“杀------”呐喊声不断不灭,刀剑撞击之音,远远听去便是“兵兵砰砰”之音,很难想象,这一个照面便死了多少人。
前赴后继,不断拥入。
两边的大军都以后推前,杀伐横推。
只是在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双方的中心线便是一道血肉之墙横立而起。
冲杀声不断响动,砍劈之力在场中金戈铁震。
“冲啊!杀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不时场中便传出了这样的助喊之音。
此时,彼时。
敌方,我方。
可能都分不得太清,杀.......是最佳的保命手段。
一个士兵在让对方一枪挑心之时,挥刀横斩,将对方的一条手臂劈下,而后转身用着那带枪的身体向着敌手撞去。
同归于尽,惨不忍睹。
一道银光闪过,一柄寒刀划出。又一个士兵,胸前带着大片的红色彩液,挥洒空中,嘴中流血,红腥的肠子在一个瞬间便落了出来。
“哈哈哈......士兵面对狠色,用自己的肠子缠绕住对方的脖子,选择拼死拉个惦背的。
血腥,惨不忍睹,让人不能直视。
血肉翻飞,残肢乱滚,一个个大好的头颅随处可见,在大群的玄铁之士的脚下滚动。
鲜血染红了衣襟,鲜血让战衣格外的醒目。此时,冲在最前方的双方士兵已然不能辩认敌我自已。只知道向前冲杀,迎面而来的是敌人,身后跟上的是队友。
杀气震心,一竿竿血红的长枪带着血水的剌鼻气息,在场中四处翻飞。
“杀------”
一声高喝,一个双手持战刀,跨下大红马的男子,冲在了长生军士的最前方,手起刀落,一只只断臂在乱飞,一颗颗头颅在掉下。
“谁可一战,谁可一战------”此人大声喝斥,杀意十足。眼神冷遂,一手双刀在场中带着大片大片的血水横行,而跨下坐骑,也受了不少刀伤剑割。而他却半伤不损,杀到狂。
“好战将,未曾相遇,不过,弱不禁风”。在远处的一幢大岳之上,大秦武将,蒙恬眼中战意十足看着场中,那跨马横杀敌方的持刀男子,可以肯定,这是看好,这是战姿,让他有一战之想法,但对手却太弱了,弱不禁风。也许只有等到将来。
另一边。
长生方向,二女带着果果平行望向前方。而身后不远处的棌铃也步随而上。现二女平站,望向前方,心中感慨“残酷,这是凡间的残酷,不比修士界弱上半分”,在她的心中,也许,自己是与武媚儿,小雪为同一位置,但有人不认可。她不死心。
天色微亮,战场显明。
此时,那数百万僵尸大军依然在跟着空中的龟皇来来回回,眼中的贪婪之心,永远不变,仿佛一万年也改变不了那对血红的迷魂石诱惑一般。
吴邦,静静而立,望着眼前的战事擂动。不声不响,这是最后的依靠,但可以肯定,即便是现在胜了,也依然改变不了他失败的结局,这只是在心的安慰上多一些拂拭罢了。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面对失败,吴邦脸色平静,在先前还俯视一切,望长生东云如草芥,不想,一夜之间,他的一切便至这个草芥的手中变成了灰飞。只能说这个长生东云,比他的算计更加狠辣,算至一切的变数,后手留下足够的迎击。
微微的转过头来。
吴邦在这微微天明亮光下,才特别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男子。“清秀,平静,双手负后,一身王者气息,尽览无疑,年岁不大,可以说比上自己小了一半还不止。也就是比自己女儿大上一点吧!”
随物跟随,忆物忆思。
吴邦在想到女儿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孤独背影独一人,海天一暮不还来。
“唉------”独自叹息一声,又转头看向了战场。最后一战,只希望不要败得那么彻低。
不多时。
在一个武将的护神下,一个女子出现在战场中央。她便是吴敏。眼中闪烁,脸色微惊。但是很快便隐了下去,一身白色的纱笼将其摭得不能视清。
战场。
杀声喊地,呼声啸耳。
在这东方微亮的光芒之下。
可以直视对方敌我。分清人物立场,杀意更烈了。不到一时的光阴,这赤地中央,便尸骨如山,堆成了小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