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宠小萌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新帐旧账一起算

宋石安正拉着女儿的手,将戏码演的生动细致的时候,忽然,只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子里掉出来。赫连浩然眼尖,顿时就指着地上那东西大声叫道:“宋石安!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说,你到底把我外甥女怎么样了?”

宋石安被他这么一吼,弄得也有些发蒙。他有些不做所以的问道:“你说什么?笑话,子初可是我的亲生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我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对她怎么样?你这分明就是.......”。

见他还要狡辩,赫连浩然便立即捡起地上的玉佩,对着众人十分气愤的说道:“大家看看清楚,这是我外甥女平时戴在身上的一样东西。这玉珠环佩是我妹妹留下来的遗物,她轻易从不离身的。如今好端端的却到了他宋石安的身上,你们说,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众人听这么一说,眼底又冒出了汹汹的八卦之光。且不说这宋府的后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惊人事件,就这现场的火爆情况来说,那也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两大世家之间的对决啊!值得围观,绝对是值得冒着生命危险来进行围观!

宋石安虽想继续为自己辩解,但奈何赫连浩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接着就追问道:“你说,我外甥女而今到底在哪?你且将她交出来,若她完好无损,承认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她尚有一份父女之情的话,我赫连浩然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就给你磕头请罪!若不然,哼哼.......我赫连浩然就算告御状告到了皇上面前,也一定要为早死的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这......这......哼!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赫连浩然,你是不是也太不将本相放在眼底了?来人啊,你们,还不快把他们这些人都轰走!轰走!”

宋石安分辨不过,便开始耍无赖。他隐隐的觉得今天的事情真是充满了惊险,至于那枚玉珠环佩到底是怎么从自己的袖子里跑出来的?他还真是一下子想不明白。

但他想不明白,站在一旁状似无辜的宋子岚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明白。

她心里牢牢的记着子初的话,成败在此一举,她绝对不能此时露怯。反正做也做了,那就索性一条心做到底!哼!

赫连浩然见宋府的人开始对自己动粗,便急中生智,连忙将袖子里的一卷东西往半空中振臂一挥。登时,一片明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的精致的凤凰祥云图案,晃花了本来就看的头晕目眩的围观者的眼。

“诸位!我这里有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有我外甥女亲笔写给我的密信!皇后娘娘下旨说,宋府的家财皆来源于我赫连府的嫁妆,这笔嫁妆按着本朝的律法民俗,是只有我外甥女才能动用的。若旁人加以觊觎,便是罪加一等!我外甥女早就与我说过,说她察觉到有人要谋害自己,若她有什么不测的话,必定与宋石安和朱晓颜脱不开干系!你们说,这样的情况下,我这个做舅舅的,能不闻不问吗?”

“不能!”

“就是!居然觊觎原配留给嫡长女的嫁妆,真是.......看不出来,这宋府还真是没品的很!”

“就是就是,这种人活该被堵路口,还有这老太太,虽然说死者为大,但这么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赫连浩然的一番义正言辞的申诉下,情况登时调转了个。宋石安再度陷入了被人指责质疑的境地当中,且因为牵涉到宋子初的下落不明,他便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无法辩解得清楚。

京兆尹何少坤见状,便对宋石安拱拱手,假意道:“宋大人,其实这件事本是你送府的家事,下官不便插手。可是,既然赫连浩然他拿出了皇后娘娘的懿旨,那么下官便不能视而不见了。否则,岂不是藐视皇后娘娘之意?来人啊,将宋大人请回府衙当中,好好款待着!”

宋石安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当众从自己家门口被人带走。且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自己的母亲还躺在棺椁里,连下葬礼都没有完成,自己就.......

“不行!本相乃是左相大人,今日又是家母下葬的日子,何少坤,无论如何,你都要等本相将母亲的丧事办完再说!”

说罢,宋石安便转头一脸悲愤的对围观者道:“你们不要听信他的谣言,这些都是别有用心的要栽赃本相!本相绝没有做过这样毫无廉耻的事情,我宋府.......”。

赫连浩然见他说的义正言辞,心下不由的连连冷笑。这时候,从人群里走出一个清俊书生模样的人,对着宋石安做个揖,十分恭敬的道:“宋大人,在下久仰您的大名,想当初,您可是咱富阳州府出的第一个金榜题名的才子。您才学出众,在下以为,您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下流毫无人品的事情来的。所以,在下必须要向诸位不明真相的群众说明一下,宋大人他不是这样的人!”

宋石安祖籍富阳,只是他发达之后,便早已跟家乡的父老乡亲断绝了来往。此时听这书生这么一说,不由的心中一喜,暗道自己在家乡总算还有些人缘的。遂立即拉着那书生的手,道:“你说得对,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母亲一直教导我,为人要正直善良,君子固穷却不能贪财忘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可认得我么?”

“我不认得大人,不过,我的父母亲,想必大人一定是有印象的。”

听那书生这么一说,宋石安便以为是自己从前故人之子,便装出一副十分熟络的样子,握着他的手道:“哦,既然是故人之子,那么日后有什么难事,你一定要来找我!”

“是是是,多谢大人美意。不过大人,提起家父,我想您一定还有印象的。”

宋石安此时其实心里是懵的,他完全不清楚,这书生到底什么来头?但见他处处为自己说话,便以为是想投靠只的书生,遂含含糊糊的说道:“是啊,想我以前年轻时朋友众多,唉,这些年以来因为做了这个什么左相的缘故,也就跟从前的故友们疏远多了。说来不是我不念旧情,而是我实在分身乏术啊.......”。

“那是,那是,家父说了,大人以前跟他可是有过同窗之谊的至交好友。对了,大人,恕在下说句不恰适宜的话,而今这样的情况下,您还是不要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正所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下这次从富阳回来赴京赶考,受家父的委托,特地给您带来这样东西。小小微物,不成敬意,也是表达咱们富阳家乡父老对您的一片心意而已。还请您一定要收下,万万不要嫌弃才好。”

说完,那书生便径直从身后的书童手里拿过一样东西,掀开上面的盖头,十分只得的将其高高托起,大声道:“这就是咱们富阳家乡的父老乡亲们送给宋大人的一点心意,你们看,是不是很衬宋大人的光辉形象?”

众人定目一看,咦?怎么是送了一个用来装垃圾的竹篓?这竹篓虽说是样子精美了些,但始终也不过是个用来装垃圾的东西啊!

宋石安本人就更加莫名其妙,他盯着那书生手里的竹篓看了半天,才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位小兄弟,你送来的竹篓样式精美,可是......本官一时半会还真是没想明白,这是否有什么深刻的寓意?”

书生闻言便十分严肃的点头,道:“当然!大人您当初可是名动富阳的第一才子!在下以为,以您的才学聪明,您是一定能够明了咱们家乡父老对您的一片心意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被书生这么一番激将法下来吧,宋石安便很是有些淡定不起来了。对啊,当初他可是科举出身的才子,如今好不容易在众人面前得了来自家乡人们的一番赞美,他岂能解读不出来?

遂皱着眉头盯着那竹篓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直到外头这太阳都一点点升了上去,众人等的开始心浮气躁,有人还忍不住开始嘲笑的时候,他这才一拍大腿,仿佛顿悟的说道:“本官明白了!这竹篓是用来装垃圾的,也就是说,家乡的父老乡亲们都希望本官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对啊!宋大人,您实在是太高明了!”

书生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从书童的身后拿出来另外一个更大号的竹篓出来,又递到他面前道:“装!您就接着装吧!放心,我这里还准备了更大的的,一定能满足您伪善卑劣的需求。想当初,您哄着我爹说去帮他给先生送礼的时候,可也是这么义正言辞的样子。后来呢?您拿了我祖父母拼凑来的银子,给自己和你那老娘做了进京的路费。害得我爹从此以后只能断了这个念想,哼哼!若不是有我这个儿子,他老人家的这份冤情可不是只能到阎王面前去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