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筝筝听到陈巧兰说的陈小湘的事,感觉不太对劲,送她离开后,随即给杨涛打电话告知此事,谁知杨涛却给了她一个更震惊的消息,说B市这些天吸毒人数急剧增多。
“怎么会这样?缉毒工作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她十分不解。
“准确来说,是有一批数量惊人的毒品渗入了本市,吸毒贩毒的人都多了起来,各种违法犯罪的案子也相继多了,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目前还没有发现毒品真正来源,我们正在调查之中。”
符筝筝脑子里立刻闪过萧劲冲那张肥肥的脸:“这肯定和义云天有关。”
“这和义云天有关是肯定的,也许他们想在本市开拓一个新的毒品交易市场,以谋取暴利。但我们并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之前我们怀疑……”
见杨涛顿住话语,符筝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和盛天贸易公司有关?伟韩?”
“之前我们确实怀疑这事和盛天与伟韩的合作有关,但盛天公司第一次为伟韩运的货,我们也悄悄经过了仔细盘查,并没有发现问题,而他们的第二次合作则是在唐丰出院以后,这么两天时间,毒品也不至于这么泛滥。应该是另有来头,我们现在正紧盯着义云天,看能不能从中查出什么问题来。”
符筝筝听到杨涛这么说,才暗松了口气,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就算韩思齐是被人利用,他也脱不了干系。
“明天晚上伟韩集团又有一批货通过盛天公司运进本市,他们一般会先将货运进盛天公司的仓库,第二天才会送去给伟韩集团指点的地方,而最近盛天贸易公司码头和仓库都加派了人手看管,到时候我们看是不是能派人进去看看。”
“不能让相关部门查严一些吗?”
“鉴于对伟韩的信任,也为了不带给伟韩太多麻烦,相关部门大多都只是做做样子走走形式,我们不太相信他们的检查。但我们上次悄悄去检查,被人发现并上报了上级领导,因为我们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我和孟淮都挨了批,估计下一次要再去查会很难了。如果我们潜不进去的话,估计得找朱婷了。”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符筝筝想了想,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随即出去,来到城中街朱婷的店里。
此时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店里只有一个顾客在看着货柜上的物品,小虎则坐在门口吃西瓜。
“诶,符姐,你来了。”朱婷一看就看到了进门来的符筝筝,马上迎过来。
符筝筝扬扬手中的袋子:“我表妹在你这里拿的孕妇裙小了些,让我拿来换件大点儿的呢。”
朱婷连忙接过,打开看了看,马上去给她换一件。
符筝筝瞥见那个顾客往外走了,便压低声音对朱婷说道:“最近市里吸毒贩毒的人急剧增加,杨队他们怀疑是义云天想在本市开拓一个新的毒品交易市场,但没有发现毒品是怎么流入本市的,我怀疑这和盛天与伟韩的贸易关系有关。明天晚上伟韩又有一批货要进来,我想让你瞅准机会去盛天公司的仓库看看。”
朱婷盯着她看:“你怀疑他们会借给伟韩运货的机会,携带毒品进来?”
符筝筝点头:“伟韩公司的贸易往来,相关部门都会给他们绿色通道,检查多数是走走样子,我怕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到这一点。”
“我知道怎么做了。”
见又有人进来,符筝筝拿起朱婷装好的袋子便出去了。
朱婷脑子里想着符筝筝的话,正在这时,唐丰打电话过来了,说晚上一起吃饭,问她想吃什么,她灵机一动,说自己今天有些累,不想出去,不如明天晚上再出去吃,唐丰马上答应了,她在心里开始酝酿自己的计划。
这边符筝筝从朱婷店里出来,到田欣店里吃了点东西,又在她办公室和她聊了好久的天,直到下午三点多,她才出去,来到林小月家里。
田欣去上班后,林小月便没有再去她们店里,在林母的催促下,她开始为哥哥的新房忙起了装修,符筝筝到她家时,她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林氏一个人在。
林氏很久没看到符筝筝,非常高兴,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还说要留她下来吃饭。
符筝筝倒不客气,陪林氏去超市买了些菜回来,林氏给杨涛和林小月都打了电话,他们也表示晚上会早点儿回来。
帮林氏择完菜,符筝筝想了想,便给韩思齐打了个电话,本来想叫他也一起过来吃,谁知他却说工作很忙,让她自己吃,让她吃完给卢松打电话,叫卢松接她回去,让她听着十分郁闷。
以前他工作再忙,也不见这么冷落她,因为担心他和盛天合作的事,她心里越想越觉得忐忑。
六点钟的时候,杨涛和林小月一起回来了,林小月一来就去帮母亲的忙,见杨涛坐下,符筝筝迫不及待地向他问及有关本市毒品泛滥事件。
杨涛把自己所了解的细细与她说了遍。
末了,他补充道:“现在市戒毒所人满为患了,毒贩子也抓了不少,但是吸毒贩毒的人还是层出不穷。”
“看来本市会越来越不太平啊。”符筝筝感叹,“不过我觉得光抓这些吸毒贩毒的人没用,治标不治本啊,得找出毒品流入的根源彻底加以整治才行。”
“话是这么说,但目前我们所抓到的毒贩子不过都是一些染上了毒瘾、想以贩养吸的小虾米,什么头绪也没有整出。”
“看来背后的黑手是早做好了充分准备的,这些人不过是些替死鬼,也许大把资金早已流入到那些黑手手中去了。”
杨涛点头:“这是小月她、妈非要喊我回来吃饭,要不然我哪里有功夫坐在这里,成天屁股都不着凳子。”
符筝筝笑起来:“看来我宝宝还知道照顾我,在这个时候来,要不然我也得成天忙得屁股着不了凳子了。”
杨涛笑着打趣道:“你现在可不是我们刑警队的人,充其量只是一个户籍民警。”
符筝筝抓抓头:“也是啊,就几天没上班,我就忘了自己的职位。难道真的如俗语说的那样‘一孕傻三年’吗?”
“说得你以前好像很聪明似地。”
“也就比你聪明一点点。”
两人说罢都笑起来。
林小月正好端着一盘菜出来,马上放下,好奇地跑过来问:“你们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符筝筝故意说道:“师兄听说‘一孕傻三年’,在担心你呢,说你本来就不聪明,要是怀孕了就得变成傻姑了。”
林小月撅着嘴瞪了杨涛一眼:“我要是傻姑,你就是傻蛋。”
杨涛尴尬地呲了呲牙,符筝筝却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林小月似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脸一红,冲符筝筝哼道:“筝筝姐,没想到你也变得这么坏了,拐着弯逗人家玩。”
“是你家老公先取笑我的,你要怪就怪他好了。”
听到老公一词,林小月倒不好意思了,扮了个鬼脸,跑进了厨房。
杨涛笑骂道:“你个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睚眦必报了?对了,思齐什么时候过来?”
“他公司有事,今天不会过来了,叫我们自己吃。”
杨涛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问什么,不多时,林氏和林小月端着菜出来了,四个人围坐一桌,吃得十分开心。
刚刚吃完饭,卢松的电话便进来了,说在林小月家楼下等。
符筝筝和林家母女又聊了几句,这才下楼,直上卢松的车。
“夫人,您要我找的陈小湘我已经找到了,她现在也在贩毒。”
“贩毒?”虽然吃惊,但符筝筝也不觉得太过意外,正想着要怎么帮陈小湘,卢松又继续出声。
“没有钱买毒品,就只能走上以吸养贩的路,不过我已经让人将她强行送到戒毒所了,听戒毒所的医生说她的毒瘾并不是很严重,戒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困难。如果她能意识么自己的错误做法,并好好配合警方查案,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说来说去,都要看她自己的决心了,我们也只能帮她这么多。思齐回去了吗?”
“韩总说他今晚有应酬,要晚点儿回去。”
“最近怎么这么多应酬?”符筝筝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要知道这几天他可是天天在外面应酬,她最讨厌酒味了。
“大概是最近公司业务又拓展了吧,有些应酬韩总也是不得已。”卢松不敢多方,但还是忍不住为韩思齐辩解。
符筝筝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些话和卢松说了也是白说。
回到家里洗漱过后,已经晚上十点了,她试着给韩思齐打了个电话,却被告知无人接听,让她有些不高兴了。
直到十二点多,一身酒味的韩思齐才回到家,脸也不洗,直直地往床上一躺,将几乎快睡着了的符筝筝吓一跳,那呛鼻的酒味让她十分气恼。
“怎么又喝酒了?快去洗洗。”她想拉他起来。
韩思齐却晃开了她:“让我躺躺,头晕。”
符筝筝拿来湿毛巾帮他擦脸,一边嗔怪:“怎么喝这么多酒?和谁一起喝呢?”
“应酬嘛,喝点酒再所难免。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见韩思齐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已经猜出他和谁一起喝酒,撇撇嘴,她还是转身去倒水了。
就在这时,韩思齐手机响了,等她转身之际,他已经拿起手机去阳台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