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丢那贱人睡柴房!

一行队伍的人员安排自有青木打点着,夏半黎跟着简太清一间一间地探索着山谷,山谷的极头一个极大的山洞,深不见底,周围透着清凉的湿气,前进了有半里地还没到头,简太清突然拉住她,顿住脚步,凌厉的看着山洞的里头,他沉声说:“是谁在里面?”

从黑压压的山洞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慌的声音:“谁?你是谁?”

夏半黎抬头看过去,脸色全黑了,没好气的说:“赵晚然?”居然是赵晚然,这就是完全的冤家路窄呀!

“半黎是你?哎哟!你别过来!”黑色的洞穴深处,赵晚然也是一声惊呼。

夏半黎一怔,她从简太清的身后走出来,向着她出声的方位跑了过去,赵晚然不让她作的,她反倒是更想做,她倒要看看,赵晚然在整什么花样?

下一刻,夏半黎还没等看清楚,一道黑影扑上来,推开她,同时间,她的背上被什么针一样的硬刺给刺中了。

“赵晚然,你拿什么扎了我?”夏半黎抚着后背,狠戾的瞪了一眼赵晚然。

“笨蛋!那是长春藤——!藤条里还有强烈的催情毒毒素!要不是为了推开你,我也不会被刺中,这一次真让你连累死了!”赵晚然气急坏败的说完这一句,声音越来越低,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你说什么?”一声惊叫后,夏半黎来不及说什么,眼前一黑跟着晕了过去,身后的简太清及时抱住她的腰,沉着眼,手中一道剑光挥过,滋滋声响后,那个缠着她的藤刺断成了几段。

夏半黎最后的意识就是咬紧了牙,快速的把金针扎进自己身上三个要穴,把那催情毒素给压下去,她恨恨的想痛骂赵晚然一顿,到底是谁连累谁!她本来是站在简太清的身后,安全的很,直到遇上了赵晚然!她还敢说替她挡了毒滕,根本就是她拿着毒藤来扎她的!那根毒藤又不是长了脚了,能绕过简太清,向着她扎过来!到霉!这是完全的倒霉!

夏半黎晕了整整一天一夜,再醒来的时侯,口干舌燥,整个人晕晕沉沉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夏尧琪的眼睛:“我晕了多久?”

“一天。”

“噢,这么久吗?”夏半黎哑吵着嗓子,从肺到舌头火烧火僚的,她闭上眼,头还在晕着,天玄地转。

“嗯。你再休息一下吧,现在车队准备出山了,你醒了身体的毒素应该就没大碍了。”夏尧琪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放下心来,一眼的关切担心。

“唔——”夏半黎嗯了一声,头一转,皱着眉头又晕睡了过去。

晕晕沉沉中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夏半黎费劲了力气又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己经被移到一间木屋里,她动了动,闭上眼,又是蒙着头在屋里又整整休息一天一夜,吃了睡,睡了吃,享受了一整天猪的待遇,这才算缓过精神来。

夏半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赵晚然。

这个女人就是她心口上的那根刺,每次想挑出来,反倒是刺得更深了,不定哪一天,就得把她膈应死。

夏半黎推了一把坐在她身边,一脸神情气爽的简太清,心头就是有火,直接问:“赵晚然呢?”她可没忘记,那一天,赵晚然也中了催情毒了,她这可真是八十岁老太婆掉阴沟,让赵晚然这个扫把星给暗算了!夏半黎现在只是好奇着,她是怎么解毒的呢?

“这个你问青木吧。”简太清压根就不想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随口丢下一句,试着她额头上的温度。

夏半黎向一侧一让,伸手一把拍掉他的手,给他一个大白眼,接过他的话:“青木,在吗?”

“我在,王妃。”青木的声音回复的很快。

“不要叫我王妃!”夏半黎眉头打了个结,自从出城之后,青木就改了口,张口闭口王妃的叫着,她怎么制止都没有用。“赵晚然在你那里吗?”夏半黎一边跟简太清又摸过来的手作斗争,一边分出神来问出她的问题。

“不在。”青木迅速的回答,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身边的如意,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意冷哼一声,别过头,理也不理他。

“噢。那么她中的毒呢?”夏半黎说话有些气结,眼睛闪烁不己。

“绝对不是我解的!”青木大噪门的高吼一声,挺直了腰杆,眼睛瞟向着如意,表达着忠心。

“呃,那是——”夏半黎愕然,拖长了声音,一脸惊奇。长春藤的毒最为霸道,不解的话,那人就死定了,她及时的用针封了自己的穴位,还晕了好久这才醒过来,即然赵晚然还活着没死,那就值得考究了。

“我对着我列祖列宗发誓,反正不是我!”青木突然间结巴起来,磕磕绊绊,扭扭捏捏,就是不说出个正确答案。

“那她人呢?”夏半黎气馁了。

“问夏尧琪吧。”嗷了一声后,青木立马把话题丢到夏尧琪身上,像是烫手山竽一样甩了出去,满脸的尴尬。

转过头,他憨直的国字脸上,挂上可怜巴巴的讨好,又一次向着如意粘乎了过去,“如意,我的好老婆,你相信我,自从有了你,我就只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忠心耿耿。赵晚然,她绝对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滚开!”如意一双美目要冒出火来,一巴掌拍飞他靠过来的身体,扭着他的耳光吼:“没关系?你说没关系?那她的毒是怎么解的?!”

青木哎呦地叫着痛,又不敢挣开如意的手,只能苦着脸哼哼着,只盼着如意能消了气,放过他一马。青木内心咬着小手绢哭泣着,他还委屈着呢,呜呜,这事都要怪王爷!他这都跪了一天的马槽了,如意一见他的面就打,直接把他当成衣冠禽兽了。

“夏尧琪,你来说!”夏半黎揉着额角,追问着。她就不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怎么就找不到答案了呢?

“这个呀。”夏尧琪瞬间暴红了脸,呐呐地应了一声,“跟我没关系。你问天蓝吧。”

“左天蓝——”夏半黎还没来得及呼叫,左天蓝的声音己经在率先抢答了:“我不知道。你问——”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只有那幅玄机图,最多再加一个能给我挣钱的郑容容!”莫少梨的声音抢在夏半黎之前吼出来,“你去问楚屠苏!”

“我才刚到!”楚屠苏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吼着,直掀翻了屋顶。夏半黎挑了挑眉,楚屠苏也来了呀,这还真是都聚到一起了,他什么时侯也是被简太清拉到了这条贼船上了?这个计划他也是心里有数,从一开始就配着着的吧。算了,现在也不知追问这个的时侯。

片刻的冷寂后,夏半黎冷着一张脸,手指头一个又一个指着:“我明白了,不是你,不是你,也不是你!与你们都没有关系!那么,我现在就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夏半黎用力推开探着她额头温度的简太清的手,咬着牙问了一句:“赵晚然现在到底在哪?”

又是片刻的沉默,几个人互看了一眼,齐刷刷的一个手势指向这个屋里最淡然的一个人:“你问王爷吧!”

夏半黎丢开正泛着晕的脑袋,气急坏坏的对着简太清高喊:“赵晚然她人呢?!”

“噢,你说那位赵大小姐吗?我把她安置在后面柴房里了。”简太清无所谓的摆摆手,还以为她着急的追问什么呢?原来就是那个女人呀,他还真是没放在心上。

“啊?”夏半黎怔了一下,目瞪口呆,扭过头,看着屋子外面那间巴掌大小的柴房,她挑了挑眉合上了嘴巴。

“作得好!”她难得的笑了笑,向着简太清比了个赞的手势,大大的表扬了一句,夏半黎眼睛发亮,眉开眼笑,她早就想这么作了,终于心愿得偿了。

在山谷里休整了一天,队伍又一次启程,夏半黎精神己是好了很多,长春藤的毒虽说厉害,好在她出手的快,先给自己压住了毒素,休整了二天,余毒也清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下来为了赶路,所有人都是在车上解决的三顿饭,天摸黑时,终于走到一处充置的村落里,就近找了个几个相邻的院子,所有人下了车,准备休息过后,第二天再赶路。

夏半黎看着一旁的如意,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不解地问:“你不跟青木说一声吗?青木,他会担心你的吧。”

如意撇了撇嘴,眼中还带着余怒:“理他干什么?有美人陪着,他巴不得睡柴房呢。”

看着如意的怒火,夏半黎摸摸下巴,淡淡一笑,聪明的不再追问。简太清与如意商量路程等事宜去了,今晚上己说定了不会回来。她也可以就着这个时侯,好好理一下这两天的事。

夏半黎跟着如意找了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并排的二张单人木架子床,月青色的床单铺在床上,同色的窗帘,几件黄梨木的简易家俱,乡下地方,能有这样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