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皇家的风水就是六畜兴旺!

郑容容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回去,随意苦笑了一下,低下了头,心都为了那个人软了,现在她口硬还有什么用。

夏半黎冷着眼,摇了摇头,算是安慰她说:“放心吧,那孩子一定是简七王爷的,皇家的风水就是这么六畜兴旺。”

“咳!”如意一个没忍住,不自然的剧咳了一声,神色更加古怪,小姐也太能扯了,让王爷听到,又该发火了。

“哼,要说爱一个男人,是为他哭,那世上的女人都该哭瞎了眼了。呸,那孩子要是青木的种,我就先弄瞎了他的眼!”如意嗤之以鼻,恨恨的把手中的手术刀,直插进雪白地墙上,那狠戾,就像是插的是青木的眼珠子。

“郑容容,你先走吧,这事没什么好讨论的了!小姐还要养病呢。”如意挺直了背,神色冷峻,迈开步子就向外走,又快又急,步伐早己失了平时的稳定。

郑容容还在犹豫,看了看如意,如意一摆手,直接利索说:“郑容容,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半黎讲。”

“嗯。”郑容容没意见的站起身,多少带着些担心的看了看床上没精打采的夏半黎,点了点头,转过身默默的走了出去,出门后,还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唉,小姐!你倒是跟我说说呀!”如意坐在床边,不轻地推了夏半黎一把。

“你相信我的话吗?”夏半黎转过身来,冷着眼的看着她,她现在更为执着的是绑架的事。

“我要相信你,那除非是我也疯了。”如意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夏半黎的脸色:“实话说吧,你那晚失踪后,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赵晚然,那女人我总觉着有古怪,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发现什么了?”夏半黎眼睛一闪,坐直了身体。

“我盯了她一整天,连眼睛都没眨,”如意一本正经,态度认真的说:“我肯定直到你被救回来之前,她一直就在坐在那个柴房里,吃了一碗面,二个蛋,中间去过一次茅房,再没别的动静了。”

“哦——”夏半黎冷着眼,以手支着额头,百思不得解,难道说,她真的病得产生幻觉了?那她这幻觉太真实,就算她病得糊涂了,怎么就幻觉到赵晚然与邬远才呢?这太不医学了。

“小姐——”如意语气迟疑起来,脸上沾上一道扭抳地绯红。

“什么?”夏半黎甩甩头,把那一脑子的不解暂时放下,抬起头,没什么精神的看向如意。

“那个,其实我现在有七成肯定,给赵晚然解毒的人不是我们家青木。”向来爽朗的如意难得的羞涩了,神色间还带着抹隐隐的开心。

“嗯。”夏半黎迟顿的点点头,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她现在实在没那个八卦赵晚然的心情。

“还有小姐,真是对不起,那天晚上,王爷本来是安排我负责你的安全的,结果,我被青木气得狠了,完全没察觉到你这里的动静,这才让你受苦了。咳咳,幸好,你平安无事回来了,是如意欠了你一条命,日后若是小姐有任何差遣,如意和青木万死不辞。”

如意推了还在发呆的夏半黎一眼,没等夏半黎回答,轻咳一声,耳根有些红,飞快的站起身,利索的离开,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啊?”夏半黎怔怔的看着门。这是什么意思?如意是在向她检讨一时失误吗?也就是说,她本该是负责守护她的,结果,只顾得跟青木亲亲我我的打闹,却把她给忘了,才让她被人劫持了。可以这样推测吧?

真是个傻丫头,夏半黎给气笑了,拿起脑后的抱枕就向门上丢,鼓红了腮帮子低叹,不仅是男人在女色面前,没有脑子,女人在男色面前,也不要面子了!

夏半黎又气又笑着呢,左天蓝推门而入,诧异的看着门边上的抱枕,说:“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夏半黎接过抱枕,冷冷的说:“没什么,简太清呢,他上哪里去了?”

“噢,王爷和非夏他们在开会,赵晚然带来些资料,很有价值,夏尧琪他们都过去了,安排我来守着你。”左天蓝眼睛中也有一些好奇,“外面有人想见你。”

“是谁?”夏半黎一怔,纳闷着这个时侯有谁会来见她?

“简维扬。”

“叫他滚——!”夏半黎没好气的说,她现在没那个心情,跟那个老畜生玩心眼。

“半黎,别拒人千里千里之外,不打不成交,咱们可是老相识了。”简维扬嬉皮笑脸走进来,眼带探究的看着夏半黎,说,“上次见面也才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怎么你母猴儿的腿就折断了?咦,脸上还有淤青?出了什么事?”

“滚!谁跟你是老相识了!”夏半黎冷着眼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

“呵呵,这么难得居然在这个偏远小镇又跟你遇上了,这不是缘份是什么?何必这么见外呢。”简维扬仰着下巴,对着她抛着不屑的眼神。

“你的岳丈温家要逼宫了吧?太子殿下身为第一继承人,却只能闲得没事四处找女人巧遇?”夏半黎咬着牙说,呛着声说:“老娘跟你没那个交情,你看上哪上哪去!别出现在我眼前疯。现在,我要养病,没闲空理会你这个小白脸!

“这你就错了,我可只跟你有这个巧遇呀。”简维扬扬扬眉,他有一双好眼眸,极似赵晚晴,此时一笑了起来,眼角上挑风流的桃花,年纪不大,却摆出一幅风流少年的样子,时时不忘向夏半黎放电,怡然自得的坐下,勾着下巴,笑嘻嘻地指指她受伤的腿,语气中带了抹关心:“怎么受伤了?”

“哼,没什么,出了一点小意外罢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那些扫兴的事。”

夏半黎不想再跟简维扬谈下去,这个男人也是个狐狸,与简江夏一路的货色,他身后的靠山势力又强,在这个非常时期,只能远着,不能得罪。

“我这么不远午里专程来看你,连杯茶也没有吗?半黎,你太不懂待客之道了,七哥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真是皇家的不幸呀。”简维扬捂着胸口,作了一个伤痛欲绝的表情。

夏半黎狠狠的抽了下嘴角,他这副表情太做作,真让她反胃。

“天蓝,你去叫如意过来,给他上杯茶沫子,那种三年前的茶叶片子就可以,等他喝完就送客!”

“你太客气了,这么乱的世道,哪能让堂堂镇国公府的左统领为我操劳呀。本太子要求不高,随意上杯铁观音就行了。”简维扬厚着脸皮,硬是完全曲解着夏半黎的意思,面不改色,对着左天蓝笑着点了点头。

夏半黎冷着眼看着他做作的表演,对着左天蓝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等到左天蓝走出去带上门,她立时不客气的说:

“简维扬,你也来看过我,确定我还没死了,现在可以滚了。要有什么正事要谈,就去找简太清,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身体,需要静养,外面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喔?让我去找简太清?夏半黎,你就不担心我说错点什么吗?”简维扬挑挑眉,气定神闲的拉了拉椅子,向着夏半黎的坐近,兴趣昂然的看着她。

他自然不会看不出夏半黎明显的虚应,可是,她越是不待见他,想让他离开,他越是对她感兴趣,夏半黎不愿意的见他,他越是要留下来膈应她。

“简维扬,你要是真这么闲,是不是该去配付药清清肝火?”夏半黎冷眼看了他一眼。

“我肝很好,视力更好。你想让我看到的,不想让我看到的,我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夏半黎,你有心想送我礼物,不妨就送我一付合口的汤药吧。”

“中国有句俗话说,眼是心灵的窗口,简维扬,从你的窗口看进去,五脏六腑,心肝脾胃肾全都有毛病。礼物我没兴趣送,汤药更不会给你配,要送就送你三个字——安息吧!”

夏半黎毫不客气的斥声,对这个人,她是一点也不待见,要不是腿不好,现在她就一脚把他踹出门外二公里远,再也不想看到他这幅嘴脸。

简维扬正要说什么,门推开,如意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杯茶,送到桌上,紧紧的站在夏半黎的床边,一脸戒备的盯着他,就是一幅盯着你喝完,就快滚蛋的表情。

“呵,夏半黎,我可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才没出卖你,一心一意替你保守秘密的,你这样绝情,可是太让我伤心了。”简维扬端过咖啡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眼中闪过一道算计的光。

“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交情!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去。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替我保密的。”夏半黎冷下眼,这个简维扬到底是想说什么?

“啧,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呀,这才多久不见,你就忘了我们可是生死之交。”简维扬说完,啧了啧嘴,端起茶品了一口,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