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爱打隔的姑母!

夏半儿却是吓了一跳,惊慌的捂住口,一声大叫:“啊!糟了糟了!祖母,你这手,这手要保不住了!”

“什么!”宫老夫人吓得脸色大变,立时就是铁青,颤颤微微的看着自己的手,大声怒斥着夏半黎:“你又胡说什么!长不出象牙的狗嘴!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我这不过是让药溅了一个水泡,怎么就保不住了手了!”

周围的七夫人等人也是一脸惊诧,面面相觑,直勾勾的看着夏半黎,都不知这中间又是什么药儿。

夏半黎重重一跺脚,手到老夫人身边,指尖的金针一出,借着推着她背的机会,悄无声息在她身上快速的扎了一针又收回,装出又急又关心的样子,着急的说:“你们快问问四妹妹吧,她熬的补药一定是最清楚的——”

宫老夫人黑着一张脸,看向赵晚兰:“四丫头!你快说,这鸦胆子是怎么回事?我这手怎么就不能保了!”

她这一句话说完了,七夫人等人的目光也是齐聚在赵晚兰的身上,赵晚兰却是低敛着头,动也不动一下,身上那一身衣服还湿乎乎的。

赵晚菊也急了眼,这个时侯后悔着自己轻率,又上了夏半黎的当,那个什么鸦胆子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一时之下,跟着夏半黎的话就往下说了,现在倒是让她又抓住了把柄,把到她逼入了困局。

唯今之计,只能是从赵晚兰这里下手了,她只要坚持着没有事儿,那是就说这是普通的药汤而己,夏半黎是绝属污陷了。

“四妹妹,你快说呀,把咱们的委屈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了——”

赵晚兰还是一动不动,如佛坐定一样,只是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

宫老夫人疑惑的说:“她这是怎么了?你们过去看看晚兰。”

七夫人生怕别人做手脚,抢着上前一步,推了推她:“四小姐,你怎么了?”

夏半黎勾眼看了一眼七夫人,嗯,这七姨娘还算是醒悟的快,又回复了当日那一个有点脑子的状态了,有长劲,不罢会再轻易给人当枪使了。

“卟嗵——!”一句声音响后,赵晚兰就着七夫人那轻轻一推,连哼都没哼,直接翻了个白眼,向后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啊——这是怎么了?”七夫人惊叫一声,所有人都傻了眼。

怎么了?给那热油一样的高温给烫晕了呗!自作孽不可活呀——

夏半黎勾唇一笑,默不吭声,只是想看着赵晚菊还能再怎么花言巧语,耍出什么花招来。

宫老夫人脸色大变,吓得她一阵心惊,几乎要做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晚兰怎么就晕了!难不成这药中真有什么东西是害人的!那我,我这手,手——”

宫老夫人吓得脸如土色,狠厉的直瞪向赵晚菊。

赵晚菊一阵心虚,强自压抑着,立马红了眼眶,哭泣着说:“呜呜,妹妹这是给气晕过去了!来人,来人快把妹妹送回院子里,再去请太夫!祖母你要给我们作主呀!”

“气晕过去?”宫老夫人阴沉着脸直看着她,别以为她是好唬弄的,赵晚兰怎么会这么巧,就这个时侯晕过去了。

夏半黎适时的一跺脚,急切的说:“不是的,四小姐是让这药给刺激的,这才晕过去了!四妹妹隔着衣服,这还不太要紧,祖母,你的手可是直接接触接触了一滴药,这手可危险了!”

“你少胡说!这补药能有什么作用?不过就是稍热一些吧,又是不过是溅到了一滴,怎么会坏了手!半黎姐姐,你不能在这里危言耸听呀,呜呜,我们姐妹是要与你交好,才特意熬了一味汤药,你不仅不肯喝,看不上我们姐妹这一份心意,倒还反诬我们是害祖母的恶人了——”

赵晚菊这几句话说的抽抽噎噎,意思却是分明,几位姨娘夫人一听也是眼神又一变,看向夏半黎的目光也多了几份保留。

宫老夫人脸色又是一转,这一次向着夏半黎来了:“不错,你也说这是补药,都能喝了,怎么溅到手上一滴,反倒是保不住手了,半黎,晚兰晚菊一片心意,你不想领情就算了,不要在这里惊吓祖母,诬陷你姐妹——”

宫老夫人这一说,基本己是给夏半黎定了罪名,赵晚菊眼肿闪过一道得意,飞快的看了一眼夏半黎,抿唇一道冷笑。

七夫人心里着急,听了这一句话,额头都出了汗,这个罪名定下来,夏半黎少说也是要打十板子,到佛堂跪上三天,再关禁闭半年,这可怎么是好?!

夏半黎连连拍着胸口,脸上一片急色,着急的看着宫老夫人,一幅不为自己忠心为亲的神情,一声大叫:“祖母——!”

她这一声叫,声音扬高了几个分贝,硬是把宫去霜和在座的向个人都吓了一跳,心口快速的突突蹦着,心脏要跳出胸腔来。

赵雅文正生着闷气,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报这一碗之恨,生生让她这一叫,给招回了神来,皱着眉头说:“你喊什么!在座的是你的祖母,罚你还罚不着了吗?看你那一脸的棺材样,从头到脚都带着霉气,真是没矩规——”

话没说话,自己又是重重打了个隔,像是平空放了个响屁一样,周围的宫老夫人在内,全都向着一边闪了闪,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赵雅文。

宫老夫人快人快语,又是一句经典的老实话:“你怎么一说话就跟放屁一样,还是闭上嘴吧!臭死人了!”

赵雅文啪的一声,一巴掌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又说出不该说的话,一张福相的脸,又懊又恼,生生涨了个通红,她都快想咬牙自尽了,怎么回事!这一说规矩就打隔,还打隔打得像放屁,她这一品夫人的脸全丢尽了。

夏半黎咬着唇,眨了眼委屈的说:“姑母,不是我没矩规,而是这不是规规的事儿,我再讲规矩,那祖母就的手就要被规矩弄坏了——”

夏半黎一句一个规矩,直把赵雅文给隔应着大气都不敢透,死死的捂着嘴,那喉咙里一阵接一声的打隔声,即闷又沉,听着周围的宫老夫人等人又是皱眉不止。

“行了!你吃完饭就先回房吧!这说话是放响屁,不说话倒像是放哑屁,一个个全憋在裤子里不上不下的,这饭厅都成了茅房了!”

“噗——”七夫人等人又是低下头,努力的憋住笑,一个个紧紧的捂着嘴,生怕一个没忍住,又把这一位己是恼羞成怒的虎姑婆给得罪了。

赵雅文不敢再多话,紫酱着一张脸,死死捂着嘴,一声不吭,却是说什么也不走,就瞪着一双眼,等着看夏半黎挨家法处罚。

气死她了!都是这小贱人的错,害得她丢心了脸面,今儿不看着她被打烂了屁股,她这口气怎么出得来。

赵雅文踢了宫云霜一脚,又是嗔怨的用眼神儿一指夏半黎,提醒母亲别让她这事儿给打乱了,忘了那边的夏半黎可是目无尊长,陷害姐妹,必须要处罚才成。

宫云霜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前面的事儿,不高兴的说:“七夫人,你现在是掌着家,你说按这府中的规矩,这半黎该怎么罚才能以示公正。”

“呃——!”赵雅文没等她说完,又是一个响隔,紧咬着舌尖,又恼又怨的瞪着自己的亲娘,没事说什么规矩呀!不知道她现在最听不得规矩吗!

七夫人为难的低下头:“这人,老夫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宫云霜重重一顿脚,鼓着腮帮子怒道:“怎么!这么点小事,你都管不好!那这掌家的大权还能交给我吗?难怪这府中现在一天比一天乱,都快赶上菜市口了。”

“卟嗵——!”一声之后,七夫人跪在地上,面上冷汗岑岑,咬着唇说:“是儿媳妇掌家没掌好,请老夫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