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君子解腰带!

让你还仗着几分颜色就开染坊,老娘叫你掉茅房,沾了一身臭屎,这辈子洗不去那臭味!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赵晚然,赵晚然这个女人,还真是比她娘和她妹妹强多了,有脑子呀,几句话就想把这场面

转过头,夏半黎对着孙连仲,着急的说:“孙大夫,你快看看,我爹这是怎么了?我们镇国公府浩然正气,无愧于心,从未作过有背道义之事,哪怎么招来什么鬼怪?全是屁话!我才不相信爹这是中了诅了,一定是他病了,你快给他看看呀。”

“好。”孙连仲也不见外,听了夏半黎的请求,立刻就低下身子,搭上赵东泰的脉。

夏半黎低敛的眉眼间眼眸动了动,冷冷一笑,遮在手袖的手,正用赵元隽的背遮住她的动作,白葱的手指间一道金针快如闪电在赵元隽几个穴位上刺上去,不着痕迹的又收回来,只是抬着眼,担忧的看着赵元隽。

赵东泰一听夏半黎的话,心中的天平立时就转了方向,夏半黎说得不错,堂堂镇国公府,站得直立得正,哪来的鬼怪之说。他今晚也是犯了糊涂了吧,怎么就信那等无稽之事,元隽这必定是一时之间给气病了。

赵晚然眼中一急,真是让孙大夫看出什么来怎么办?她会说这是诅咒,就是要借着赵元隽这急病,祸水东引,把罪名作证到夏半黎身上,可要是让孙太夫诊治出赵元隽真就是一时气糊涂的,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赵晚然转了转眼珠,正要再说什么,赵东泰沉着脸,一句话打断她:“孙大夫,麻烦你给小儿仔细诊治一下,他这到底是气出了什么病?”

这一句话,就断了赵晚然的算计,赵东泰是一府之中最高领导人,他即然这么说了,要是赵晚然再梗着脖子说这是魔镇,只怕她立时就要让赵东泰当成疯子给关起来了。

赵晚然心头着急,心思转了又转,快速的想着对策。

“噗——”赵元隽刚幽幽转醒,张口一道血吐了出来。

赵东泰脸色全变了,抢上前一步看着赵元隽,手指轻颤着,问:“元隽,你,你这是怎么了?”

“啊——!”宫云霜一着急跟着抢上前来,“元隽,你这是中邪了吧,我也觉着不能让大夫诊治,还是找个道士来驱鬼吧,这府中全是妖气作秽,又是冤魂索性,你父亲杀气太重,那小贱人又是出身不祥,必定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了才闹出这些事来的——”

“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也关进佛堂,为全府念经祈福!”赵东泰脸色铁青,直骂到宫云霜鼻子尖上。

宫云霜死死咬着牙,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眼中像是充了血一样,喉咙里上下的抖动着,未完的话全让她硬憋住了,胸前气血翻滚个不行。

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眸子,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错又错,话一出口就全变了,什么心里话也往外说,这真是中了邪了吧……

“爹——”赵元隽闭开眼眸,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看了看身前的几个人:“我好热,爹,身上像是有火在烧一样,快把我烧死了,啊,好热——”

“孙大夫,他这是发烧了吗?怎么会这样?”赵东泰着急的问。

孙连仲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似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一样,一时也不能得到解答。

赵晚然心头一喜,“这是邪术!一定是邪术!刚刚爹还没有事,怎么这一回刚进了夏半黎的院子就会热成这样?祖父,这一定是邪术!爹和母亲一样,被人诅咒了。”

赵东泰皱着眉,看着孙连仲那一脸古怪的神色,心中也起了疑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这个院子,心里的警报声一直响着,从一开始,他也就觉着这院子里,似是有什么古怪,这一会心头的不安更强烈了。

“啊,我要去,我要过去——”赵元隽抬了抬无力的手,两眼迷乱,指着远远的梨花树下,挣扎着就要站起来,“我们一起跳舞,喝酒,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我要去喝酒,你们别拉着,我要去喝酒——”

“祖父,你听到了吗?这里哪来的酒宴?爹这就是中邪了呀!快点把夏半黎这个妖关起来,再想办法救母亲,。”赵晚然步步紧逼,眼中带着泪,一再的跟赵东泰要求着。

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是个机会,不管赵东泰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要把夏半黎先关起来,她就别想着再活着出来。

赵东泰皱着眉头,一言不语,沉吟着,看了看赵晚晴,目光又转到孙连仲身上,孙连仲却像是未听到她们的话一样,诧异的皱着眉头,捻着几缕胡子,喃喃自语,

“不可能呀,这不可能呀——”

“祖父!不能再拖了!连大夫都没有办法,这就是妖术,您要当机立断呀!我娘己疯了,昭奇现在也失踪,爹又成了这样。祖父——!”

赵晚然一叠连声的催促着,目光一转向院门边上,几个姨娘处扫了一眼,眼眸闪过一道戾色。

夏半黎低着头,眼眶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赵元隽,像是真也给倒了一样,用力的摇着头说:“不!我没有用邪术!这是病!一定是病!”

夏半黎眼眸坚颜,想也不想,推开了赵晚晴,三指搭着赵元隽的脉,凝神诊治起来,口中说着:“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

“你滚开!你害得爹和我们还不够吗?!你就是个妖孽,在这里作法害人,才弄出这么多的事!还敢在这里花言巧语。”

赵晚晴又是扭过身来,一把推开了夏半黎,恨恨的指着她说:

“都是你这个贱人!今天我就为了爹、母亲,还有弟弟,除了你这一害!”

说完这一句,她也顾不上赵东泰,对着人群就说:“来人呀!你们还怔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这个作法害人的祭坛先给我砸了再说!”

下人们眼看着赵东泰也没有出声,犹豫了片刻,几个人就走了进来,对着那一个祭桌就动起了物,没一会功夫,全都摔成了一片。

夏半黎仰着头,眼眶通红,摇着头说:“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娘的祭台——我没有作法害人——”

她用力的擦去眼边的泪,仰起头倔强看了一眼夏晚然:一跺脚说:“爹这是病了!哪有什么鬼怪作秽之说!我会证明这一点,一定会把爹医好的。”

说完这一句,夏半黎就向着又跳又跑在树下大唱歌调的赵元隽走过去,紧紧的拉住他,手中的金针不着痕迹的又是几个穴位扎进去。

赵元隽神智又一次迷失了,早己忘了自己是谁,身在哪里,眼前好似有那一片的桃花坞,一群美艳无双的青楼艳妓,款款起舞,勾魂抛媚,风情无尽。

他感觉着有人拉住了自己,要把自己拉出这道桃花坞,气得直跳脚,又是踢又是踹,把半黎打了个一身伤。

夏半黎忍着身上的拳脚,任由他在自己打着:“爹,你醒一醒,醒一醒!”

过一会,赵元隽又是变了一种形态,脸涨得通红,像是中了邪一样,又开始用力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状似疯狂:“好热——!好热!我要热死了!”

夏半黎一边制着赵元隽,低敛的眉眼一边不着痕迹的向着七姨娘使了个眼色。

她这出戏演得也差不多了,刚刚封了赵元隽几个穴位,看似他动作粗暴狠辣,其实打在身上没多少力度,就像是二岁小娃娃扑倒在大人身上闹腾要糖一样,不痛不痒,对她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伤害,七姨娘上来接着演,正是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