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找个让你肆意妄为的男人吧!

厅中一片轻笑声,夏金焕就是第一个响应的,他叉着腰,一脸鄙夷的看着赵晚晴:

“可不是的嘛,我在这里拍卖,规矩说得清清楚楚,谁出得起钱,这药就是谁的,就是闹到天皇老子那里,我也不怕,你是从哪来的丑丫头,还敢自称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温阁老的嫡孙,我呸!出不起钱,就混蛋!别在这里耽误了我的正经生意!”

厅里的人都在笑着,一个个指着赵晚晴眼带不屑的评论开来:

“哈哈,就是这个理儿,没钱还装什么千金小姐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瞧她那丑样,能不能找到一个男生肯跟她生呀,就算生出来,说不定还是个二皮脸呢——”

“哈哈哈,她那张脸可不就是没长脸上,全让她吃了吞进肚子里了嘛——”

听着厅中的众人讥讽声,赵晚然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跟那江南杨柳岸边的野花一样,红红白白好不热闹,她气红了眼,她是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千宠万宠长大的,什么时侯也没受过这种蹊落。

赵晚然一激之下,怒火中烧,冲口而出:“不就是钱嘛,我镇国公府中有的是钱,我外公更是不把这小钱放在眼中,你一个将军算什么有钱有势的权贵!哼,我出八十一万两!”

从包厢里笑吟吟的又传出一阵笑声:

“这位小姐,将军倒是不算什么有钱有势的权贵。可你嫡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就算是权贵里的长出的茄子白菜了吧。你这长相没脸没皮的,这记性也没头没脑了?刚刚人家店里己经说过了,这矩规是起价五万两黄金加价一次呢,你这一万两黄金又算怎么回事?呵呵,没钱就别喊价了,己经是没了脸,何必再白丢了里子呢——”

“你是谁!缩头缩尾的,躲在那个厢房说什么鬼话!给我滚出来!”赵晚然气冲冲的对着夏半黎所在的厢房喊,她可是早就注意到了,刚刚也是从这个厢房里传出来的嘲讽话,这才引的这整个堂里都对她冷嘲热讽的哼,她倒要看看是谁在里面。

“呵呵,小姐,我可比不得你那张脸,不怕丢面儿,我这不敢露面的闺阁女子,当然只能躲在这房中,说得当然就是鬼话了。好在这有钱能使鬼推磨,阴曹地府的阎王爷也说了,我这个鬼穷得就剩钱了。这样得了,即然小姐,我也来凑个趣儿吧,八十万一万零一两。”

“你个小贱人!你这就是有意跟我作对!滚出来,我要扯了你的嘴!”赵晚然气得撒起泼来!

“小贱人骂谁?”夏半黎接了一句。

“小贱人骂你!”赵晚然顺口说。

“呵呵,小姐真有自知知明,你也知道骂我的就是个小贱人呀。”轻笑声从包厢里传来,明显的不屑着。

众人一片嘲笑声,直指着赵晚然指指点点,把赵晚然气得涨红了脸,混身发抖。

温雪心也给激得上火了,站在那包厢前,对着夏半黎的包厢尖着嗓子说:

“你是哪来的小贱人,居然敢对我镇国公府出言无理,滚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个小贱人是谁,竟敢这么大胆。”

“这位夫人,你这样说可就不讲理了。我这么一个不敢露面的小鬼,身份比不得你,那自然就是贱人,那这侯府小姐夫人,出身这么高贵,却连那点小钱也出不起,不是比我这个贱人还贱?”

温雪心气得也口结了,没话说,直站在那里气得脸色青白,厅中这么贵人在看着,她总不能不顾身份,冲进去,把那一口毒舌小贱人拖出来,扇耳光吧。

赵晚然也给气得怒火上升了,捂着胸口,满面怒容的喊:

“你说谁贱呢!我母亲是堂堂镇国公府二品夫人,你敢说她贱!出言污辱朝廷命妇,论律例当送官作监!”

赵晚然对着跟她们来的奴婢婆子们就喊:“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进去把那里面那个罪人拖出来,送到九城巡司处判罚打板子坐监!”

“是——!”从赵晚然身后,走出冯老婆子,跟着赵晚然的大丫头秋月、赵晚晴的大丫头秋霜一起冲出包厢就要向着夏半黎所在的包厢拖人。

从那个包厢里又是一声女子悦耳的轻笑声,

“小姐,你可是哪个耳朵听到我欺辱朝廷内命妇了?我可是只摆了个事实呢!这二品内命妇也不能欺压良民吧?这大厅里这么多的官员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吧?九城巡司大人也在这,就请你给我评评这个理,我这个小贱人出起价,那出不起价的可不就是更贱的大贱人,老贱人,没脸没皮的贱人?我这话有错?”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我在这可是听的一清两楚,这位小姐说得句句在理,没有半分污辱,我们九城巡司也不能不讲理,污陷良民。”大厅里九城巡司的都察巡察司五十多岁,一脸的方直,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夏半黎一笑,看着帘子外的赵晚然,清清脆脆的说:

“大人,民女可是冤枉呢,要是我这样说个事实都是污辱了内命妇,那刚刚这位镇国公府的千金,即不是官员,又不是受封的内命妇,她口口声声当众威胁一品宁远大将军,这大家可都听到了吧,这又算不算是出言污辱朝廷官员,论律法当送官打板子作监。”

“你胡说!我什么时侯污辱一品将军了!”赵晚晴一听这个话,看着这厅中这么多官员,心上更是着恼,忿忿的吼出声。

“哟,这一位镇国公府的小姐,你这记性还真够差的。前一刻,你还刚刚说,一个大将军敢跟你争药,就是欺负弱女子,那镇国公府和你外公温阁老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不是威胁?我一个民女公平喊价,小姐都说是贱人。那我还就只能是说,这是狗仗人势了。”

“哈哈哈——”厅中的人又是一声大笑,瞧着温雪心三母女的眼光更是鄙夷轻蔑。

“你——你——”赵晚晴给夏半黎这几句话给气得气结,涨红着一张脸,“你一个贱女人,也敢这么跟我侯府嫡姐!你个贱人,你才是狗仗人势!”

夏半黎轻笑一声,说:“说到贱,我怎么敢跟侯府小姐比?唉哟喂,你们这千金小姐是多高贵的身份,出不起这小钱,买不起这么便宜的药呀,我这升斗小民,怎么就买得起了呢?唉,我真是不该低下头俯视这么便宜的你呀。”

“小贱人,我今天就要抓花了你的脸,扯了你那张嘴!”赵晚然气呼呼地提起裙摆,气急败坏的就向着夏半黎的厢房冲。

“哎哟,这大将军与喊个价,你就说他是男人欺负弱女子,我一个小女子跟你喊价,你又要嘶了我这张嘴。这侯门大小姐,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那叫什么什么仗人势来着?”夏半黎眼瞧着赵晚晴那快气成泼妇了,笑嘻嘻着又补了一句。

赵晚然一把拉住气得红了眼的赵晚然,怒声说:“你到底是谁?居然这么肆意妄为污辱我们镇国公府。”

夏半黎笑意盈盈,透过帘子看着厅里,那母女三人气到铁青脸色,笑着说:

“我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罢了,身份虽说不贵吧,幸好也就是穷得还有几个金子。这第一斋,明码标价,谁有钱就出价,价高者得,却不知道我这哪里辱镇国公府了。”

“放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在这里狗仗人势!”赵晚然一双眼睛惊疑的看着厢房,一个民女哪来这个胆子跟她们作对,看她这说明的底气,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到底是谁在跟她们过不去!

“哎哟喂,小姐,你这可是不讲理了。我有钱,我买得起药,我就放肆了吗?好吧,那我就肆意妄为了。这怎么了?肆意妄为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像我这种肆意妄为的女人背后,势必站着一个让我肆意妄为的男人。”

夏半黎轻视的声音传出来,漫不经心地说:

“你羡慕呀?眼红呀?那就也去找个让你肆意妄为的男人吧。侯门嫡女这么高贵,出门逛街,买不起东西,付不起帐,就欺压民女不成。这是眼红我有男人撑腰吗?看你这年纪也不少了还待嫁闺中,何必跟我这一个小小良民使威风,摆架子,早点嫁人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