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心这一次的力度和她第一次遇到他时咬他的那一口相比,有增无减。
事实证明,钱心一口下去,一圈深深地牙印便印在了滕少桀的鼻子上。
“嘶——”滕少桀有些吃痛地张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带着不解和委屈,看向正和自己四目相对的钱心,一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惹着他的亲亲宝贝了。
“嗯哼......”钱心看着滕少桀好像小狗一样的委屈神色,顿时变得心软。
唉,算了,都是他和她在一起之前的风-流帐。
况且,她心里也明白的很,这个对于那些女人,从来都是“有-性-无爱”,保不准连她们具体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她刚刚也是一时想到,就小小地惩罚了他一下下。
其实,倒也并没有在意,毕竟,正如他所说,他是个正常男人,而她以前又不是他的女朋友,自然没有权利干涉他的风-流私-生活。
不过,现在开始,他的性-福和幸福,将由她一人掌控!
滕少桀眯着双眼看着钱心,心里十二分的爱怜。
她微眯的双眼里媚态尽生,眸中的光彩变得更加浓重。
很美,很蛊惑人心。
“宝贝,我爱你。”滕少桀琥珀色的双眸紧紧地锁住她的明亮双眸,深情地说着。
“滕少桀,我也爱你。”
听着滕少桀温柔的低唤,看着他琥珀色的眸中全是满眼化不开的爱意,钱心妖媚地一笑。
发高烧的他全身炙热,仿佛要将她化掉一般,可是,却诡异的舒服。
滕少桀的心满满的被爱意充斥着。
在白雪之后,钱心以前,他一直觉得,爱爱就只是为了发泄体内的欲-望,他就像一叶浮萍,飘飘荡荡了将近十年的时光,声色-犬马、歌舞笙箫,依旧触不到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直到和钱心在一起,他才知道,原来,和在乎的心爱之人在一起,居然真的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欢欣,一种没来没有过的满足。
他琥珀色的双眸紧紧地锁住钱心的每一个眼神,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身体也慢慢的有了几分力气,轻声说道,“钱小迷,我早该把你拿下手的。”
一直都是假象作祟,让他蒙蔽了自己的心,任由最爱的女人以妹妹的身份在他身边蹦跶了这么久。
自从白雪之后,他就一度不信任爱情,但如今这份爱姗姗来迟,他再次面对爱情,却没有任何不良的情绪。
或许,只因对方是钱心,那个他熟悉万分的钱心。
“少桀......”钱心深情地唤着滕少桀的名字,深情,暧-昧。
这个名字,其实在很下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刻在了心上。
以前是哥哥,现在是爱人,不同的的身份,一样的在乎。
她伸出手,抚上了滕少桀俊美的脸庞,浑身上下散发着性-感的妩媚。
久久,直到暧-昧平息,激情散开,两个人相拥着躺在火堆前,钱心才悠悠的说道:“滕少桀,如果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我们是不是就会死在这儿?”
“放心,没有如果!”
滕少桀本就因为失血过多,发着高烧,全身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情-事,更是耗尽了他的最后一点力气。
他躺在地上,看着钱心缓缓坐起身,开始给他穿衣服。而他,则虚弱的半睁着眼任由她摆布着自己的身体,肌肤滚烫,脸色红得很不正常。
钱心穿好的两人的衣服,开始等待着救援,待看到滕少桀睁着的眼睛越来越小,她忍不住趴在他身上,焦急的说着:“滕少桀,你千万别睡着。”
滕少桀的左手环着她的腰身,弱弱的微勾唇角,“钱小迷,我困了。”
很典型的电视剧台词,配角说完这句话后,就彻底gameover了……
顿时,钱心慌了。
“困也不能睡!我一个人会很害怕的!滕少桀,你能不能不要睡,一直陪着我?”
钱心这话听起来很不讲道理,也很不懂事。可是,她是真的担心滕少桀如果就这么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真的很怕他离开。如果这个世上么有了他,她的生命意义……何在?
钱心的身子猛的一顿。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把那个整天和她作对、教训她之后却依旧帮她处理掉所有麻烦的男人,狠狠的刻在了心里。
“笨蛋,我说过,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钱小迷,我还没做够你呢……”滕少桀浅浅的笑了笑,“还有九百万呢……”
他初尝爱情,第一次想要对一个女人好上一辈子,第一次想要定下心来只守在一个女人身边,他怎么舍得死去。
可是,不管滕少桀怎么说,钱心的意志都很坚定!
不管他有多累,她还是没有让他闭上眼。
钱心是在是担心他会撑不下去,彻底撒手人寰。
她一个劲的陪着他讲话,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出口,却尽是说些没营养的话。
滕少桀从半眯的眼缝中看去,只见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张张合合。他虽然无力,却还是不由勾起了唇瓣。
这是滕少桀第一次发现,钱心实在烦人的可以!
……
山外面的天色,正在渐渐的暗下去,只是,处在这方黑暗空间中的钱心和滕少桀,却并不知道。
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半晌,觉得嗓子干的几乎冒烟,嘴皮子也磨破了,而滕少桀显然也没有多少睡意,她这才放心的坐起身来。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躺着,她的肩膀都忍不住发酸了,疼的厉害,她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出手发现一片温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肩膀,似乎受伤了。
*
当Bill带人赶来山洞的时候,夜幕早就垂下去了很久,红外线和照明灯在洞外探测了几下,闪烁着莫名的信号。
滕少桀眯着眼看着那闪烁的灯光,终于轻声说道:“他们来了。”
钱心顿时喜出望外,对着外面人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里!你们赶紧过来,哥哥受伤了……”
Bill率先冲了进来。
在见到滕少桀满身狼狈时,他的眼睛暗光山洞,他从身后的小弟手中拿过两件风衣,分别给滕少桀和钱心披上后,这才招来几人,把滕少桀和钱心送了出去。
滕少桀被送入医院时,宫少谦、Anna,当然柏油白雪,已经闻讯等在了急诊室门口。
这家医院应该是和滕少桀有关系的,整个楼层全都空着,只有急诊室的灯光问为病房中的滕少桀而亮着。
滕少桀终究还是没有听钱心的话,在回来的半路上就昏了过去。当时钱心吓坏了,瞬间感觉到了毁天灭地的错觉。
还好Bill说他气息尚存,暂时没有生命大碍,她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紧张的神情。
*
急诊室外,白雪满面焦急,在看了好半晌那盏挂在手术室门上方的灯后,这才强忍下情绪,看向钱心,问道:“少桀怎么会伤成那样?”
他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白雪的语气,明显带上了几分指责:“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感觉她就像一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插不了手,自己最爱的男人如今躺在手术室里,却是因为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
白雪双拳紧握,神情哀伤。
多年的来的坚持、多年来的苦难如今换来的竟然这样的漠视和伤害,她自然心疼。
医院的温度已经回笼,钱心的身上是Anna刚刚给她换下的单薄丝质外套,她肩上的伤口也上了药,一切都打理妥当。
她之前回来时身上披的那件暖和的风衣,如今正孤零零的躺在椅子上,接受所有人的无视。
“我不想回答!”钱心满脸疲惫,没有了以往的骄傲,脸上尽显憔悴。
白雪没想到钱心竟然会不给她半点颜面,甚至还用了那么强烈的语气和她说话,她顿时心怀不满,甚至还带了几分怨恨。
“我只是担心少桀……”
她的语气很是亲昵,似乎阔别了十年,她依旧是滕少桀的初恋女友,滕少桀身边最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人。
Bill做完了一系列的吩咐,跨步走了进来,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尽是他的脚步声,一脚一脚,沉稳稳重。
白雪听到动静,扭头望过去,看到Bill极速走来,瞬间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少桀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Bill似乎很不想回答白雪这个问题,所以只是搪塞道:“这件事正在审查中。”
滕少桀这次遇袭,Bill对外瞒的非常紧,对内,似乎也并没有松口的意思。
急救室的灯依旧闪着红色,落在钱心眼中,是血淋淋的伤痛。
“钱小姐。”听到声音,钱心抬起头,入目的,便是Bill硬朗的身影。
他把手中的退烧贴递给钱心,声音温和:“这是退烧贴,虽然是低烧,喝了药,但也不能马虎,否则Boss醒过来,必然会担心的。”
钱心的神色很是空洞,似乎任何事情都打扰不了她的思绪,她紧张的十指紧扣,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手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