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章侧着身子,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女人,眉毛一挑,下了定论,这只野鸡其实长得还算漂亮。
褪去了乱七八糟的妆容,她精致清秀的容颜让人看着很是舒服,被修剪地精致的黛眉,羽扇一般的睫毛被水沾湿,一撮一撮地黏在一起,贴在下眼皮上,甚是浓密的一片。
高挺的鼻子有着欧美人独特的高耸特质,龙章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指捏了捏,确定不是整形医院隆的假体或硅胶鼻子,便将视线停留在了她沾了水汽的红润朱唇上。
她此刻的双唇正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显示着主人此刻的心情很是不爽。
龙章浅笑一声,“还不错,否则,本少爷的小弟弟怎么下得去口!”
说完,他拿过一旁挂在架子上的宽大浴巾,把钱心紧紧地包裹在里面,走出浴室后,直接把她扔在了大客厅的沙发上,而后,就转身进了卧室。
今晚就暂且放过她,他可没兴趣和一个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女人玩一夜-情!
女人和死猪一样没什么反应,总让他有种奸|尸的错觉。
*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瑰色的窗帘倾泻下来,宁静淡雅的日光照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瑰色的阳光使的单调而平静的屋子变得颇有色彩。
“唔,头好疼。”一声梦呓的低喃,一条素白色的胳膊搭拉在沙发边缘,用另一只手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抱枕,毛茸茸的黑色脑袋抬起,露出紧蹙的眉头和半阖的迷醉双眼。
“好难受哦!”一声不爽的低喃,躺在沙发上仅以一条白色浴巾遮|春的女人一个翻身,就滚下了沙发。
“靠——”摔在地上,钱心不满地叫出声,揉揉自己被撞的发疼的胳膊肘,站起身来,耸拉着昏沉沉的脑袋,直接向前走去。
从背后看去,女人微卷的墨发倾泻而下,掩住了背部完美的流畅型曲线,浑圆的丰|臀,紧致修长的双腿让人不禁气血暴涨。
“砰——”又是一声响亮的撞击声,钱心忍不住大叫出声,“啊!疼死了!”
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彻底清醒。
睁开半眯的双眼,整个空间陌生的装饰布置让钱心瞬间傻了眼,顾不得膝盖传来的疼痛,一双有些泛着微醉水雾的狐狸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这间陌生的卧室。
陌生的空间,陌生的格局,陌生的布置,陌生的大床,陌生的一切……
靠,她这是在哪里?
昨天,她貌似和Anna一起去KAI喝酒去了。然后,娘娘腔顾一鸣来了,把Anna接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大马路上等着滕少桀来接她。之后貌似就没有了记忆,直到醒来才发现,自己稀里糊涂地来了这么个地方。
看这空间的布置,应该是酒店吧!难道?滕少桀带她开-房了?
钱心想,难道是滕少桀带她来开房了?
那家伙还真是假仁假义的王八蛋啊!平常说对她无法勃起,现在居然想趁着她醉酒后把她给办了……
他祖宗的,他还真下得了手啊!
“通——”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下半身裹着浴巾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依然在滴水的浓密黑发,精致的五官,健康的麦色皮肤,精装的上身,结实的肌肉。
是个相貌出众、身材出众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这又是怎么回事?陌生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出浴裸-男,她非常确定在她以往的二十一年岁月里,从来都没见过!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钱心戒备地看着男人,不经意地瞥过几滴水珠从他胸膛上滑过,为他那麦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璀璨的光滑。
“浴室出来的。”
龙章轻瞥了一眼面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胸前的亮点被她倾垂下来的头发掩住,只能看到胸前挺立的两座小峰,骄傲地屹立在那里,丰-满诱-人,双腿间的黑丛完全就是一处探险者的绝佳探险之地。
这个妓-女,果真很有料!
“废话!我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钱心看着男人那堪比X光的眼神在她身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眉头一皱,垂头一看……
“啊,色-情-狂……”尖叫的同时,钱心的两条白花花的胳膊分别一上一下,赶紧抱在胸前挡住胸前的风光和双腿间的春色。
娘的!
有谁能告诉她,这是尼玛神马情况!
一觉醒来,她身陷囹圄,全是赤|裸视人,身边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色-情-狂,正一脸猥-琐地看着她,随时准备把她拆之入腹……
“野鸡现在也变得矫情了吗?”看到钱心这种故作羞赧的样子,龙章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鸡就是鸡,再漂亮的鸡,也是本性难改,变不成高高在上的凤凰!连这最基本的欲拒还迎都做的这么夸张,一点都提不起他的“性”趣!
“混蛋,你说谁是鸡?”钱心非常生气!
她是哪里长得像“鸡”了,这死男人是瞎了眼吧,才会眼拙地把她看成一只摊开四肢,任人宰割的鸡。
“我没兴趣奸-尸,你一晚上多少钱?”龙章完全没有理会钱心几乎快要奔溃的情绪,挂着半截浴袍,走向钱心,凭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俯瞰着钱心,神色非常不屑:“一万,买十只鸡都够了吧。”
钱心只觉得,从胸膛的那处地方,正蹭蹭地往外冒着火。
他还真把她当成流连于夜店酒吧这种烟花之地的野鸡了。
次奥,一万买她的初-夜,是经融危机导致市场行情直线下滑了,她变得不值钱了?
钱心染着怒火的眸子,带着想要把这个死男人活活撕碎的光芒,在龙章有些诧异的眸光下,她转身从沙发上拿起那条褶皱的白色浴巾裹在身上。
而后,直接无视面前的龙章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想要寻找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以遮住春色,却只看到一衣柜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