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时空行者》求支持}
正当李云喜打算出刀拦截的时候,恰好老四刘思云赶了过来,一刀横亘而出,架开了支天魁凌厉的一刀,并且就势反手一顺,项羽刀泛着森冷的寒光,斩向支天魁的脖子。
支天魁一低脑袋,躲过了项羽刀,双腿一夹马腹,和李云喜错马而过,然后回头冷笑道:“朋友也好,匹夫也罢,今夜你们兄弟一个也别想活命。”
李云喜一刀劈退了面前的对手,把项羽刀扛在了肩上,大笑道:“如果我们死了,你们也别想活命,有种的过来,咱们不死不休。”
支天魁冷冷一笑,说道:“匹夫之勇,何须狂妄。”
他说完之后,竟然喝退战马,朝着旁边人一挥手,说道:“给我拿下,无论死活,都有重赏!”
旁边的人吆喝连连,顿时把李云喜兄弟八人围了起来,一个个气势汹汹,各举兵刃,看情形似乎已是急不可待。
果然,随着支天魁一声号令,无论是三十六天罡的人,还是招募的那些江湖亡命之徒,立刻催动坐骑,蜂拥而上,如同一只只抢食的恶狗,嗷嗷乱叫,悍不畏死。
一场血腥的战事就此发生,没过了多时,双方已是个有死伤。
风云八骑尽管人人骑术精湛,刀法不凡,可是面对众多凶悍的敌人,还是先后折损了老五陈云飞和老六杨云空。
而剩下的六个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尤以老八赵景云为重,不仅胸口中了一刀,并且,还失去了一条左臂,他气息奄奄的伏在马背上,如果不是老三张云友死命的护卫着他,只怕也早就没命了。
另一边的支天魁等人也是受了重创,三十六天罡阵亡大半,其余那些江湖人物也是所剩无几。
支天魁手捂着受伤的左肋,心道:没想到风云八骑还是这么强横,早知如此,便该多带些人来,若是那样的话,我的兄弟也不会死伤得这么多了。
他虽然有些后悔,但知道今夜务必要把风云八骑清除干净,所以,他顾不得难过,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朝着剩下的那些人喊道:“风云八骑已经是强弩之末,弟兄们快上,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本来,支天魁这边的人由于死伤众多,剩下的大多有点怯场了,可是当他这么一招呼,一时间又都来了精神,呼号乱叫,如同苍蝇似的向着风云八骑聚拢了过来。
支天魁见到自己的话生出效用,禁不住暗自窃喜,紧紧盯着李云喜等人,心道:看来今夜新仇旧恨都可以解决了。
高兴之余,他又有点疑惑,忖道:除了风云八骑之外,还应该有两个人,可是那俩人怎的没了影踪,多半是在半道上跑了?
李云喜一手扯住缰绳,一手执刀,看着又聚拢过来的敌人,心道:老五和老六都已经阵亡,老八也不知生死,难道说今夜我们风云八骑真的都要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仰天发出一声悲啸,随后一挥手中的项羽刀,迎着赶到马前的三十六天罡中的老四支天闲说道:“来得好,赶紧下去给我兄弟陪葬!”
说完之后,不待对方的陌刀劈过来,他已是猛收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马顿时人立而起,两只后腿“蹬蹬蹬”连着向前迈了几步,随后,那匹马一声嘶鸣,两条前腿倏然落下,竟然踏在了支天闲坐骑的脑袋上。
顷刻间,支天闲人仰马翻,就在其魂飞跌落的时候,李云喜看准时机,一刀把他斩为了两顿。
这一下顿时惹得王云奴等人热血沸腾,只听他们赞了一声好之后,各自挥舞项羽刀,和逼过来的敌人斗在了一起。
又是一阵亡命的厮杀,随着这一轮过后,风云八骑除了李云喜、王云奴以及刘思云之外,全部阵亡。
而支天魁那一边也好不了多少,三十六天罡只剩下八个人,其他的那些江湖汉子能够活命的也是寥寥无几。
看到了这个局面,支天魁大是后悔,心道:本想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剪除了风云八骑,谁料想今夜竟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们就算赢了,恐怕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随后,他又想道:风云八骑已是被我们引开多时,按理说康居南应该趁着这个机会,率领“昭武神兵”前去刺杀贺若敦了,若真如此,我们即便是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想到了这一点,支天魁禁不住萌生了退意,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听一声哨响,紧接着从周围涌出了不少的黑衣汉子,为首的竟是一个如同魔神般的大汉。
•••••••••••••••••••••••••••••••••••••••••••••••••••••••••••••••••••••••••
墨贴巴嘟着嘴,一边很不情愿的走着,一边对着刘寄北说道:“你这样绑着人家,让人家怎能走得快?”
刘寄北拉着布绳的一端,回过头来笑道:“我就是怕你走得太快了,所以才绑了你的双手,如果你觉得绑的松了,我倒是可以帮你紧一紧。”
墨贴巴停住脚步,朝着朦胧的旷野看了看,叹道:“早就知道你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可是,却没料到你的心肠竟是这般冷硬,也不知春巴菍怎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刘寄北也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有俩人倒是对你怜香惜玉,可如今却是冰冷的躺在了一起。”
墨贴巴面不更色,淡淡的说道:“那也怪不得我狠心,谁让他们心怀不轨了,再说了,我虽然是一个弱女子,难道就应该任人欺辱不成?”
刘寄北叹道:“如果你是一个弱女子,那我们这些男儿汉可真的应该感到汗颜了。”
他说到这里,抖了抖手中的布绳,冷冷的说道:“别磨蹭了,都这会儿了,荒郊野外的,不会再有奇迹出现。”
墨贴巴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知道你想去找心上人领功,可也不必如此着急啊!”
刘寄北笑道:“就说你不是一个弱女子了,如此的神机妙算,简直十个大男子都不如你。”
墨贴巴被捆绑着双手,跟着刘寄北继续往前走,感到十分的不甘心,暗道:老天爷待我也够苛刻,刚出了火坑,便掉到了冰窖。
她瞄了瞄刘寄北的背影,忖道:这个人心思刚硬,而且还是春巴菍的相好,如果被他带了回去,一定不会饶了我,看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想个办法,怎的也要从他的手中逃出去。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见到刘寄北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是在夜里,但是她发现,刘寄北的眼神中竟是没有一丝感情,禁不住心神一颤,暗自叹道:如此一个心寒若铁的人,该怎样对付他呢?
墨贴巴见到刘寄北一路朝南而走,心中感到疑惑,忽然问道:“你这是带我去哪?难道不是回长安吗?”
刘寄北头也不回地应道:“谁说我要带你回长安了?你只管跟着便是了,假如想动什么歪脑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墨贴巴娇笑道:“真看不出来,你比柳下惠还要矜持?”
刘寄北油然道:“哪里,哪里,柳下惠是个光棍儿,在下可不如他。”
墨贴巴见他说得有趣,竟然“扑哧”一笑,随后叹道:“只要你不嫌烦,无论你带着我哪里,我都跟定你了。”
刘寄北心中一哆嗦,连忙答道:“还是不必了,我可不想死在荒郊野外!只要见了春巴菍,把你交给她,我便算大功告成,日后无论你生死,我都不愿再见到你了。”
墨贴巴恨恨的道:“好一个狠心的人!”
她嘴上是这般说,心中更是感到无奈,暗道:看来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依着此人的性情,这一次恐怕很难在他手里逃脱了。
俩人走了一段路,刘寄北停了下来,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心道:走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到了揭水陂,难道是我走错了?
墨贴巴见他停下来思索,便问道:“你走走停停的,究竟是想把我带到哪里?”
刘寄北没有搭理她,抬头望了望天空,辨别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忽然间醒悟,暗道:这一道上只顾着怎样防备墨贴巴了,却不料走错了地方。
原来,刘寄北只记着揭水陂在长安城的西南,所以他一直朝着这个方位走,然而走的角度竟然大了许多,有点太靠西了,结果错过了揭水陂。
刘寄北心道:多亏我及时察觉,否则再往前走,恐怕便要到了昆明池。
刘寄北收拾起沮丧的心情,对着墨贴巴苦笑道:“看来真是一心不能二用,刚才只顾着跟你说话,竟然把道儿都走错了。”
墨贴巴在黑暗中,眼珠转了转,嗔道:“那也不能怪我,谁知道你要去哪里啊?”
刘寄北心中长起记性儿,不再和她贫嘴,拉了拉布绳,淡淡的说道:“走吧,过一会儿,你便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