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巴菍听了之后,别的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关心的问了问他的伤势,但当见到他左次三番的保证,身体已经全然恢复,便放心的不再说什么了。
俩人走了一程之后,眼看便要到了迦旃邻提藏身的那个荒芜的院子,春巴菍见到左右无人,忽然挽起刘寄北的胳膊,轻声问道:“那个于墨香是不是很好看?”
刘寄北一开始没有听明白,于是春巴菍扯住他,又问了一遍。
刘寄北偏过头看着她,温柔一笑,如同一阵春风沐浴着她,随后,淡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还算是不错,不过,站在她跟前,却有一种如临冰山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春巴菍痴痴的看着他,清澈明媚的大眼中,闪过无数的眷恋,只听她慢慢的说道:“原来是那样••••••。”随后便不再言语了。
刘寄北感到奇怪,微笑着问道:“小姑娘,你似乎语意未尽噢?”
春巴菍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眼波含笑,轻轻说道:“不是啊,我没什么说的了。”
刘寄北叹道:“你当大哥是傻子,是不是?”
春巴菍笑道:“没有的事。”
忽然,她像似很不舒服的蹙起了眉头,松开刘寄北的胳膊,直起身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刘寄北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春巴菍一张笑脸变得更加红了,白了一眼刘寄北之后,嗔道:“没什么,过一会儿就好了。”
刘寄北还是不放心,正想继续发问,可就在这时候,一直尾随在俩人身后的“黑风”,忽然间吠叫了两声。
刘寄北的眼角余光立时瞥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从那个荒芜的院子中走出来,于是,朝着春巴菍说道:“我义兄来了。”
春巴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清了那人,便道:“你不是说他一大早的便出去了吗?”
刘寄北笑道:“我的这位义兄一向是鬼鬼祟祟,没有人能够确切的摸清他的行踪,哦,他看见咱们了,等一下儿你见到了他,一定不要少了礼数。”
春巴菍轻垂螓首,叹道:“那日在白虎堂,若不是他出手在先,只怕墨贴巴还伤不了那人!”
刘寄北心中一叹,知道春巴菍口中的那人指的是匠拔佩帅,于是劝道:“虽然迦旃林提伤了那人,但他毕竟不是杀人凶手,况且那人死得其所,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见到迦旃林提越走越近,便接着说道:“不过,假如你因为那人的事情,而不想和迦旃林提说话,我也不会怪你,好歹那人养育了你很多年,无论如何,他对你总是有恩情的。”
春巴菍叹了一口气,说道:“放心吧大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如今在这世上,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他既然是你的义兄,我也绝不会冷落了他的。”
刘寄北心中一阵感动,暗道:老天对我真是不薄,万没想到在这一次寻子的路上,竟遇到了如此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无论将来怎样变化,我一定不能亏待了她。
此时迦旃林提也已认出了春巴菍,微微一愣之后,便对着刘寄北说道:“兄弟你还好吧?大清早的你去了哪里,我正想去找你呢?”
刘寄北不答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早晨我醒的时候,便不见你的踪影,你倒说说看,究竟去了哪里?”
迦旃林提瞄了一眼春巴菍,随后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你先带着她进院子,然后我再告诉你。”
刘寄北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带着春巴菍继续向前走,当春巴菍经过迦旃林提身边的时候,只见她看着他淡然说道:“一别多日,大国师还好吧?”
迦旃林提没有说话,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同时,眼睛中却是闪过一丝妖异的神色。
春巴菍随着刘寄北进到了院子里,四下一望,却见杂草丛生,很是荒凉,禁不住一笑,说道:“这里确实很别致,一般人绝不会来打搅。”
她话刚说完,身后的黑风已是在院子里私处的游荡起来,并且时不时的抬起一只后腿,在一些角落或者是草木上喷洒些尿液。
春巴菍本想召唤黑风,不过,一见到它竖起后腿的模样,便羞红着脸,憋住不说了。
刘寄北回头望了望,不见迦旃林提跟来,便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其实这里一直是义兄的栖身之所,虽然不是很整洁,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能有如此一个安身的地方已经是不错的了。”
春巴菍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他在干什么,为何没有进来,难道是不愿意见到我吗?”
刘寄北摇了摇头,说道:“迦旃林提这人做起事情来一直都很神秘,谁知道他又想做什么去了?”
春巴菍叹道:“刚才他不是还说有事情要告诉你吗?眼见着没有跟过来,十有八九是觉得我在这不方便。”
刘寄北揽着春巴菍的小腰,一边朝重屋之内走去,一边安慰她道:“我义兄绝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尽管我和他结拜没多久,但是我很了解他,他这人表面上看来冷冷淡淡,甚至于身上常带着一股妖气,可是心地却着实不错,对我更是亲如手足,他明知你是我的人,又怎会对你嫌弃?”
春巴菍感受着他大手的温暖,心里禁不住有点突突乱跳,暗道:幸亏迦旃林提没有进来,否则听了他的话,又见到他这般搂着我,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俩人进了屋之后,春巴菍瞧着那张破烂的床榻,更是笑的了不得,刘寄北佯装正经的说道:“看把你笑的,你可知我义兄向来苦行,能有这么一张床榻供他挥霍,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你都不知道,他拿这张床榻宝贝的了不得呢!”
春巴菍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本来她就是女中极品,此时这样尽展风情,竟是将刘寄北看得呆了又呆。
春巴菍笑了一会儿,看到刘寄北表情怪异,一双眼睛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游曳,禁不住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俏脸嫣红,止住笑声,低下头摆弄着衣襟,样子更是楚楚动人。
刘寄北长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她搂在怀里,轻轻隔着衣衫抚摸她的背部,说道:“这么急着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春巴菍柔顺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是我最亲的人,没有你在身边,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如今好了,能够早晚的看到你,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我踏实的了。”
普普通通的一些话,说得刘寄北柔情万丈,不自觉的把她搂得更紧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的发现,怀里面佳人的体温竟是越来越高,呼吸也是越发的急促,禁不住心中一动,暗道:大白天的莫让她太难受了,看来我得收敛一些。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情欲冲动,揽美在怀,那动人的躯体上所迸射出的诱惑,以及那醇厚的奶香味道所折射出的诱惑,早已让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刘寄北强自忍耐,正当他要松开春巴菍的时候,忽见她仰起俏脸,星眸微睁,吐气如兰的对他说道:“大哥还是先把我放开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刘寄北心中一动,暗道:没想到她的定力竟然比我还要深厚。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有点悻悻的松开了臂膀,叹道:“我还以为这一道上,你已经把这些天的事情全都告诉给我了呢?”
春巴菍见到他说话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便已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伏在他的胸前,伸出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目光迷离的说道:“大哥不要多心,在我的心里面,你已经是我的夫君,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而且会非常高兴的任你胡为,只不过现在我已经•••••••”
话刚说到这儿,忽听院子里“黑风”叫了起来,接着屋门口处传过来几声咳嗽,春巴菍一惊之下,连忙退了开去,有点惊慌地看着门口。
刘寄北微笑道:“没想到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真是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神态大不以为然。
随后,他又朝着门口说道:“进来把哥哥,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迦旃林提手里面捧着一些东西,喝退了吐着舌头的“黑风”,走进屋后,也许是出于避讳,并没有去看春巴菍,而是对着刘寄北说道:“没想到她会来,所以仓促之间,我只弄到这些被褥,这间屋子我看过,头顶上还有一件阁楼,我去把里面的东西清除掉,以供她休息。”
刘寄北连忙说道:“还是哥哥细仔,我便没有想到这些,不过,哥哥已经是很辛苦了,打扫阁楼的事情还是由我去做吧!”
迦旃林提叹道:“我和她又不是很熟稔,也没什么话说,还是你陪着她吧,这些粗活我自能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