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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素已看见旁边走过来的三个人,也是有些惊异,他笑着对刘寄北说道:“真是天涯无处不逢君,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他俩。”
走过来的三人看到官道上正走着羽林军,便在道口旁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位少女指了指刘寄北和杨素,奇道:“怎么是他俩?”
少女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壮汉,只听壮汉答道:“怪不得那一日这俩人悄无声息的就溜走了,原来他们俩是北周的羽林军,遇到了北齐的军队,那还不逃之夭夭啊!”
杨素拨转马头,刘寄北骑马尾随其后,俩人来到了少女驻足的地方,杨素跳下马来,对着少女“嘻”然一笑,说道:“伽罗姐姐别来可好?那一日虽是匆匆一面,可是姐姐的拔箭裹疮之恩,小弟是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相忘啊!”
少女正是伽罗,她记起那一日匆忙之间为杨素疗伤,却稀里糊涂的将杨素腿肉带去了一大块,好悬没将杨素疼死,禁不住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的伤可好了吗?”
杨素夸张的来回迈了几步,笑道:“伽罗姐姐妙手回春,那么点伤岂有不好之理!”
伽罗看着杨素夸张的表情,禁不住嫣然一笑,别过头去,对着身边的壮汉说道:“他是杨素,他身边的便是刘寄北大哥哥。那一日你只顾与高宝宁斗得死去活来,尚是没有和他俩真正的认识。”
还没等壮汉说话,杨素已是笑道:“其实伽罗姐姐不用介绍,我知道这位大汉是你的二师兄赫连拓疆,那一日我躲在旁边已是多时,怎会不认识他呢?”
他说罢,一指伽罗身后的身着天蓝色长衫的年轻人,正色问道:“这位兄台光彩照人,不知怎样称呼?”
年轻人微微一笑,抱拳道:“不才高颖,请多指教。”
杨素和高颖对视有顷,目光中情不自禁的都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神色,杨素叹道:“指教哪里敢当,高兄雄姿英发,一看便是令人心仪的人物,日好还请多多关照小弟才是啊!”
刘寄北凑了过来,对着伽罗问道:“伽罗姑娘你们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寄北这一问不要紧,也不知伽罗想到了什么,双颊忽然间犹如霞染,竟是避开了刘寄北的目光,轻垂螓首,低声答道:“我和二师兄本想回漠北,谁知在道上遇见了高公子,得知他要到长安之后,我也生出顺道到长安看一看的心思,于是我们三人同行,一起来到了淅阳郡,没想到在这里却邂逅了大哥和杨素。”
刘寄北虽是见到伽罗神色古怪,却也未多加寻思,高兴地说道:“真是巧了,我和杨兄弟正是赶往长安,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赫连拓疆闷哼一声,瓮声瓮气的说道:“我看就不必了吧!夹在羽林军里狐假虎威的,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我看还是各走各的吧!我们也不是照顾不了自••••••”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伽罗一脸薄怒地瞪着他,连忙止住了嘴巴,不解地问道:“难道你想和他们一起去长安吗?”
伽罗瞧了一眼刘寄北,接着又别过头去,有些扭捏的轻声问道:“如果我们和刘大哥走在一起的话,会不会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啊?”
说罢,她又将眼光游弋了回来,眨也不眨地盯着刘寄北。
刘寄北淡然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会呢?多了几个人在路上说笑,也使得行程不至于那么烦闷吗?”
看到了刘寄北的笑容,伽罗禁不住怦然心动,暗道:这就是了,难怪我总会记起他,原来最忘不掉的竟是他的笑容。
伽罗回头对着高颖问道:“高公子意下如何?可否愿意再一次与我们同行啊?”
高颖洒然一笑,眼望着杨素说道:“如此甚好,我与这位杨兄弟一见如故,巴不得与他多盘桓些时日呢!”
几人正说话间,宇文神举已是拨马赶了过来,见到了伽罗三人后,正待相询,却听刘寄北道出伽罗三人乃是旧识,并且由刘寄北的口中得知三人想要一起同行的意思。
自从经历了白虎堂的事情后,宇文神举早没了对刘寄北的轻视之心,并且已把刘寄北视为救命恩人,如此简单的要求,他自是不会拒绝。
于是,宇文神举命手下人腾出三匹战马,做为了伽罗三人的坐骑,之后伽罗三人随着刘寄北等人返回到了羽林军中,沿着官道继续向着淅阳郡城进发。
一道上,杨素问起那一日他和刘寄北离开嵩山后,伽罗等人和独孤永业一众北齐军最后怎样了?郁久闾遗和阿史那摄图的那一场生死大战究竟是谁胜出了?还有那些柔然人又到了哪里去了?
据伽罗说,那一日刘寄北背着杨素走后,尽管北齐军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射死了很多的柔然人,但是凭借柔然国师迦旃林提的卓绝武功,独孤永业等人还是没能讨得好去,不得已之下,两下罢战,并且独孤永业在迦旃林提的逼迫下,盟下了誓约,只要独孤永业身为洛州刺史一天,便不许来到嵩山柔然人的居处生事。至于郁久闾遗和阿史那摄图的那一场争斗则以两败俱伤结束,阿史那摄图不但被郁久闾遗打断了肋骨,更是在最后的时刻被郁久闾遗的绵拳撞散了真气,经过这一仗,阿史那摄图要想恢复元气,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休想办到。而郁久闾遗也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不但左肩挨了阿史那摄图一刀,到了后来,肚皮也几乎被阿史那摄图的斩马刀划开,多亏迦旃邻提救治的及时,要不然郁久闾遗很可能就此丧命在嵩山之中了。
郁久闾庵罗辰同样是受了重伤,身体多处中箭,在伽罗和赫连拓疆离开嵩山的时候,郁久闾庵罗辰尚是不能下床走动。
要说那一次最为幸运的人,便是伽罗和赫连拓疆俩人,高宝宁虽是和赫连拓疆打了个棋逢对手,可是后来却被迦旃林提擒住,弄了个灰头土脸,独孤永业之所以忍恨明誓,与高宝宁的被擒也不无关系。
由于阿史那摄图的身份特殊,尽管柔然人对他恨之入骨,想趁他受伤之际,将他杀了,以报当年的长安青门之仇,可是迦旃林提顾及身份,不愿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在迦旃林提的首肯下,阿史那摄图还是被独孤永业等人带走了,为了这件事,郁久闾兄弟大不以为然,可是俩人都知道若没有了迦旃林提的支持,柔然人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会有复国的希望,不得已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全当没有这件事。
战事结束之后,伽罗和赫连拓疆随着柔然人来到了他们隐居的地方,当天夜里,迦旃林提为了救治郁久闾遗忙活了一通宵,直到次日天明,这才算保住了郁久闾遗的性命,不过郁久闾遗一时半会儿的算是离不开那里了,而伽罗和赫连拓疆也只好随着他留了下来。
迦旃林提在保住郁久闾遗的性命之后便神秘的消失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这种情形在以前便时有发生,大家也并没有为此多做猜想。
郁久闾遗清醒之后,便告诉照看他的伽罗和赫连拓疆,说他已经不想再回漠北了,他打算留下来,帮助他哥哥郁久闾庵罗辰寻找复国的机会。
伽罗和赫连拓疆知道郁久闾遗心意已决,就不再劝他,照顾了他几日之后,见他已不再有性命之忧,俩人便想离开嵩山回到漠北。
郁久闾遗虽是舍不得伽罗离开,可他也知道强留无益,于是吩咐族人准备好一些应用之物,再由识路的族人护送伽罗和赫连拓疆离开了嵩山。
伽罗和赫连拓疆出了嵩山,一路西行,不经意间却是邂逅了由定州归来的高颖。
高颖前往定州中山宫,本是想找到独孤罗,然后带着他回到蜀中,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拒中山宫的匠人们传言,独孤罗早在几天前便逃离了中山宫,为此,安德王高延宗大为恼怒,急命首席武卫祁连延长和兰芙蓉夫妇带人捉拿独孤罗,可是,“鸳鸯刀”夫妇走了已是几日,仍是没有丝毫捉到独孤罗的讯息传回来,可见独孤罗依旧在逃亡之中。
高颖知道了这些后,心中很是挂念独孤罗的安危,可是他不知道独孤罗逃走的路线,只能根据猜测来寻找独孤罗。据他想来独孤罗离开了中山宫,必定是想尽办法回到长安,正常的的路线是先到黎阳郡,而后渡过黄河,接着沿着南岸行走,穿过周、齐边界,再到长安。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据守洛州的独孤永业一向以谨小慎微著称,对于边界过往路人的盘查严谨的很,独孤罗如果知道这事儿的话,定会改变路线,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渡过黄河后,再往南行一些路,越过洛州盘查最谨慎的地方,而后寻找机会回到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