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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拉着春巴菍沿着泥潭的边缘走着,为了防止误踩进泥潭里,他不得不将火折子递给春巴菍,让她举着照明,而他则用那把带着铁鞘的刀试探着前面的路面,一旦感到刀是插在了泥巴里,他就拉着春巴菍绕着走过去。
这一道上刘寄北也记不清那把刀插进了泥巴里多少次,有几回在无备之下,差一点将整个刀送到了泥潭深处,要不是他见机得快,及时的刹住了势子,只怕连刀带手都陷进了泥潭。
不过也多亏有了那把刀帮忙,使得刘寄北再也没有误踩进泥潭里,要不然就那古怪的泥巴还不将他的脚腐蚀掉才怪。
俩人正慢慢地行走着,忽然间刘寄北嗅到一阵淡淡的怪味,不由得踌躇一下。
接着他为了证实无误,又用鼻子四处大力闻了闻,而后才奇怪的问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腥味,你感觉到了吗?”
春巴菍用力的嗅了嗅,点着头应道:“不错,是有点腥味!这洞里久无人迹,即使是有一些陈腐的东西也不奇怪。”
刘寄北叹道:“我想也该是这个道理。这个山洞里的泥巴极是古怪,保不齐会有什么活物掉到了泥巴里,一旦沾染上那些泥巴,只怕顷刻之间便被腐蚀掉了,即使发出一些不好闻的味道也在情理之中。”他说完便拉着春巴菍继续前行。
刘寄北现在的念头是想找到洞壁,之后再沿着洞壁前行,那样的话如果真有出口,他就可以带着春巴菍走出去。
可是这个山洞也特宽绰,刘寄北带着春巴菍走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找到洞壁。
刘寄北停下身子,有些丧气地说道:“我俩是不是在沿着泥潭转圈子啊?怎么半天都没碰到洞壁?”
春巴菍也不无担心的说道:“或许真是被大哥言中了,其实我也感到有些蹊跷,就算是山洞再大,按着我俩的走法也该碰到岩壁了。”
刘寄北叹道:“你的话正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这一次我俩该变个走法,不再沿着泥潭边行走,而是试一试朝着远离泥潭的方向走走,说不定我俩会因此而走出去呢!”
春巴菍微笑道:“就依大哥的想法试试吧!我不是说了吗?大哥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刘寄北先是试了一下泥潭的位置,随后变转方向拉着春巴菍一边走一边苦笑道:“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你跟着我这头瞎马,怕只会在这氤氲洞中打磨磨,弄不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春巴菍听他说得有趣,便笑道:“出不去就出不去,有了你这头瞎马陪伴,我这盲人也该不会怎样寂寞。”
一阵微风拂过,刘寄北又闻到一股腥味,此次他尚是没有说话,春巴菍却立时问道:“怎么又来了那股腥味呢?真是难闻得很!”
刘寄北心生警觉,暗道:好一会儿之前便闻了这味儿,现在又闻到了,看来刚才我和春巴菍真是在兜圈子。
刘寄北“嗯”了一声,说道:“这腥味儿虽是难闻,却给了我俩指引,走吧!我俩便奔着这腥味的来处走走,说不定误打误撞之下真能走了出去。”
春巴菍听他说得郑重便顺从地说道:“不管怎样,我这盲人是跟定你了,即便是被你领到绝处我也认了。”
这句颇具玩味的话经她说出之后,刘寄北虽是没有应声,却也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荡,不觉间竟是将拉着春巴菍的大手紧了紧。
细心地春巴菍感觉到了刘寄北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禁不住生出一丝感动,暗道:看来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木讷,要不然他怎会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来。
春巴菍任由着刘寄北拉着小手行走,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她想起刚见到刘寄北的时候,只见他一下子就将健马撞飞,那种不可一世的霸气顿时让她有了深刻的印象,而后她就想,这个男人真是有力量,若是她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作为依靠就好了。
等到刘寄北误打误撞之下进了氤氲洞,春巴菍心里竟是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隐约中感觉到她将于这个男人之间好似要发生些事情,具体是什么她却不知道。
春巴菍虽贵为蛮左大酋的掌上明珠,可是自小便没了娘亲,尽管“白虎夷王”匠帅拔佩对她很是宠爱,但是由于匠帅拔佩平日里事务众多,父女俩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有限的。
所以,春巴菍从生下来之后便时常感到寂寞,她十分希望身边能有一个知心的人,说话聊天在一起玩耍,可是由于她地位尊崇,即便是如此简单的要求都难以办到,这让她不时的感叹自己的孤单。
自从春巴菍遇到了刘寄北之后,俩人接触时间虽是短暂,但刘寄北的憨厚质朴,以及不失时机的几分幽默,使得春巴菍生出亲切的感觉。
然而最让春巴菍心动的却是刘寄北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那种忘我的侠义心肠。在这个朝不保夕、弱肉强食的世道中,能如刘寄北般率真行事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春巴菍年岁虽小,可是由于她身份的特殊性,见过的人五花八门,但像刘寄北这样平凡中藏着不平凡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对于春巴菍来说,眼前的刘寄北比她见过的人又多出了几分新奇和几分神秘。
女子双九年华正是暗怀春意的时候,春巴菍也没什么不一样,尤其她出身于蛮夷之族,更是敢爱敢恨,当刘寄北的身影和迷人的微笑在她的心里深深烙下痕迹的时候,春巴菍便已经打定主意,这个男人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因为他很可能是她一世人里最重要的男人。
春巴菍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寄北忽然间停住了脚步。
由于他停下的比较仓促,春巴菍无备之下,几乎打了个趔趄,幸亏刘寄北及时的拽了她一下,才使得她将身子站稳。
春巴菍不解地问道:“怎的了?为什么忽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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