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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喝完了水,便笑道:“大哥你莫要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杜杲能言善辩在周国是出了名的,正是由于他的这个才能,所以北周与别的国家进行礼尚往来的时候,总是由他来担当使节。”
他说到这里,大概由于已经吃饱了,便将剩下的干粮和水袋还给刘寄北,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腿,随后才接着说道:“当年西魏军攻陷江陵的时候,现今的陈文帝陈茜的兄弟陈顼那时正在江陵作为人质,西魏军撤出江陵的时候,陈顼便随着西魏军被迫迁移到长安。等到陈茜继位之后,曾派人出使周国,数次想讨要陈顼回陈国,初始之时,因为陈顼身份特殊,所以大冢宰宇文护并不想将陈顼放走。”
刘寄北隐约之间觉得这个陈顼,很可能与自己找儿子刘嵩的事情有关,于是默不作声听杨素往下讲。
杨素继续说道:“距今大约二十多天,由潜入到陈国境内的细作回报说,五个多月前,深入到陈国的大将贺若敦带领周军已是被围困在湘川一带,随他一起攻打陈国的独孤盛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带领残兵败将退回到了周国境内,大冢宰害怕贺若敦全军覆没,企图以释放陈顼回国作为条件,希望陈军解开围困之势,允许贺若敦率军归国。”
刘寄北叹道:“如果这件事真能促成的话,对于那些征战疆场的将士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随后,他又奇道:“但是,这件事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涉及方方面面,光凭宇文护一厢情愿,和解之事能成功吗?”
杨素叹道:“成与不成,谁也说不准,不过,事已至此,终归要试一试才知道,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大冢宰才找来能说会道的杜杲去出使陈国。”
刘寄北逐渐的有些明白了杨素的意思,不过,为了尽早知道结果,他不敢出言打岔,静待杨素说下去。
杨素看到刘寄北规规矩矩的样子,竟是哑然失笑,暗道:这位刘大哥倒是个老实人,看他那样,显然是将我的话听到了心里去,嗯,此番能结交到这样一个人,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他一边心里嘀咕,一边捕捉到刘寄北因为自己的一笑而露出不解的神色,连忙敛去笑容,继续说道:“杜杲本是家父的故交,此次受命宇文护前去陈国交涉,在路过蒙州的时候,便来探望家父。他原本想和家父见了面之后就走,熟料竟然意外地染上了风寒,所以就在我家小住。我出来的时候,他病得正重,为了使他早日康复,家父已经命人,急速入长安去找神医姚僧垣,我猜此时,姚僧垣应该在来蒙州的路上了。”
对于姚僧垣这个人,刘寄北可是知道的。
此人原是江南人,因为医术高超,颇受当年的梁武帝的赏识,后来,西魏军攻克荆州,擒住姚僧垣,接着姚僧垣又辗转到了长安。
大冢宰宇文护闻知此人医术通神,便将他招到左右,作为幕僚,后来便推荐为官。
当世之中,若论医道之精除了江南神秘的药王门之外,周、齐、陈三国还有五人颇为了得。
其中,北周的神医有两人,一个便是姚僧垣,另一个名叫许澄,而齐国则有徐之才和马嗣明是医道中的翘楚,至于陈国那人则叫许智藏,乃是许澄的同宗。
对于另外四人刘寄北并不知晓,他之所以听说过姚僧垣这个人,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博文通达,而且兰心慧质的公主媳妇萧若幽。
兰心公主萧若幽乃是梁武帝萧衍最为宠爱的女儿,萧衍闲暇之时总是将萧若幽带在身边,而姚僧垣作为萧衍的首席御医出入宫中乃是常事,久而久之便被萧若幽所熟识。
萧若幽自小聪明可爱,对待臣下从不施以颜色,因此也深受臣下的爱戴。
姚僧垣为人很是随和,由于十分喜欢萧若幽这个小公主,所以每一次入宫的时候都忘不了弄一些奇异的果子送给萧若幽吃,正因如此,俩人十分熟稔,私下里萧若幽总是亲切的管姚僧垣叫做长胡子叔叔。
姚僧垣这人虽然心眼不大,但却十分重情义。
当年风云贼臣侯景围困建康的时候,姚僧垣不顾妻子儿女,毅然服侍在萧衍左右不离不弃,因而备受世人推崇。
等到建康被攻破以及宫城陷落,百官大都逃散。
姚僧垣假道至吴兴,同郡守张嵊婴城自守,抵御侯景大军。攻战累日,郡城终究被攻陷。
姚僧垣虽是躲了些日子,但最后仍被侯景部将侯子鉴捉住。
侯子鉴早就听说过姚僧垣大名,不忍加诛,因此姚僧垣逃过一劫。
梁元帝萧绎平定侯景,就征召姚僧垣赶赴荆州,并封给他晋安王府谘议的官爵。
当时,虽然平息了侯景大乱,但朝廷之中忠佞不齐,朝政混淆,和萧衍明白当政的时候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姚僧垣为了这事时常忧虑深重,果然不久后,西魏军忽至,攻城略地,江南顿时人心惶惶,众多大臣纷纷寻找去处,而姚僧垣却一直呆在梁元帝萧绎的身旁,直到江陵陷落,梁元帝死了以后,姚僧垣才被迫押解到了长安,而后遇到了宇文护。
在萧若幽同刘寄北谈起往事的时候,有时便能讲到姚僧垣,所以,刘寄北对他并不陌生。
此时,听杨素提起姚僧垣,刘寄北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对着杨素说道:“传言这个姚僧垣医术精湛,如果他真能来的话,杜杲的病必然会迎刃而解。”
刘寄北说到这里,忽然间又意识到什么,他沉吟了一下,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不过,就算姚僧垣来了,并且药到病除,可是杜杲经过这么一耽搁,岂不是延误了正在交战的陈、周两国之间的大事了?”
杨素奇怪的看了看刘寄北,语气怪怪的说道:“就连刘大哥都想到了这件事,唉!••••••”
刘寄北不解地问道:“小兄弟你欲言又止,莫非我有地方说的不对吗?”
杨素摇了摇头,叹道:“其实大哥所想亦是我所想,但是爹爹和杜伯父是怎么想,我却不知道了。”
刘寄北奇道:“小兄弟你为何语气怪怪的,而且这么说话又有何用意?难道令尊和杜杲另有所想,并不认为耽误了几天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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